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那頭,男族的人們走了過來,他們捉住了殘餘的異族人。誠摯的爲聽信古弄的讒言表示懺悔。
他們把異族的人推在火前跪下,請求女族首領發落。
身爲女族首領的夏林,走上前去。不知對他們說了什麼,男族的人押着那些異族去了。
大家站在大萌的腳下,身旁的火漸漸熄滅。
“接下來怎麼辦?”我問夏林。
夏林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你們連日裡也勞累了,先在這裡休整一下,等我把這裡的事情安排妥當以後咱們再一塊上路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跟着夏林等人一起回到了女族部落。
我們的闖入使得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古人類的發展來看,這叫做文明碰撞,這裡的族人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像原來一樣呈部族的形式生活了。他們必須尋求另一種生活方式來適應這樣的文明碰撞。
經過幾天的探討,男女部族一致認爲同意合併兩個部族。並迫切的請求我們這些外來的人幫助他們,解決一些他們認爲不可思議的東西。這件事情把我們大家給難住了,因爲很多在我們看來很平常的事情他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比如我們的衣服,艾斯瑪身上的繩子。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了。”樑天柱在一天晚上吃烤肉的時候對大家說,“他們的發展還是要經過很多年的過程。眼下咱們只能幫他們到這裡了。”
夏林任命了新的部族首領,宣佈男族女族從此合併。男族和女族都是一片歡呼,看樣子期待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久了。有的族人找到了自己曾經的對象,兩兩依偎着。
夏林的最後一道首令是讓這些族人一生只能尋找一個伴侶。然而這樣的首令目前在這樣一個新部族人看來只是理所當然。他們並不認爲自己還需要另外一個異性伴侶。
夏林在離開的時候,女族的人們都是依依不捨,她們都認爲夏林是偉大的。
新的首領正是那個被夏林救下的女人,她挽着夏林的手凝望了夏林一會兒。然後退了幾步朝夏林下拜,接着衆族人也都紛紛向夏林禮拜。
夏林朝他們大喊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我們也跟着夏林離開了這裡,朝着大萌所守護的大山而去。那些族人站在原地目送了許久,直至我們彼此再也看不見了。
大萌的身後,那座傳說中的黑色西山終於要揭開她的面紗了。我們懷着憧憬的心情信步走在崎嶇的山間,這裡千百年來沒有人涉足,根本就沒有道路可以通過。成了我們一個不小的難題。
黑子,餘進,阜宗和我輪流用手中的砍刀爲大家砍草開路。一行十三人的隊伍,走到了天黑仍沒有走出兩公里。
終於來到了一片充滿褶皺的山體前,這裡有一片空地,剛好可以讓大家進行休整。
吃完飯,大家決定要人輪流守夜 。樑天柱和邢烈守前半夜。餘進和阜宗守後半夜,其他人休息。這裡的山谷還算溫暖所以睡起來很舒服。大家由於都很疲勞所以睡得很沉,一夜似乎無事,大家醒來看見餘進和阜宗還睡着,黑子卻早已經早起不見了。正當大家認爲他是餓了找吃的地時候,發現艾斯瑪也一同消失了。這下子就奇怪了。黑子一向都很討厭艾斯瑪的,如今卻會一同出去打獵?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阜宗餘進醒來。大家走近看去,聽見二人在打呼嚕。邢烈說:
“他們兩個可能是累壞了。就讓他們睡吧。咱們去弄點吃的來。”
於是樑天柱帶着樑子軒和鳳心一起去了附近,一邊找黑子他們一邊涉獵。很快,他們就帶回了幾隻野雞和野兔來。
“怎麼樣,找到黑子他們了嗎?”邢烈問。
“沒有,他們沒有回來嗎?”樑天柱奇怪的問。然後看了看大家,這才覺得有什麼不對。
邢烈搖醒還在睡覺的阜宗,餘進也被身邊的動靜驚醒。
“你們看見黑子和艾斯瑪了嗎?”邢烈問阜宗,阜宗揉了揉眼睛,把額頭拍了幾下,又睜了幾次眼睛,搖了搖腦袋然後說:“真困啊,怎麼突然就睡着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看見黑子和艾斯瑪了嗎?”邢烈再次發問。
“沒有,我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了?”阜宗說。
“我好想有些印象,當時我正在撒尿,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就睡着了。”餘進說。“當時好像聽到了黑哥的聲音。”
聽餘進這麼一說大家都警惕起來,阜宗說他也遭到了這樣的碰擊。
“會不會是艾斯瑪圖謀不軌被黑子發現了?”樑子軒猜測着。
“在等等吧。先吃了早飯再說。”樑天柱有恃無恐的說。
大家也只好聽從樑天柱的安排。吃完烤雞。黑子和艾斯瑪仍然沒有回來,徐允兒和上官千惠結伴如廁時發現了一些線索:在一塊兒樹皮上發現了劃痕。回來之後徐允兒將事情告訴了大家。
“可能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事發生。”樑天柱猜測,然後又對大家說:“大家保持警惕一塊兒去找黑子他們。”
跟着徐允兒,我們很快找到了樹上的擦痕,經過邢烈的分析,發現並不是打鬥留下的,而是故意刻下的,由於匆忙所以刻的有些粗糙。再仔細看發現痕跡像是一個箭頭,似乎是黑子發現了什麼,正在追逐艾斯瑪。
“巫煞一行人趁亂逃脫了,所以這也有可能是巫煞他們留下的印記。”樑天柱對大家說。
這是有可能的,也許他們也經過了這裡。他們留下這些記號說明後面還有其他人。一番猜想之後,不能排除是黑子留下記號的可能性。於是決定順着記號找。
很快我們發現了另外一條記號,由於記號刻的比較匆忙,而且這片雜林的破壞程度很小,更傾向於黑子留下記號的可能性了。如果是巫煞他們,那麼則會留下很多印記。
正走着,忽然前面樑子軒鳳心和阜宗陷入了一個很深的樹洞。大家趕忙看向那個洞,然而他們已經不知道蹤影。樑天柱朝樹洞喊了幾聲,樹洞空有回聲,擔心這樹洞太深幾人會喪命,樑天柱讓我們先待在上面,他一個人先進這樹洞看看。
良久,樑天柱不迴音信,正當邢烈要下去尋找的時候,樑天柱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大家可以都下來了這裡有條通道!你們下的時候小心一點,這裡很陡很滑,要抓緊裡面的樹藤!”
沒有多問,邢烈便先送顧玉萍,上官千惠和徐允兒向下攀爬。夏林我餘進在最後。本以爲樑天柱他們會在下面等着我們,可當我們下來的時候,裡面竟然沒人了。
“允兒,你們在什麼地方?”昏暗的通道里夏林喊着。竟然沒人迴應。
一時間我們都害怕起來。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裡發生了什麼?
“飛哥,怎麼回事,怎麼不等等咱們呢?”餘進對這樣的環境已經恨透了。
“允兒,你們在前面嗎?”
仍然沒有回答。
“誰讓你們來的?”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他不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人。
夏林把鞭子握在了手中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呵呵呵呵,想問我是誰,那就到我跟前來。”裡面的人說道。
我們三個,由夏林壯着膽子慢慢朝深處走去。忽然前面的通道里出現了一個發着藍光的人,他的鬍子和眉毛很厚,似乎是鑲嵌在牆上一樣。
“是誰讓你們來的?”
我看見鳳心樑子軒和阜宗被樹藤綁在旁邊的洞壁上,他們的眼睛閉着,顯然是這個長在洞裡的古怪老頭在作怪。
“你把其他人弄到哪去了?”夏林發現有徐允兒她們不在其中,便問那老頭。
“過來我告訴你。”那老頭的聲音好像是從樹根裡發出來的。
“你到底是人是鬼?”夏林並不向前走,站在原處向老頭問道。
看來這老頭的手段是有距離限制的。超過一定的範圍就觸及不到我們。
“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老頭繼續問。
“老人家,您怎麼會在這裡啊?”我假裝關心的問道。
“你是誰?”那老頭打量了我。
“您老人家是被困在這裡的吧?”我繼續問道,想試探出這老頭的意圖。
“你到底是誰?”老頭繼續問。
“您是不是還有什麼心願沒有了。”我竟不知思路的開始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小子,即使我說了,你能帶我離開嗎?”這老頭似乎很在意我的那些話,竟然把語氣放的舒緩了。
“我帶你出去了,你能放了我的朋友嗎?”
“當然可以,你的這些朋友對我毫無利用價值。”老頭說。
此時我見有緩和的餘地,便開始動腦筋想讓他先把樑子軒他們放了再說。
“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先把我的朋友放了,有什麼話你可以對我說。”我儘量展示着自己的機智。
“好吧那你過來。”老頭不動聲色。
我見他並沒有把樑子軒他們弄醒,便說:“你先把他們弄醒,我再過去。”
幾道藍色的電光,樑子軒鳳心和阜宗醒了過來。老人鬆開了樹藤然後三人走了過來。
我見老人已經放了三人,就不準備再去靠近老人了,剛一轉身。
“你不想救你的其他同伴嗎?”老頭問。
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原本以爲樑天柱他們不會被老頭抓住。沒想到這老頭還留了一手。
“你過來,我就放出你的朋友們。”老頭真誠地說。
我看了看已經被放開的幾人,然後轉身朝老頭的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