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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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唔——”

“老天……”

一陣陣不可思議的驚呼聲自紅杏的房間裡傳出來,在場的紅杏,豔桃,芍藥三個人紛紛低聲驚呼,不敢置信的看着拿在手中的神氣。

“好了,你們都看到了,滿意你們手株的神兵利器吧,那給錢吧,快點我還要趕去府衙簽到呢。”玉琉璃手掌向上的抖了抖。

“你這麼急,也不坐下來跟我們好好聊聊。”紅杏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將放在一旁案桌上的一個繡着兩隻彩蝶翩翩飛舞的小荷包丟給她。”你許久沒上我們這裡來了。”

“那要怪你的好世子啊,還是怪你們的舞跳的太好,把我抓去教坊交那些舞姬跳舞,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累啊。”她拿起落在她腿上的荷包瞄了眼裡頭的銀兩數量。

“我聽雪蓮提過,大世子上她那裡時候說過,這次妳排的舞牌的很棒,大世子對妳很是誇獎的,琉璃。”豔桃自桃紅色的衣袖裡抽出一張銀票,一抖,兩指挾着銀票等着她抽過去。

玉琉璃是一點也不會跟她客氣的,當下馬上將她手中那張二十兩的銀票抽走。”我不要誇獎,如果誇獎能夠換到銀子那是最好不過了。”

“妳唷,愈來愈死愛錢。”紅顏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沒辦法啊,我要買屋買田置產啊。”方纔在來別院的路上不經意瞄到一座小莊園外頭貼了一張紅紙似乎是要賣的樣子,等等回去再順路去看看。

“妳一個小女人,怎麼老想着買屋置產啊,也不想想找個男人嫁了,寡婦也會有春天的啊。”芍藥掏出塞在繡着白色梨花的錦織腰間那兩張十兩的銀票,交給玉琉璃。

“我現在對男人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是如何掙到更多的銀兩。”她不認同的搖着頭,數着手中的銀票確定數目無誤。”雪蓮跟桔梗再不來我要走了,我時間不多了,都經拜託張媽去叫他們趕緊來,我是過時不候的。”深怕會耽誤到府衙時間,她今天早上雖然特地提前一個時辰,天還沒亮霧濛濛的就趕着出門,可也沒有多少時間好擔擱。

這時姍姍來遲的雪蓮與桔梗人還未走到紅杏房間門口,遠遠的便聽見一記拔尖傳來。

“琉璃我還沒到你不準走。”桔梗的嗓門直接穿透門板的威脅她。

緊接着,鑲着玻璃掩緊的雕花門扇被用力推了開來,隨着撲進房裡的強勁的冷風而來的是跑得氣喘吁吁,根本來不及整理頭髮的桔梗,一看便是剛從被窩裡跳起來匆忙趕到的模樣。

玉琉璃笑看着身上的衣飾穿得歪七扭八的桔梗。”妳是在逃命啊”

“誰讓你要張大媽轉告愈時不候,再等妳下次來不是要等上十天半個月的”桔梗氣喘吁吁的一口氣抱怨一大串。”讓我看着他們三人練習,我只能眼纏的,這還有天理嗎?我的東西呢?”

玉琉璃下巴朝中間案桌呶了呶。

桔梗順着她的下巴方向望去徑自走過去挑選剩下的那兩支,就二選一沒得選擇,還好樣式都一般大小。”就這個吧。”拿走其中一支神器的同時把匆忙塞在抹胸裡的銀票拿給玉琉璃。

“好了,我要走了,再不走真的會來不及。”這太陽已經出來好一會兒了,她再拖上二刻鐘就別想去看看那個小莊園的。”雪蓮的等下次再給她吧。”

“我來了,我來了。”

玉琉璃才起身打算把剩下的那支神兵利器收好離開紅杏的房間,便聽到倚在門框邊着捂着胸口喘着大氣的雪蓮,喘個不停的。”你們好過份也不等等我來,我是住得最遠得腳又小,根本跑不快,也不幫我跟琉璃說下情的。”

“不是我不等妳啊,是真的我不能再拖了。”玉琉璃隨手將東西交給雪蓮,她也不耽誤玉琉璃的時間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下次要找我就比較方便了,到府衙的官媒處所找我便行,我先走了。”玉琉璃將身上的銀兩小心的收近貼身的衣物內後,朝他們擺擺手,一刻也不多做擔擱的來去一陣風的趕往她預定行程的下個點。

她加快腳下步伐趕到那個貼紅紙上頭寫了一個大字『售』的小莊院,也不顧現在來看房是否太早了,不趕早她沒時間,等她忙完了,怕她中意的莊院被買走了。

她在那個莊院門口稍微喘氣歇息,待氣稍緩些後便拉起硃紅色門板上的獅頭門環敲了敲。

不下片刻,一名年約七旬白髮蒼蒼的老者前來開門,有些不解的看着站在臺階上喘着大氣滿頭是汗的玉琉璃。

“請問姑娘妳……一大清早的敲門……有何事情?”老者啞着嗓子問到。

“老伯你好,我是來看房的。”她火速表明來意。

“看房……姑娘一大早的……”這名老伯頗爲驚訝有人辰時未到就趕着看房。

“不好意思老伯,我知道這時間點不太對,不過我真的沒什麼時間,所以只好這時候上門打擾,還請老伯見諒。”玉琉璃連忙鞠躬哈腰的只求人家讓她進去看房的。

“既然如此,那妳就進來看看吧。”老者讓過身體讓玉琉璃進這座院宅子。

“謝謝您老伯,我姓玉,玉佩的玉,不知老伯如何稱呼?”

“稱我王伯便行。”

“嗯,王伯那可以麻煩你帶路嗎?”

“成,跟老頭子來吧。”

一進到裡頭她就喜歡上這座看起來佔地不大,卻無一不小巧精緻的小宅院,雖小卻透過各種山石、水池、建築、花木等巧妙的借景,迭山理水,花木配置,迂曲多變的佈局不僅讓人視覺感到開闊更與建築相互融合等種種技巧,更充滿詩情畫意的境界。

她站在橋上的樓閣涼亭望着這迂迴的九曲橋與山林景,興奮的問道。”王伯,您這座宅子打算要賣多少啊?”

王伯呵呵笑了兩聲。”玉姑娘,王伯跟我家老婆子只是幫忙看守這間宅子的,這宅子不是老伯的,是我們主子的。”

“您的主子,老伯您有聽他提過多少價格他肯割愛嗎?”

“這宅子本來是我們主子蓋來給當時最受他寵愛三姨娘的,三姨娘是個才女,因此主子特別請人仔細規劃,配合着三姨娘的喜愛下去建造,裡頭用的全是最高級的建材,結果沒想到這宅子建好,三姨娘也跟着她的青梅竹馬私奔跑了,主子大怒便要將這棟宅子賤價拋售。”

“賤價”一聽到這兩個字玉琉璃眼睛瞬間一亮。”老伯您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嗎?這賤價……的濺……價格在哪裡?”

王伯搖頭低笑。”姑娘啊,就算再賤價那個價格也不是我們這種身分買的起的。”

“王伯,您就跟我說說咩”

王伯比出一個八的數字。

“八百兩?”

王伯笑得更大聲了,那笑聲好像在笑她太天真。”傻丫頭,妳少了一個零,是八千兩”

“什麼……八……”玉琉璃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驚呼。”咳,八千——”吼,她的老天,把她賣了也籌不到有八千啊,她頓是感到大失所望。

“是啊,ㄚ頭,八千兩,當初我們主子用了近四萬兩蓋這間宅子呢。”

她秀眉打結的問道。”不能再便宜點嗎?”

“這價錢不是我能做主的,如果妳真的有興趣,可以上『公道』牙行,找鄭牙檜問問,我們主子是將這宅子託給他代售的。”

“『公道』牙行?這位鄭牙檜,穩嗎?”這牙檜很重要要是萬一在遇到之前那一種沒有直業道德的牙檜,被騙一次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放心吧,鄭牙檜在牙行這一行禮是很有公信力的,人又公正,官府也有立案,不是黑市的。”王老伯大力推薦着。

玉琉璃思索了一下,這八千兩的價格實在是超過她的預算太多,可是要她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座宅願她實在不甘心,難得有她第一眼就看中意的宅子啊。

思慮了下,她決定要上舞樂教坊前先去找王伯口中的鄭牙檜一趟,向他打聽最低價格,能否分期付款之類的。

只有自己擁有一個家,她在這裡纔會有歸屬感,她是勢必得買。

“我知道了王伯,謝謝你偷偷告訴我這些消息,我會上『公道』牙行找鄭牙檜談談的。”玉琉璃掏出兩枚銅錢給王伯當茶水費感激他一大清早的爲她開門看房。

另一隅——

逍遙居里,剛梳洗完,張着雙臂讓青柳服侍他將銀白官服穿好,繫上繡着銀色蟠龍錦織腰帶的蕭遙,語氣裡充滿詫異。

“你說什麼?玉琉璃一大清早,天未亮就匆匆趕出門?”接過青柳遞來的鹽水仰頸漱口。

“是的,主子,玉姑娘這一陣子頗爲奇怪,往往早膳都未食用便便一大早就匆匆趕着出門,然後到天黑才搭乘舞樂教坊的馬車回來。”青柳拿着銅砵讓他將漱口鹽水吐進鉢裡。

蕭遙拿過一旁的溼布巾擦拭臉龐,”有聽說她都做什麼去了?”

“沒有,玉姑娘看似很好相處,不過卻有很多事情很神秘,不太想讓人知道。”青柳搖頭。”小的也覺得奇怪,玉姑娘爲何每天早早出門,卻總是到午時過後纔會到舞樂教坊去。”

“她午時纔到教坊?”

“是的。”

“這就詭異了,那她一大早失蹤上哪裡去了?”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主子”

蕭遙眉頭不由得皺起,拿着手中的布巾反覆的擦拭着手掌,一邊思索青柳這番話,即將出版足以撼動皇家某位皇家人物地位的書籍將出版,使節團也即將到來正值多事之秋,玉琉璃每天趕早忙晚的時在詭異,看來是有必要查查看她最近在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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