再說黑三亞這邊,水裡的、火裡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倆乞丐和臭姑都不曾知曉,他們三個已經開始認真投入工作。
“臭姑,我們現在基本上適應工作了,可這火龍大夏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乞丐哥倆也想知道火龍大夏的情況,臭姑道:
“它可是非人類呀,你們難道不怕嗎?”,乞丐們搖搖頭:
“聽你這些天給我們講它的情況,我覺得它至少是個俠義的異類,甚至要比人強百倍!”,截止現在,臭姑唯一見到的人類就是自己和這倆乞丐,她對人的概念很模糊:
“乞丐哥,你怎麼拿它和人相比較呢?它和人有什麼相同或不同呢?”,這乞丐也真會遐想:
“相同的是,它的風格有王者之氣;不同的是,它好像不願意介入任何無爲的爭競當中,有些我行我素的意思。”,臭姑說出她的觀點:
“我從小跟着它長大,也從未到人羣中去過,總覺得火龍大夏除了和人類的外體不同,其他應該是一樣的,因爲它至少對我很好。”,乞丐感慨道:
“臭姑你很單純,要是人都能像火龍大夏那樣,世界能多幾分安寧。但凡有些本領的人,總想出人頭地,如果有誰像你說的火龍大夏那麼有本領,那他便要設法做霸主了!”,臭姑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說做霸主,是不是就像藍皮鯊那樣?”,乞丐顯然不知道誰是藍皮鯊,反問道:
“誰是藍皮鯊?”,臭姑對他們講:
“就是這黑三亞那湖裡的一頭巨鯊,它總想做湖裡的霸主,老是去蝴蝶洞鬧事。”,乞丐哥倆倒是有些見識,問道:
“鯊魚不是都生活在海里嗎?怎麼你們這湖裡還有鯊魚?它很龐大吧?”,臭姑顯然不喜歡藍皮鯊:
“那傢伙是很大,像條大船,但很喜歡和妖魚們勾勾搭搭的,火龍大夏讓我別理它。”,乞丐問臭姑:
“臭姑,你能下到湖裡去呀?”,他們認爲臭姑和他們一樣是人類,所以這麼問,但臭姑的回答出他們意料:
“能,火龍大夏給了我一件避水霞衣,穿上它能和魚們一樣在水裡自由出入。”,乞丐哥倆感到很有意思,對臭姑提出:
“那你帶我們下去看看吧?”,臭姑卻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她到:
“不,我不去,湖邊兒那隻老猿總是陰陽怪氣地挖苦人,我不喜歡它!更討厭藍皮鯊!”,乞丐哥倆對老猿感到好奇:
“老猿是誰?是人嗎?它爲什麼和你過不去?”,臭姑解釋着:
“它倒不是個壞人,只是滿腹牢騷。你說他是人,他說他等着進化;你說它是猿,它又說人類太無知,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乞丐哥倆非常感興趣,繼續問:
“爲什麼?”,臭姑的回答讓他們感到驚奇:
“它對人類的那個姓達的有意見。”,乞丐問:
“哪個姓達的?”,臭姑顯然是從老猿那兒聽來的:
“叫什麼達爾文,說人是由猿猴子進化而來的,而這老猿說它從來就是人,它不願意自己和猴子畫等號。”,乞丐哥倆告訴臭姑:
“孩子們的課本上都是這麼教的,難道它對達爾文的進化論有異議?”,臭姑顯然不知道什麼進化論,但她接着說從老猿那兒得到的答案:
“它告訴我,它們的祖先一直就和猴子有本質的區別,它們一開始就有思想和創造能力;而那些猴子只是不斷地重複它們或模仿它們的行爲,它的抱怨是:我們一直都是人,要麼穴居,要麼洞居,和樹上的猴子毫無關係。”,乞丐聽着點點頭:
“臭姑,我覺得這老猿說的很有道理,你我都是人類,誰願意是猴子的後代?它們到現在還在樹上唧唧亂叫,不說PP紅的像塊膏藥,就那張臉也實在是難看,哪像我們這麼漂亮,尤其是臭姑你,你知道你有多美嗎?”,本來是誇讚臭姑,但臭姑反問很奇特:
“美很有名嗎?”,乞丐們現在和臭姑混熟了,說話也隨便,並且他們發現臭姑其實很善良:
“臭姑你又來了,怎麼總和那鞭蠍大力王一個腔
調?”,臭姑天真地問道:
“那什麼是美呢?”,小乞丐開始接着誇讚臭姑:
“人類的美概括講有兩層含義,一是外表的漂亮、好看;二是內在的善良、純樸。這兩點你都佔了。”,臭姑又問:
“那我怎樣才能知道自己美呢?”,小乞丐告訴她:
“外在的美,就是藉助外界的實物來直接反饋,比如照鏡子、得到別人的讚歎;而內在的美,便是與其他事物相對比,尤其是與醜陋的東西形成強烈的反差。”,臭姑又問:
“那湖裡的大蝴蝶姐姐和小蝴蝶妹妹她們算得上美嗎?”,乞丐道:
“我們不曾見過她們,但從你對她們的介紹中判斷,她們首先從內在是美的,至於外表嗎,我想應該和臭姑你差不多吧。”,臭姑不懂得什麼是嫉妒:
“那按你們說的,她們可比我好看多了!”,乞丐知道話說錯了,忙糾正道:
“好看只是就外表而言,那隻能算漂亮,而漂亮和美是兩個概念。”,臭姑被他的話說糊塗了:
“我搞不懂。”,小乞丐給她講起了歷史:
“比如說,有個叫蘇妲己的,長得豔麗無比,但卻禍國殃民、毒辣無雙,使一個好端端的國度變得民不聊生。”,臭姑是絕頂聰明的女子,只是對外界沒有接觸,一點即通:
“哦,我好像懂了一點兒。有時候美和漂亮是相稱的,有時候卻是相反的。”,她的話得到乞丐的認可,乞丐轉移了話題:
“臭姑,我好像聽見過兩次巨響,第一次來自湖裡,第二次來自洞裡,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臭姑答道:
“湖裡大概是藍皮鯊又去找蝴蝶魚要銀貝殼給它相好的療傷,洞裡響可能是看洞的火怪把哪裡給碰了,不過……經你提醒,我想也不該有這麼大響動,怎麼鞭蠍大力王什麼反應都沒有?”,乞丐來勁了,他們還是改不了愛看熱鬧的毛病:
“對了,那老蠍子還等着晚上看它們黑白兩派打鬥呢,我們出去看看吧?”,臭姑同意了,領着他們出了洞。
他們先是來到了湖邊兒,見老猿還在那裡踩水,臭姑對它的稱呼很特別:
“老博士,你知道剛纔爲什麼兩聲巨響嗎?”。
老猿漠不關心的樣子,仍在悠然地踩水,頭也不擡地回答道:
“這和我有關嗎?你們不是人類嗎?應該什麼都知道,我還沒有進化好呢!”,看來他還在發牢騷,臭姑其實並不反感他,只是不喜歡他的腔調:
“哎呀老博士,誰也沒有說你是猴子,你和我們本來就一樣,只是比我們早。”,老猿又到:
“這麼說你們不再把我歸入那低智商的猴子了?”,臭姑沒回答他,接着問:
“告訴我們,高少和鬼姑哪兒去了?”,老猿也是黑三亞特有的腔調:
“他們很有名嗎?下到水裡,自有蝴蝶姐妹照應,你難道不懂得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道理嗎?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會和藍皮鯊爲伍。”,臭姑再問:
“這麼說,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上來?”,老猿依舊發表着他的高見:
“人類啊,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自以爲是的壞毛病,往往剛愎自用。”。
老猿滿臉的哲理表情,進到他的小屋去讀子曰詩云了。乞丐們見此場景,知道老猿不會再理會他們了,便問臭姑:
“臭姑,我們怎麼辦?”,臭姑道: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火龍大夏的內室再拿幾件避水服,咱們一起下去看看,聽老猿博士的語氣,應該是出了大事!”,臭姑應該是很瞭解老猿的。
乞丐哥倆原地待命,臭姑上到火龍洞去了,小乞丐道:
“哥哥,看來這黑三亞很不太平,表面上看一派風景異,實際上卻是危機四伏。”,大乞丐抱怨着:
“這都怪那隻老蠍子,它把我們弄到這裡,給這裡添亂!”,小乞丐道:
“哥哥,你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那老蠍子,我們還到不了這裡,也見不上臭姑這樣的絕世美女!”,大乞丐壞壞地看着小乞丐笑道:
“兄弟,你該不是愛上她了吧?值得!我力挺!”。
小乞丐臉紅的像猴子PP,看來他默認了,這可真是:大麥不熟小麥熟。他爲自己辯解已經說明了問題:
“我是說,要是不到黑三亞來,我們還在那小鎮上要飯呢,也沒有這吃不完的點心!”。
大乞丐已經開始要嘔吐了,一提點心,他便立刻想到了那些要被翻洗的屍首……,臭姑回來了,她的表情看來很着急:
“乞丐哥哥,真的出事了,火龍洞東頂被炸開,那三怪不見了,連內勤總管小飛鼠也不見了,看來,它們出了火龍洞,也就是出了黑三亞!”,乞丐道:
“沒看出來,這三怪還是恐怖分子!它們怎麼出去的?”,臭姑道:
“不見了火龍鋼叉,小火怪也失蹤了,洞壁上有摩擦的痕跡,火龍草也被偷吃光了,看來,它們偷了洞裡的寶貝逃了!”,乞丐們也感到事情緊急:
“那我們下來該怎麼辦?”,臭姑當機立斷:
“快,下到水裡去找高少和蝴蝶魚她們,大家一起商量該怎麼辦。”,只有這樣了,他們穿上避水服,下到了湖裡,只見藍皮鯊在水裡正忙活着,臭姑問它:
“藍皮!你在幹什麼?”,藍皮鯊對臭姑倒是很客氣:
“噢,是臭姑呀!蝴蝶魚她們帶着那個什麼高少從蝴蝶洞逃出去了,這裡現在是我的天下了,我那親愛的因醫治無效與世長辭了,我也不能總沉浸在悲痛中,準備搬到蝴蝶洞裡來住,在這裡給我弄個娛樂廳,好讓我的那些蝦兵蟹將們有個消遣的地方,人生何樂不爲呢?”,小乞丐看到它奇怪的模樣,反感它對臭姑出言不遜:
“靠!這是個玩世不恭的大鯊魚混混!”,藍皮鯊立刻露出兇相:
“你是誰?敢這麼評價本鯊王?當心我拿你磨牙!”。小乞丐不敢出聲了,臭姑緊接着問藍皮鯊:
“他們怎麼出去的?”,藍皮鯊答道:
“好像是把洞裡的封石給擊碎了,洞水枯乾,他們帶走了所有銀貝殼,我忙了好些天,讓螃蟹大師才把洞口堵上,準備過兩天放水入住。”,臭姑和藍皮鯊商量到:
“藍皮,你先把工程放一下好嗎?那洞口堵死沒有?”,藍皮鯊回答:
“沒有,調來的水泥不夠標號,我才和黑三亞混凝土公司商議,給我調撥特殊凝固材料,怎麼你有事嗎?”,臭姑感到慶幸:
“那就是說我們也可以從那洞裡出去看看情況了?”,藍皮鯊對臭姑還很殷勤:
“當然,只是我不便陪你們前往,我是走不成旱路的,頂多就是擱淺,你們請便吧。”,它又去忙它的工程了。
臭姑帶着乞丐哥倆來到尚未注水的蝴蝶洞,在螃蟹工程師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個洞口,臭姑問:
“蟹工,現在可以啓開嗎?不會影響你的工程進度吧?”,蟹工顯然有抱怨:
“什麼進度?凝固劑不到位,一切只能等着,來吧,我找幾個工人給你們打開,你們快去快回,要知道外面的水系可是複雜的,一部分是地下水,一部分是外來水。”,它可真是專業,臭姑答道:
“好的,我們出去看看就回!”。
三人來到那黑石洞口,蟹工們幫着搬開,頓時一股涼爽的風吹來進來,
他們從洞口跳了下去,到了另一個水系當中,臭姑的計劃也完成了,她仰面對洞口的蟹工們喊道:
“師傅,麻煩你轉告蟹工,我們不回來了,我們要去給火龍大夏找回火龍鋼叉,再讓藍皮鯊轉告火龍大夏,三怪偷走了它洞中的寶貝,並把火龍洞給弄穿了,我們給它清洗整理好了足夠一年用的練功屍首,請它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藍皮鯊上了臭姑的當,它可能不會在乎這些,只顧建造它的娛樂廳吧。
臭姑他們三人,出了避水服,沒有任何奇異的功法,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他們的旅途看來是很艱辛的,但畢竟,萬里長征終於邁開了第一步。黑三亞,現在除了藍皮鯊,幾乎空空如也。
(於西安市中心盛順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