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淡淡的灑落在水面上,桌上的燭光也閃爍着迷離的光芒,這頓晚餐確實是用心頗多,把法國餐飲的一些重要元素全部都體現了出來,特別是在浪漫這一要點上抓得特別到尾,朦朧的美麗讓人心馳盪漾,衛函甚至美得不真實。
“怎麼了?這樣看着我。”衛函停下手中的刀叉,笑着問道。
昭華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美得不像話?”
衛函一聽,啞然失笑,“沒有人這麼說過,你是第一個。不過,或許他們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挺……看得起自己的?”昭華眯起眼睛,“就像剛纔那樣,你心裡一定也在想,自己肯定長得不錯。”
“你說話一向這麼直接。”衛函喝了口紅酒,回味一般的半閉着眼睛,“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願意跟我說什麼真心話,除了悅,還有……他。”
“他?哪個他?”
衛函沒有說話,他放下了那泛着紅光的高腳杯,輕輕的婆娑着她的邊緣,好像在欣賞一幅賞心悅目的山水畫一般。
這時候,一個侍者走了過來,“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這是一位先生讓我送過來的,說是送給這位美麗的小姐。”
侍者將手中的紅酒拿出來,“這是45年的ChteauuMoutonRothchild,請問是否爲你們打開?”
“ChteauuMoutonRothchild?!”衛函詫異的看着侍者手中的酒瓶,不知道是不是越頂級的紅酒的包裝就越簡約,那瓶紅酒要是放在雜貨店裡面賣,估計有人會把它當做醬油瓶呢。
侍者笑笑,“是的,是那位先生自帶的。”
衛函沉思着,“那位先生現在在哪裡?”
“就在前堂哪裡,哦,就是那位先生,紅頭髮的那位。”侍者指着他們所在的地方入口處,齊悅一身黑色的西服,昏暗的燈光讓他看起來很不真實,好像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他的表情已經看不出了,卻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