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見過那本書。”
我說道,心裡猜想着,朱森口中的那本書,應該就是之前我們在宋家老宅的地道里發現的那本書。
只是,爲什麼那本書輾轉會從朱森姥姥那裡到了宋家的地道呢?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朱森,總覺得,這傢伙根本就不簡單。
可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上到底是爲什麼。
“你知道那本書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朱森看着我,眼中滿是欣喜。
我點了點頭,但轉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在我朋友宋寧的手裡,但是,宋寧和我失去聯繫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朱森看起來似乎很有經驗,怔怔地凝視着我的眼睛。
“大約幾天前,那個時候,斷魂劍還沒有丟,我們隱約感覺到斷魂劍有丟失的危險,所以,她就一個人去查看情況,結果……”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朱森似乎有些異樣,倏然,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三枚銅錢,接着,將銅錢擺放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算一卦,這一卦可以幫她定吉凶。”
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一時之間覺得挺新鮮也挺好奇的。
“你可知道你朋友的生辰八字?”
他接着問道,將那三枚銅錢放入一個龜殼裡,動作似模似樣的。
我沉思了片刻,然而,卻只是搖了搖頭,對他說:“這……我不清楚。”
“沒關係,那就從她最後一次與你聯繫的時辰來推算便是了。”
他想了想,問道:“這個你應該還記得吧。”
我突然之間想起那天宋寧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短信,好像是凌晨三點,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上了。
說罷,我掏出手機,從上面翻出了短信記錄,接着,把時間告訴了朱森。
他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掐算着什麼,嘴裡開始默唸一些話,但我卻聽得不是很清楚。
倏然,他開始搖動手中的龜殼,銅錢在龜殼中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那響聲反
復刺激着我的耳膜,讓我的心突然之間開始變得莫名不安。
朱森搖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將銅錢從龜殼中倒出,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但又迅速將銅錢放了進去,再搖動龜殼……
如此循環往復了六次,最後,他將那三枚銅錢放在了桌子上,手指輕輕地扒動着銅錢,若有所思。
“怎麼不說話,結果怎麼樣啊?”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緊張的一顆心不由懸到了嗓子眼兒。
“唉……”朱森嘆了一口氣,接着說:“是個困卦,小兇,你朋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和你取得聯繫,但是,生命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說完,我心中也不知道究竟是悲是喜,只是覺得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胸口好像壓着什麼東西,沉沉的,壓得我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她呢?”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宋寧什麼時候能夠擺脫困境,哪怕能夠給我發一條短信,或者打一個電話。
“這不好說,不過,應該快了。”
朱森說完,將東西收了起來,對我說:“你不如好好看看情思筆,說不定,會有線索。”
我一愣,突然之間想起,情思筆上面的符咒是宋寧畫的,這中間會不會真有什麼聯繫呢?
倏然,我看着手中的情思筆,手指輕輕按壓在符咒上。
“你想幹什麼?”
朱森突然之間變得緊張了起來,大聲問道。
“我……”
我愣了一下,被他剛剛的樣子嚇到了。
“你想要揭開那符咒?”朱森三兩步走到我的跟前,說道:“萬萬不可!”
“你放心,我會考慮白薇,不會亂來。”
我說道,只是感覺這符咒摸上去的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下一秒,我竟然發現自己的指尖上沾了一些硃砂。
“奇怪了,這硃砂怎麼還會掉?”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這句無心的話卻瞬間提醒了朱森的注意。
“這
不是普通的硃砂,我知道了,你看!”
朱森說道這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子。
那一刻,我覺得奇怪,他怎麼什麼都帶在身上呢,不過,這一點倒是和宋寧有幾分相似。
“這是什麼?”
那小小的白瓷瓶子看上去似乎裝不了多少東西,可是,朱森這傢伙卻挺寶貝的。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瓶蓋,閉上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往裡面瞧了一眼,說道:“就是這個!”
我一下子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有種感覺,白瓷瓶子裡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果不其然,當我奪過他手中的瓶子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些硃砂,那些硃砂很不同,竟然是半水狀的。
“你不知道,這可是我姥姥留下來的,小時候,我晚上總是做惡夢,經常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姥姥就是用這個,塗那麼一小點放在我的印堂上。”
朱森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的心不由猛然間一沉,原來這硃砂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想必這白瓷瓶子裡的硃砂一定是上等貨。
只是,我不明白,這跟宋寧寫的符咒有有什麼關係,畢竟她用的可不是上等硃砂。
下一秒,呼吸驟然一滯,我愣愣地看着朱森,問道:“你的意思是,宋寧用的硃砂也是這個?”
“沒錯,這種硃砂你可不要小瞧,雖然寫在符咒上看似會掉色,但是,這掉下來的硃砂可都是寶貝,不信,你看!”
他說完,竟然拿着那個小小的白瓷瓶子直奔我放在一旁的那把黑傘!
我的心猛然間一沉,三兩步追上去,一把扯住了他:“你幹嘛要用我的傘做實驗?”
“只用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朱森訕訕一笑,說道。
“一點點也不行,你怎麼不用一點點在你的薇薇身上做實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
我直接把他給吼退了,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兇,默默將那個白瓷瓶子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