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於他的輕佻,知道他在逗我,惱怒的起身就要走。
他卻忽然伸手,一把扯住我,將我壓在了身下。
我驚愕於他的力量怎麼能恢復得那麼快,他卻將臉湊到我的頸邊,喃喃地說:“跑什麼呀,又不是沒試過,別忘了,我可是你第一個男人。”
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十分驚訝,甚至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他。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頜,低聲問:“你到底是誰”
他眯了眯眼,不鹹不淡的說:“我是空間的主宰,所有空間裡的北冥流觴都是我的分身,如今,我已經將他們全都喚醒了。”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問:“這些空間到底是什麼難道所有的異界都和你有關嗎”
北冥流觴的大手,從我的衣襬下面伸了進去,微涼的指尖貼到我的肌膚上,我有些抗拒的縮了縮身子。
他俯身看我:“在這樣的時候,非要問這些煞風景的問題嗎”
“你想幹什麼”我有些緊張的問。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要問這樣愚蠢的問題嗎”他微微勾起脣瓣,淡笑了一聲說。
我的心臟驀然收緊,有些抗拒的伸手:“你不是說愛我的嗎”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讓我渾身都有些無力起來。
我咬着脣,眼中充滿了無助:“能不能不要”
“爲何不要我對你可是充滿了慾望。”他曖昧的說着,伸手一扯,就撕開我的衣襟,露出裡面白色的肚兜。
他是認真的,我能感受到他是認真的,我渾身僵硬,他的手一直是微涼的,摸在我的身上,讓我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求你了,不要行嗎”
北冥流觴挑了挑眉,說:“你怕什麼,我對你不夠溫柔嗎。”
我微微眯了眯眼,他的這些動作,哪一點夠得上溫柔再者說,這些話,是北冥流觴會說出來的嗎
想到這裡,腦子頓時清醒了些,我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冷冷的問:“你到底是誰,給我說實話”
北冥流觴慵懶的坐了起來,聳聳肩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心情好,想對你溫柔一點,你卻反而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非得要我折磨你傷害你,你纔會感覺好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又爲什麼覺得,我不是真的。”
我拉扯着有些襤褸的衣裳,縮在角落裡,對性情大變的北冥流觴感到恐懼。
他眯了眯眼,清淺的說:“你很怕我”
我搖頭,卻一言不發。
“你的確是不怕我,每次都頂撞我,這樣感覺還不錯,你是那麼的特別,身子也是那麼的特別,來到這個異界,又經過空間的洗練,已經完全進化了,我很滿意。”北冥流觴緩緩的點着頭,繼續向我靠近。
我的眼中帶着迷惑,他讓我有些
不知所措。
今夜,一種奇怪的氛圍在我們兩人之間遊走,我並沒有過感覺他有什麼慾望,想要我。
他剛剛在我身上游走的雙手,也是沒有一絲想要我的感覺,所以我的身體,纔會那麼僵硬的抗拒。
“其實,你根本不想要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覺得我和他之間那種心靈上的交流,好像阻斷了,他的力量恢復得那麼快,是因爲這個嗎。
北冥流觴站起來,雙手扶在身後走到洞口,看着前方緩緩地說:“我的心不見了,我能感覺到,在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可是,越是靠近你,我越能深刻的認識到,我的心不見了”
他在說什麼呀,他有過心嗎,說什麼不在了,又在搞什麼鬼。
“我要你找回我的心,我覺得只有你,能把它找回來。”北冥流觴又說。
“你什麼時候有過心,你從來就沒有過心,你這不是在爲難我嘛。”
“以前的確是沒有的,可是現在,如果沒有心,我爲什麼會義無反顧的和你來到這個異界如果沒有心,在危難關頭我爲什麼要奮不顧身的救你如果沒有心,爲什麼我在身受重傷,剛剛甦醒時,只想讓人去找你天下之人皆可說我沒心,只有你不能。”
他的話,讓我的心狠狠的顫動了,誰都可以說他沒有心,只有我不能。
眼淚忍不住從眼中緩緩流出,他剛纔那麼的不同,難道只是因爲心不見了。
我感受不到和他沒有心靈的交流,也是因爲心不見了。
我怎麼可能懷疑他沒有心
“你從來就不懂,我爲你做的事,你總是不斷的相信別人,他們說我是傷害你,你就認爲我是真的在傷害你。你不是曾說過,你要義無反顧的信任我,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你義無反顧的要來殺我,我用彼岸花,讓你在墓室裡沉睡,只是爲了不讓你再被人利用,當作我的弱點來攻擊我,可是他們還是找到了你,喚醒了你,讓你再次出現,繼續妨礙我,爲了你,我連鬼界都滅了,而你呢,你卻是下了狠心要置我於死地,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我被他說的無地自容,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居然一直一直都在傷害着他,一直一直被別人利用,懷疑他,憎恨他,嘴上說着愛,實際卻只是看到他的冷酷無情,從來沒有去想過,他爲我所做過的一切。
我整個人都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不對,不是崩潰,是內疚,是自我厭惡
我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趴在那裡,低低的哀求:“對不起,不要再說了。”
從現在,從這一刻起,我決定相信他,義無反顧,不再有一絲懷疑,永遠
如果他要滅世,我就讓他滅世,如果他想殺人,我就讓他殺人。
從此,我只爲他而活,有有何不可只需要確認一點。
我緩緩的擡頭問:“你說這麼多,是想說你也是愛着我的嗎”
北冥流觴沒有回身,他站在那裡,遠遠地看着前方,良久才說:“我現在只有記憶,沒有感覺,因爲我的心不見了,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