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體……我臉頓時紅透了,我從來沒想過,怎麼用身體取悅男人,一時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你可以用身體讓北爍王和你合作,就不知道怎麼伺候我嗎?”北冥流殤冷冷的問。
“我從來沒有伺候過誰。”我沈着臉說。
“那麼,我就是第一個,怎麼你該不是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吧?”北冥流殤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
我頓了下,似乎是聽出點什麼來了,他這個也是試探?
“當然,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勉強你,只要你說個不字,我馬上離開。”北冥流殤淡淡的說。
我一咬牙,忍住羞澀,身子虛軟的蹭過去,已經是頗爲無力了,只是被他這樣肆無忌憚的看着,就渾身發熱,幾乎燒起來。
北冥流殤一動不動的看着我,面無表情,就連呼吸也是穩穩的,沒有一點紊亂。
他這個樣子,讓我更加無力了,一股委屈想哭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覺得自己好下作,連青樓女子都不如,終於在最後一步時,我放棄了,腳隨即一軟,跌坐在地上。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你放過我吧……”我沮喪的說:“欺負我到了極致,我放棄了,真的……”
他默默的看着我,忽而一下子撲過來,將我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說:“不是一味的迎合嗎?”
“我……我……真的只是想要你相信,我是無條件的信任你的。”我期期艾艾的說。
“信任不代表完全順從,我只想你知道這一點,我不需要第二個孟婆,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我從來沒想過北冥流殤會說這樣的話,一時間都傻了,他這是怎麼了?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我直接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他則緩緩直起身來說:“你如果真的信任我,就不要問爲什麼。”
我咬着脣不說話了,半晌才訥訥的問:“那我到底該怎麼樣做?”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做纔是對的。
“做你自己就好了,我從來都說,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了。”北冥流殤伸手緩緩摸着我的臉頰。
我眯起眼來看着他,這個他纔是我愛的北冥流殤,他其實一直沒有變,只是眼底那抹紅光,操控了他。
“觴,你終於回來了……”我哽咽着抱住了他的身體。
“本來不打算要你的,你別這麼用力抱我。”北冥流殤眯着眼睛,淡淡的說。
“我要你,我只想要這個你……”我雙目含淚,擡頭看着他意有所指的說。
他挑了挑眉,用力將我抱住:“現在我不能要你,也不能動慾念。”
動慾念,我忽然想起,的確每一次,他動了慾念就會雙眼赤紅,然後變成另一個人了。
爲什麼會這樣?關鍵點到底在哪裡?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北冥流殤忽而抱起我說。
“走?我穿成這樣,你讓我走去哪?”我艱澀的問。
“這不過是懲罰你的衣裳罷了……”北冥流殤說着,大手就順着我的身軀摸了一遍,我整個人都顫抖了。
然後他鬆開我時,我發現身上那令人羞澀的薄紗衣已經變成了正常的白色衣裙。
“懲罰我?爲什麼要懲罰我?”我什麼都順着他了,他還要懲罰我什麼?
“懲罰你,居然敢用色相去勾引別的男人。”北冥流殤伸手捏住我的下頜冷冷的說的。
“是你逼我的……”本來也不想這樣說,既然他要我做自己,那我就做自己。
他莞爾一笑,捏了捏我的臉說:“看來,你又做回那個放肆的小女人了。”
然後他拉着我往外走,我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
走了幾步,他腳步一頓說:“我怎麼忘了……”
“忘了什麼?”我眯起眼來,心裡還是有些警惕的,畢竟他現在情況不穩定。
北冥流殤也沒回答我,從懷裡拿出一塊黑布,二話不說就把我的眼睛矇住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看不見前面,我心裡有些發慌的問。
“你不是信任我的嗎?信任我就不要問。”
我只能閉嘴,讓他牽着往前走,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信任其實並不是嘴上說的那樣簡單。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把我眼睛上的布扯了下來,因爲周圍還是暗的,所以一扯下來我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紅色……
“……這是彼岸花?”我微微顫抖了一下問。
北冥流殤從後面抱住我的腰說:“喜歡嗎?”
“爲什麼?彼岸花不是沒有了嗎?”我錯愕的問。
“我爲你種的,這裡不是黃泉,勝似黃泉,並非只有黃泉君纔能有彼岸花,我也有。”北冥流殤的聲音,低沉而醇厚,讓我的心如同化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屬於我們的彼岸花?”再次看見這一片紅色妖嬈的花,我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們人類很奇怪,傷心的時候流淚,痛苦的時候流淚,恐懼的時候流淚,現在高興了,也流淚?”北冥流殤抹着我臉頰上的淚水,淡淡的說。
“……我這是悲傷,並不是高興。”我緩緩轉頭看他:“北冥流殤,你這樣做,我戒不掉你。”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給你機會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他,忽然胸口一陣劇痛,他的手居然穿透了我的心口……
血頓時從嘴角緩緩流下,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致死也不明白爲何會發展到這種境地。
“你必須死,我用這滿地的彼岸花,埋葬你……”北冥流殤靠到我耳邊低低的說。
我的身子往後倒去,除了一開始的那一下,居然也不覺得多疼了。
身子重重的摔到花叢裡,激起一片靈魂碎片,是不是彼岸花裡都有靈魂碎片?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你終究是走了這一步……”
我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能停了說話聲?
這個沙啞的,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是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