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昭華都覺得卓亞仕很像一個人,那個遠在英國,一直信誓旦旦的要長得比她還高,要她在中國等她的破小孩。
那樣的乾淨,那樣的美好,好像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污染了他們,被保護得如此透明,可是當她在這種場合看到他的時候,要是別人,昭華或許是懶得理,可是他是卓亞仕,那個和戈佐利亞如此相似的少年。
被污泥給玷污的荷花,昭華不願意看到,可是如果那朵荷花不領情,她也不會去強迫。
昭華轉身,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你不是喜歡齊悅嗎?!”卓亞仕突然大喊道,聲音大得甚至在耳邊縈繞了好久。
昭華身體一僵,就沒有再走了。
陳驍皺着眉頭,齊悅?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了。
“誰說的?”昭華的聲音冷了。
“沒有人說,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
可是爲什麼身爲當事人的她自己反倒看不出來呢?難不成真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昭華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有這樣的事情。”
“少騙人了!”
“就算有,那又怎麼樣?跟你現在在這裡有什麼關係?”
卓亞仕躊躇了一會兒,“我以爲……我要是……要是像齊少……你就會……”
“嗯?”
“就會……願意和我在一起久一點……說不定……”
“說不定還會愛上你?”昭華輕笑着。
卓亞仕沒有否決。
“那你來這裡呢?齊悅可不會來這種地方。”昭華瞥了眼那些猥瑣大漢,“更不會浪費錢再這些人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