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每週一次的週考核,衆多弟子,無論有無師父的,全部聚集在演武臺前,一個個的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演武臺上,陵越與芙渠立在那裡打量着下面的弟子,微擰了擰眉頭,他們真是太吵了!
“咳,大家靜一靜!”陵越沉穩的聲音響起,頓時下面一片寂靜,陵越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今天的週考核,是考覈大家所學,大家點到即止。”
“是,掌門!”衆弟子的聲音整齊劃一,十分的契合,陵越滿意的看了看大家,隨後便步下演武臺坐到了執劍長老的身邊。
“規矩如往常一樣,一對一對決,不得用暗器,不得用毒藥什麼的,不得使詐,一切憑着公平公正,最後站在臺上的,便是週考核的第一名!”芙渠立在那裡講着規矩。
衆弟子應了一聲,芙渠這才步下演武臺,坐在了許陵及各位長老的身邊,當着裁判。
在開始的鑼聲下,衆弟子之中有兩位拔地而起,穩當地落在演武臺上,他倆同時向對方一拱手,隨後便開始切磋起來。
一番切磋後,臺上留下了一男子,隨後,又有一名弟子飛身上了演武臺,與臺上的男子繼續切磋着,最終後來的那男子僥倖獲勝。
立於衆弟子中的末幽看着演武臺上的一切,輕哼一聲,他們的修爲不高,難怪這麼久了還沒有拜師,微微搖了搖頭,頓時覺得無趣得是很。
末幽便隨意找處地方坐了下來,只偶爾看着臺上的切磋,大部分時間都是那裡打坐調息,同時也盤算着如何讓華雲在衆弟子面前丟丟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所有的弟子都上了演武臺,可最終還是失敗了,此時,臺上也只剩下一臉驕傲的華雲,頓時,華雲成爲衆弟子心目中的第一名。
“還有誰上來挑戰?”華雲眯起眼睛,在衆弟子身上來回巡視着,最後將目光落在正在那裡打坐調息的末幽身上,輕一挑眉,她似乎還未上臺,莫不是害怕了?
“我來!”末幽不知何時已然睜開眼,緩緩起來,腳下一點,便飛身上了演武臺。
華雲看着立於自己對面的末幽,輕哼一聲,一副輕敵樣,末幽的臉上依舊是傻白甜的笑容,但她的心裡卻一陣輕哼,輕敵便是大忌,她定會好好地“伺候”他。
這次,她公孫末幽不好好地虐一虐他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她向來很善良,不過若是對方碰觸到她的底線,她必定是毫不客氣的打擊回去。
而這個華雲便是觸碰到她的底線,他竟然在飯廳內說了那麼多的胡話,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會收斂的。
想到這,末幽便祭出自己的長劍握於手中,向側展開某種準備攻擊的角度。
華雲不屑的哼了一聲,也祭出自己的長劍,擺出攻擊姿勢,隨後在開始的鑼聲下先發制人的衝向末幽,手中的長劍直劈向末幽。
末幽輕輕一擡手,已然格擋下華雲的攻擊,華雲加重手腕上的力道,試圖壓制末幽,卻不曾想自己怎麼也壓不下去。
末幽一擡手腕,已然將華雲的招式給化去,華雲的腳步凌亂了一下,不由向身後一退了幾步,而末幽卻穩當地立在那裡。
華雲咬了咬牙,他就不信自己打不過一個蠢丫頭!隨後,便持着長劍繼續向末幽發動攻擊,可是末幽腳下一個輕移已然避開了他的攻擊。
末幽身形如燕子般輕靈,無論華雲如何攻擊,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這不免令華雲有些氣急,步伐也開始出現紊亂。
切磋時最忌諱的便是心亂了,而華雲此時完完全全的心亂了,暗惱自己竟然邊中一個傻丫頭都對付不了,憤怒之餘,劍招也亂套了。
末幽看着已然自亂陣腳的華雲,嘴角掛着招牌的純潔笑容,但她的眼中卻閃爍着某種流光,好在她掩飾得好,並未讓大家看出什麼來。
華雲是越打越氣,招式直接亂套,毫無章法可言,在一邊觀戰的芙渠、陵越、紫胤及諸位長老不免直搖頭。
末幽的步伐忽左忽右,臺上只見着許多的殘影掠過,而華雲,只要一看着那些殘影,想都不想就去攻擊,結果顯而易見。
只要華雲去攻擊末幽的殘影,總會撲個空,好一點的能夠穩住,差的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而華雲此時的狼狽卻也令那些關係與他不好的人光明正大的嘲笑着。
華雲站了起來,憤怒地抹去臉上的黑霧,這丫頭的身法也太快了,他根本判斷不出真實的末幽在哪裡,加之自己的心情有些煩躁,只得胡亂去攻擊。
“有種的,別弄殘影!”華雲看着眼前許多的殘影,只覺頭暈眼花,這丫頭真是太難纏了!
“什麼叫有種?貌似我是女生,不應該有種吧?”末幽一個閃身,已然來到華雲的面前,漂亮的鳳眸里布滿懵懂與純潔,似乎在告訴大家,這世界上就我最純潔了!
“噗……呃……”裁判席、觀戰席上,很不雅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家都將目光轉向臺上的兩位,就連一向清冷的紫胤,也忍不住的嘴角一抽。
而臺上的華雲早就黑了臉,這個末幽就是來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