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去?不是爺和我去嗎?”我驚愕的問,北冥流觴跟在我身邊,我至少心安,魁……雖然也有些本事,但是,那可是冥界第一恐怖的地獄,我完全不能信任他。
“你錯了,我只負責帶你到門口,並不是和你一起去。”魁淡淡得到說。
“你什麼意思?”我頓了下說:“是,爺在門口等我們了?”原來是北冥流觴嫌我走的慢,所以自己先去了?
“那裡是冥界的地盤,爺是不能進去的,他必須去拖住冷逸塵,所以,進去的只有你。”魁慢條斯理的說:“爺也吩咐了,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現在想反悔,你可以走。”
“我一個人進去?”我尖叫起來,那可是修羅地獄啊,千歲爺也不能全身而退的,我一個人進去?
“對,爺說,你去過,路熟。”
“我去過?我什麼時候去過?”我真是越來越抓狂了,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去過地獄?
“你怕了?不敢去?”魁輕蔑的看向我:“既然如此,那就轉身離開,反正,千歲爺的死活,和你也沒多大關係。”
“別激我,沒用的,我既然出來了,也就代表了我的選擇。”我嘆了口氣說:“或許,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其實,爺在這裡,而千歲爺卻在修羅地獄,他們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但我卻還是不死心,這個念頭怎麼也抹不去。
“魁,你對千歲爺,爲什麼也那麼恭敬?”我緩緩的問,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冷淡的,包括在我父親大人面前也一樣,但是,對千歲爺,他卻是十分恭敬的。
“因爲他和爺都是主子。”魁看了我一眼緩緩的問:“你到底想問什麼?”
“他們兩人是不是一人?”我抿着脣直接了當的問。
“……無聊。”魁掃了我一眼,只說了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我皺起眉問。
“你的問題,很無聊。”魁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
“怎麼就無聊了?”我惱怒的說。
“爺剛走,你看見的,千歲爺卻是在修羅地獄,你說呢?”魁果然是這樣說的,我也知道,但是,我卻脫口問出:“千歲爺在修羅地獄,我可沒看見。”
魁頓了下身子,然後我猛然擡頭看着他說:“而且,不止沒看見,甚至爺也不跟着我進去,也就是說,他們照樣不會同時一起出現。”
“你的想法真有趣。”魁不置可否的說。
“有趣?我不覺得有趣,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只是個護衛,我的職責就是伺候好主子,完成主子的吩咐,其他的,我不會去想,去琢磨,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魁的話,就是想說,他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會有兩個主子呢?一僕不侍二主,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
“伺候千歲爺,那是爺的命令,我就照做便是了。”
“爺的命令?”我眯了眯眼。
“不錯,爺要我伺候之餘,順便監視他。”魁慢條斯理的說。
“這樣的事,你也能毫不猶豫的告訴我?”
“這並不是秘密,包括你們進府,你以爲千歲爺不懷疑嗎?只是,他們誰也不動,我們就做好本職就是了。”
“……”他的話我根本無法反駁,頓時又焉兒了下來,垂下頭。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那就自己去挖,我總覺得,爺對你是有些不一樣的,包括絮兒小姐,當初,爺收了她時,也沒有這樣無常過。”魁嘆了口氣說:“說真的,其實我很恨你,那麼無敵的爺,因爲你而受傷,我跟了他那麼久,從未見他有過一點傷,雖然這次也不過是數日,傷就痊癒了,但我還是接受不了,他爲你受傷這事。”
“他爲我受傷?”我皺了皺眉,頓時想到那件衣裳,隨即說:“那件衣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說,爺不準任何人說。”
“你不說,那我以後要是不小心又犯了同樣的錯誤怎麼辦?”
“……”魁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我說的話,良久,他才嘆了口氣說:“那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忽然想到要燒那件衣裙?”
“有人在饅頭裡藏了紙條,要我小心那件衣裳,而且,我明明看見衣裳上有一朵妖異的紅花,還咬破了我的手指,但是,玉芙碰過之後,花兒就不見了,那樣的衣裳怎麼穿?”
“所以你就想到燒了它?”
“我是想,燒掉它,可以說是點着蠟燭睡着了,不小心碰倒了蠟燭,所以才點燃了衣裳,有個藉口。”
“那朵花,是爺用自己的一律魂魄做成,就是爲了保護你的,千歲爺拜堂,你去,礙了人家的眼,有人要動你,所以,爺專門做了那衣裳給你護身。”
“那爲什麼,那花要咬我呢?”我不敢置信的問:“後面,又不見了蹤影,還有紙條……”
“爺的府上有奸細,這一點毋庸置疑,奸細是誰,爺也很清楚,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爺明明知道,那人是奸細,卻一直不處理,所以紙條是奸細給你的,衣服上有爺的魂魄,傷了衣服,也就傷到爺的魂魄,嚴重的話,是會死的你知道嗎?”
“奸細……是閻婆嗎?”想到閻婆的種種行爲,我不得不如此猜測。
“關於這一點,我不能告訴你,至於花消失,和咬你,是認主,衣裳吸了你的血,纔會認你爲主,認了主,花兒自然就消失了。”
“難怪,火點上去的時候,有光將火熄滅。”
“那就是爺的魂魄,那一縷魂魄被創,就讓他第一次吐了血。”
“可是,既然知道去千歲府有危險,爲什麼還要讓我去?”是他要我代替他去喝喜酒的吧。
“這是冷逸塵要求的,他開除的條件,爺不得不答應,但是,他要你去,必定有下文,所以爺才冒險弄出那身衣裳來。”
“可是……最終也沒出事吧。”除了那個怪夢。
“沒出事的話,千歲爺就不會不見了,還搭上了柳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