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昭陽殿的時候,昭陽殿的殿門緊閉,只有兩個太監守在門口,少恭上前,其中一個太監伸手攔下少恭:“太子止步!皇上有令,沒有聖旨,任何人都不能進昭陽殿!”
少恭尷尬的笑笑:“沒關係,我只是問問,都是誰在殿中?只有父皇和晴雪姑娘麼?”
本來挺簡單的一個問題,也涉及不到什麼,屠蘇和少恭以爲能聽到個答案,若是皇上的貼身總管太監在,也可以偷偷的找機會跟他問問裡面的情況,可誰知道那個太監答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別問了,皇上的事……奴才們不敢說……皇上,不讓說……”
看着太監很爲難的樣子,少恭無耐的退下,但是他那句,奴才不敢說,皇上不讓說,卻給屠蘇和少恭兩人的心頭都壓下了一塊大石頭……
少恭走到屠蘇身邊,用問詢的目光看向屠蘇,屠蘇抿緊薄脣沒有說話,只是壓抑不住的擔憂早已染上臉龐,深深的看了一眼少恭,體會到少恭的無奈,屠蘇在心裡嘆息一聲,一撩袍擺,轉身跪在了昭陽殿門口……
“屠蘇,你這是做什麼?”少恭話音剛落,屠蘇高喊道:“皇上,請你放了晴雪,晴雪有何過失,臣願與她一起承擔!”
少恭急忙伸手去拉他,“屠蘇,你這樣,怕是無濟於事,你也知道父皇的脾氣……”
少恭的手拽着屠蘇的衣袖,屠蘇絲毫不爲所動,眼中閃過無奈的堅決,“皇上一時不放晴雪,我就跪在這一時,我要在這裡等晴雪出來!”
少恭也很無奈,但是皇宮可不是能任性的地方,於是依然勸解:“屠蘇,我們先回去,我讓如沁和巽芳在宮裡給你打探消息!”
“不!我一定要在這等晴雪……”
少恭看他堅持也沒辦法,只得也陪跪在一旁,並高聲喊:“父皇,請你放了晴雪……”
屠蘇意外的轉眼看向少恭,少恭淡淡的低聲道:“你爲了我,付出太多,而作爲朋友,作爲兄弟,我卻幫不上你……”
“少恭,你現在的身份不同,得到太子之位不容易,不能因爲我和晴雪傷了你與皇上的和睦,如此的話,我們的付出就白費了……”
少恭笑的有些嘲諷:“太子之位?
……呵呵,屠蘇,你覺得我在乎這個太子之位嗎?我可羨慕你,這件事完結,你就可以跟晴雪自由自在,天地遨遊,而我和巽芳……”少恭無奈的嘆息一聲,“怕是這輩子都要被這天下,這朝堂百姓所累,享受不到那份自由了……”
屠蘇勉強的露出一點笑容,“如此說來,我與晴雪更該堅持這個光明正大的名分了……”
少恭單手握住屠蘇的胳膊,“屠蘇,不論怎樣,我都支持你和晴雪,晴雪冰雪聰明,不會有事的,你儘可放心……”
屠蘇和少恭低語幾句之後,都不再說話,只是跪着看向殿門。
整個昭陽殿都肅靜至極,除了惶惶不安的人心跳動,似乎今日,連只飛鳥都沒有經過這裡。
昭陽殿中傳出一絲威嚴的聲音,門口的太監開了殿門進去,不大一會兒又出來,屠蘇和少恭都心情緊張的看着他,那太監扯着公鴨嗓叫道:“皇上口諭,晴雪姑娘無恙,太子殿下和神武大將軍不必等了,先請回吧!”太監傳完了話,又站在一旁,不動了……
少恭聽到口諭鬆了口氣,“屠蘇,晴雪無恙,我們還是回去等吧……”
屠蘇沉思一下,還是跪着沒動,而是淡淡的問道:“少恭,你說,皇上爲什麼會傳晴雪來這昭陽殿?”
少恭思索了一下,有些爲難,“這?我也不知道……”
“皇上因蘭陵舞殺了好幾個舞娘,晴雪會不會有事?”屠蘇又問,少恭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是勸慰道:“屠蘇,你別亂想了,晴雪不會有事的!”
怎麼能不亂想啊,現在晴雪吉凶難測,生死不知,早就徹底的擾亂了屠蘇的心神,屠蘇又問少恭,“皇上爲什麼要殺跳蘭陵舞的舞娘?”
少恭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件事,在宮裡一直是個懸謎,父皇不是個暴君,可是卻會毫不猶豫的下令誅殺跳舞的舞娘,不只是你奇怪,我也奇怪……”
“那晴雪……”屠蘇停頓一下,“豈不是更加凶多吉少……”說着喃喃自語,“那我更不能走了,我要在這一直等下去,等到晴雪出來爲止,如果皇上敢殺晴雪……”屠蘇沒有往下再說,只是眼中閃出了冷漠的殺意,嚇得
少恭打了個哆嗦,也不敢走了,陪着屠蘇跪等晴雪……
天色漸暗下來,昭陽殿裡還是沒有動靜,屠蘇一直跪在那裡,韓羽見屠蘇宴會結束許久也沒回府,就來宮裡找,半路遇到了少恭的隨從,才知道了宮裡發生的事,直接來了昭陽殿,竟看到屠蘇跪在殿前。
“韓將軍……”少恭和韓羽打招呼,韓羽看了一眼屠蘇,問道:“太子殿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少恭吶吶的答道:“晴雪在殿中……”
韓羽立時就明白了,前他走幾步,朗聲道:“麻煩公公通報一下皇上,說韓羽求見……”
那太監陪着笑臉道:“韓將軍,皇上有令,誰都不見,您還是帶少將軍回去吧!”
“那晴雪……?”韓羽試探着問道。
“這……奴才不敢說,皇上……不讓說,韓將軍別讓小的爲難……您就先回吧……”那小太監頭都大了,這又是太子,又是大將軍的,再加上一個完全不正常了的皇上,這昭陽殿裡的晴雪姑娘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韓羽無耐的退了下來,“屠蘇,我們先回去吧,晴雪聰穎,武功又好,不會有事的……”
韓羽勸慰着屠蘇,屠蘇的眼睛一直盯着殿門,極力壓制着將要暴怒的情緒,“爹,您別勸了,晴雪不出來,我是不會回去的,天晚了,皇上留着我的女人在這昭陽殿,於理不合……”
“屠蘇!!!”少恭和韓羽趕緊制止,怕屠蘇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惹了罪責……
韓羽和少恭看着屠蘇堅持,而且眼見他已經不耐煩了,都很擔心,兩個人一換眼色,少恭趁着屠蘇毫無防備,一掌劈在了他後頸,屠蘇軟軟的倒在了韓羽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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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