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陵輕哼一聲,便一個翻身便躺在了帳篷內的軟榻之上,至於紫胤他們三個同末幽及玄冥聊過後,準備回帳篷休息,卻見帳篷簾從裡面繫緊,怎麼也掀不開。
他們對望一眼,試着喚許陵解一下,可裡面的許陵卻一聲不吭,翻了個身直接閉上眼睡覺了,紫胤他們不免微擰起眉頭。
另一邊的末幽也聽出些端倪,便撩開帳篷簾,走到他們身邊,“咱們就帶了兩個帳篷,要不你們三個先到我的帳篷內休息,大不了加上兩個軟榻分開睡。”
紫胤與陵越對望一眼,看了看天空飄浮的烏雲,看這天氣,說不定到了晚上還會下雨,加之許陵睡得太沉,不可能叫得醒,也只好在末幽的帳篷裡將就一下了。
隨後,他們三個便同末幽轉而進入她的帳篷內,玄冥看了看他們一眼,大致問了些情況。
聽完他們的述說,玄冥的心裡一片瞭然,這個許陵果然不是好貨色,無奈地輕搖了搖頭,化成一縷藍光沒入末幽的絕雲劍內。
一夜,外面細雨綿綿,末幽的帳篷內卻溫暖無比,而且一女三男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到也相安無事。
雖然末幽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但是,到了許陵這裡,他自己竟然腦補了許久,愣是認定末幽他們有了什麼苟且之事。
許陵的心裡雖然憤怒,但卻也因爲自己抓到了他們的“小辮子”而高興不已。
這次還不將他倆打得無法翻身麼?到時候,他便是兇劍、美人都在手了,如此一來,還會怕伏羲麼?
待人劍都得到後,他再想辦法從伏羲那搶到解藥並戰勝他成爲世界的主宰,到時候,他便可以與末幽永遠的在一塊了,許陵越想越開心,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就在這時,末幽他們有說有笑的至帳篷內步出,當他們一出現,許陵立刻斂去臉上的笑意,注視着正向他們走來的末幽他們。
末幽來到許陵面前,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許陵師兄,昨夜紫胤他們三個喚了你半天,你不知道麼?”
許陵一聽,立刻露出迷茫的表情,“昨天我的毒發,身體不適,睡得很早,所以什麼也不清楚,對不起啊!”
末幽看了看一臉迷茫的許陵,微擰了擰眉,昨天她的確看到許陵因爲毒發而在地上打滾的,但後來,他不是好了麼,但最後爲什麼又不讓紫胤他們進去呢?
結合昨天玄冥說的事,末幽再次肯定了許陵是個心計很深的人,但爲了不打草驚蛇,故並未表露出來,只是關切地問許陵身體可好些?若沒好,就再休息一天,明日再出發。
許陵搖了搖頭,告訴末幽自己好了,沒事了,末幽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越過許陵率先走在前面。
正當末幽踏着山道準備爬山時,一位男子與慕容惜妍立刻出現在她的視野內,末幽打量着那男子,他長得很帥氣,且嘴角也一直掛着溫和的笑容。
男子看到末幽後,笑着衝她點點頭,“你好,我是惜妍的哥哥慕容鈺,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我也知道了,抱歉,我妹妹從小嬌蠻慣了,是我這做哥哥的未能教育得好。”
“無礙,令妹只是年齡太小而已,我不會與小孩子計較!”末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慕容鈺道。
慕容鈺一聽,嘴角的溫和笑容依舊在,但他的眼底卻閃過一絲難堪。
慕容惜妍看了末幽一眼,正準備越過她直接上山,卻被慕容鈺給攔下,惜妍很不滿地瞪着自己的哥哥,不解他爲什麼要攔住自己。
慕容鈺伸出手拍了拍惜妍的肩膀,隨後便來到末幽他們的面前,“這山很高,山道也很陡,外加昨夜的細雨,山道溼滑,就算爬了上去,體力也透支了,那樣,如何比試?”
末幽看了慕容鈺一眼,輕一挑眉,他果然會隱忍,她還真不好說他什麼,不過,他那嬌蠻的妹妹……依舊是那麼的討人嫌!
而一邊的慕容惜妍卻生氣了,硬是將臉別向一邊,慕容鈺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臉色變得嚴肅,“妍兒,咱們慕容世家講究公平公正,你這樣有違慕容家家規!”
慕容惜妍被自己的哥哥訓得紅了眼圈,心裡更加生氣,看向末幽的目光變得怨恨。
這丫頭怎麼看怎麼也不如自己,爲何還有這麼多的男銀圍着她轉。
現在,就連她的哥哥爲了這丫頭也反過來教訓她,慕容惜妍是越想越氣,最後直接堵氣的變幻着手訣,在一法陣的包圍下消失了。
慕容鈺看着消失的慕容惜妍,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向末幽他們道歉,“是我把妹妹慣壞了,我在這裡替妹妹道歉,望諸位不要介意,現由我親自帶諸位上絕情山山頂吧。”
末幽看了慕容鈺一眼,並未說什麼,只是衝他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慕容鈺見末幽並未怪他,笑着一揮手,祭出一法陣帶着末幽他們消失了。
絕情山山頂,大家都穩當的立於山頂的一處安全的平臺之上,而慕容惜妍早就候在了那裡,當她看到哥哥帶着末幽他們出現時,慪氣地哼了一聲,直接提出比試開始。
末幽應下,在場的男銀們則退下安全平臺,立於一邊,觀察着臺上的兩位。
就在紫胤與陵越目不轉睛地盯着末幽看時,慕容鈺則身形一閃,來到許陵的身邊,靠在他身邊嘀咕了一會後。
隨即,許陵的臉上浮上詫異,目光落在臺上的末幽身上,慕容鈺竟然要他趁着末幽與慕容惜妍對決時找機會奪過絕雲,且不論生死,這要他如何下得了手。
許陵心裡鎮定了一下,轉眼告訴慕容鈺,“如果末幽死了,還有誰知道其它六柄兇劍的下落?”
慕容鈺聽後,咬了咬牙,他也知道,可是主上已然定下期限了,若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帶回七柄兇劍,主上一定會重罰,這可怎麼辦?
慕容鈺猶豫了一會,轉而告訴許陵,“許陵,主上說了,務必在兩個月之內將七柄兇劍全部弄到手!否則,必定按規定嚴厲處罰!”
許陵聽後,心裡一陣震驚,慕容鈺所說的規定,可是相當可怕的,受處罰時,運氣好的可以倖存,運氣差的,就沒命了。
如此,他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辦完自己計劃的事情了,可是,末幽並未說什麼時候迴天墉城,這可如何是好,許陵心裡雖然急躁,但表面卻應下了。
與此現時,平臺上,末幽與慕容惜妍已然對了不下百招,在對決的同時,慕容惜妍總會遊刃有餘的看向在一邊觀戰的紫胤,且不時的衝他直拋媚眼。
但是,紫胤的眼裡只有末幽一人,根本將慕容惜妍當成空氣,慕容惜妍看着此時的紫胤,心裡一陣氣急,轉眼看向紫胤身邊的其他男銀。
然而那些男銀的目光總是緊緊粘在末幽的身上,這令慕容惜妍的心裡更加鬱結,收回目光,慕容惜妍憤恨的看向末幽。
“你這點修爲,在北冥域這隻能墊底,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讓他們這麼看重你,如此的你,真不配站在那位清冷俊逸、仙風道骨般的人的身邊。”慕容惜妍輕哼一聲。
“適合不適合,可不是你說了算,更何況,我與他本就是兩情相悅的,倒是你,纔是壞人姻緣的壞蛋!”末幽輕一挑眉,一臉不屑地看向慕容惜妍。
“我只知道強者爲王,只有強者才能配與他比肩!看招!”慕容惜妍因末幽的話而氣得可以,標誌的五官扭曲成一團,怎麼看怎麼猙獰。
慕容惜妍手持長劍,以最快的速度向末幽衝去,末幽輕一挑眉,再快的速度到了她眼裡也只是電影慢放的鏡頭一般。
末幽如鬆般立在那裡並沒有閃躲的意思,在慕容惜妍看來,以爲末幽是嚇得腿軟無法動彈,心中對她的不屑更加的深了。
眼看慕容惜妍手中的長劍就要刺中末幽了,卻見末幽迅速化成一道殘影消失,慕容惜妍看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末幽,臉上浮上詫異。
慕容惜妍四下尋找,竟然沒找到末幽的影子,甚至連她的氣息都未感覺得到,正當她在那裡煩躁時,末幽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手中的絕雲劍直接刺向她的後腰眼。
慕容惜妍感覺到陣陣劍氣攻向自己的後腰眼上的空門,匆匆一閃,雖然避開了空門被攻擊的後果,但是,腰側的衣服卻被那凌厲的劍氣刺穿。
“你這是偷襲!”慕容惜妍瞪着末幽,她纔不會承認是末幽的身法比自己快。
“真是沒見識,我這招可是五靈法術中的仙風雲體術!”末幽呵呵一笑,露出一抹純真無比的笑容,但她的眼中卻浮上鄙視。
“你……”慕容惜妍一聽,氣惱地瞪着末幽,關於五靈法術她是最清楚不過了,因爲在這北冥大陸上,也唯獨他們慕容家修煉的是五靈法術。
北冥大陸的其他家族修的都是五行法術,他們慕容家族的祖先也試着在修煉五靈法術的同時,修煉五行法術,可最終都是以走火入魔收場。
他們慕容家族有不少人死於這走火入魔,無奈之下,她的祖父便立下規定,慕容家族所有人不得修煉五行法術,所以,這五靈法術也成爲慕容家族獨特的法術了。
可是,眼前這小小統領級別的小丫頭卻能輕鬆施展五靈法術,她該不會是慕容家族某位風流長輩在外面留下的野種吧?慕容惜妍邊想邊看向末幽,眼中佈滿鄙夷。
“你叫什麼?”慕容惜妍瞥了末幽一眼,也大嘆自己大意了,竟然忘記問她的名字就提出挑戰。
“公孫末幽!”末幽臉上的純淨的笑容不變,緩緩說出自己的名子。
“什麼?公孫,莫不是西霜域的公孫家族?”慕容惜妍一聽,臉色一沉,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四大家族中的頂尖家族公孫主家的人。
“哼,公孫主家算什麼,本姑娘可是多年前的鸞鳳國,如今的林月國的後裔,我的孃親叫林月婉兒,我的外婆叫林月鳳傾,我的姨娘是林月兮兒。”末幽很不屑地道。
“什麼?林月國後裔?”慕容惜妍一聽,臉色更加的不好了,在這世界上,無人不知晉升仙界的林月國,林月久居屬於仙界的巫山,從不過問凡界之事。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仙裔,怎麼會這樣?不行,她既然看上那位清冷的公子,那麼,就一定要搶過他,哼,她纔不管對方是不是仙裔,她一樣要殺了她。
哪怕因此會與仙界爲敵,她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得到那名公子,這些損失算什麼?
思及此,慕容惜妍標誌的臉上浮上陰沉,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除去這丫頭!慕容惜妍有了這打算後,便立刻向末幽發動攻擊。
末幽看着瘋狂攻擊自己的慕容惜妍,立刻提劍回防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