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啞哥撐門的手臂在顫抖,二師兄和鄧排長由於沒有攙扶別人,行進的速度就比我們快得多,二人一同加快在石林上的躍進,在第一時間趕到啞哥那裡,迅速的撣落了啞哥身上的‘殭屍螞蟻’後,就一縮身的在啞哥的身下鑽出了‘青銅拱門’之外。
他二人出了門後,又立即反身各死命地搬住一側的青銅門扇,由於兩側門扇之間的空間不足三人同在,他倆便一腳支地一腳蹬住青銅門扇,單手死死地扣住門邊,又一人騰出一隻手來幫助啞哥和自己撣落身上的螞蟻!
我們也緊隨跟上,加快在石林上的行進速度,趕到‘青銅拱門’那裡,逐一連滾帶爬地在他們幾人的大腿下鑽了出去!
我們拼命一般緊趕慢趕,終於幸運的完成了這個‘胯下之辱’,而支撐門扇的三個人在這個時候,也累的幾乎虛脫了。
可就在這時,卡在兩個門扇之間的長刀也被擠得不堪重負,從門縫裡面‘嘭’地一下就彈了飛出來,緊接着就是‘當’地一聲,死死地釘進了我身後的石壁裡,卻沒有斷裂,足見鑄造這把刀的材料極佳!
支撐‘青銅拱門’的三人這時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累的脫力的他們,隨着長刀的迸出也不得不退下堅守的崗位,要不就有被‘青銅拱門’夾死的危險了!
‘青銅拱門’沒有了阻力支撐,就又開始關閉了,狂逃出來的我,坐在地上就開始清點人數,發現竟然缺了天心和崗錯吉兩人還沒有出來,再一看‘青銅拱門’還差一尺多就要完全合上了!
發現天心和崗錯吉還沒有出來,急的我一蹦老高,就直奔即將關閉的‘青銅拱門’而去,這扇門要是合上了,被關在裡面的天心和崗錯吉,用不上幾分鐘,就會被那上萬只碩大的‘殭屍螞蟻’給啃成了骨頭架子!
我順着開始繼續關閉的‘青銅拱門’的縫隙裡看進去,天心原來是揹着崗錯吉在石林之中艱難的行進,所以落在了後面!
還有七八米就到門口了,可還是不能在‘青銅拱門’關閉前趕到。
如果這扇門關閉後,就無法再次開啓了,我手裡只有‘星星鑰匙’,‘月亮鑰匙’在天心的揹包裡了!
她現在揹着崗錯吉根本倒不出手來把‘月亮鑰匙’扔出來,再說也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並且天心邊走邊還要對付爬到她二人身上的‘殭屍螞蟻’,所以行進得很慢,現在門縫就剩一尺多寬了,再以人體回去支撐是行不通了。
還有一個辦法,這個就要聽天由命了!
我抽出了腰間的五帝刃,橫抵在了‘青銅拱門’的兩個門扇之間,這五帝刃可比啞哥那把長刀要苗條得太多了,這樣能堅持多久,就看造化吧!
顯然我的五帝刃不夠堅挺,還好‘青銅拱門’之前泄了一次力,要不我的五帝刃估計都堅持不了三五秒,但隨着兩扇‘青銅拱門’的繼續蓄力,五帝刃也逐漸地變彎了!
就在天心距離門口三米多遠的時候,五帝刃‘咔擦’一聲,在刀尖一寸處斷裂了!五帝刃失去了支撐掉落在地上。
裡面的天心一看到這個情況,激發了她最後的潛能,揹着崗錯吉猛力地向前一個飛撲,由於天心揹着崗錯吉負重太大,這一次鯉魚躍龍門,剛剛將前伸的雙臂探出了‘青銅拱門’的門縫後,就失去了力道。
我和啞哥眼疾手快,每人迅速抓住天心的一側手腕,也不管手下輕重了,二人一同猛力一扯,就把天心連同崗錯吉扯給扯了出來!
全員在安全逃出‘青銅拱門’,我們也絲毫不敢怠慢,出來的不光是我們自己,還有幾千只‘殭屍螞蟻’,滿地、滿牆、滿頂、包括我們滿身都是!
大家根本不敢在這裡逗留,我收好五帝刃,就接過了天心背上的崗錯吉,便開始隨同大家一起繼續逃亡。
依然是啞哥提着長刀在前面開路,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邊奔跑着,一邊抖落爬到身上的‘殭屍螞蟻’,還好人們都很講義氣,輪流幫我處理身上的‘殭屍螞蟻’。
這條甬道跑了半圈就至少有一百米以上,我揹着崗錯吉雖然還能繼續跑下去,但速度卻有所下降,大家就輪流來背崗錯吉,這樣可以保證我們的逃亡速度不減。
就在即將回到隱藏‘青銅門’那裡的時候,崗錯吉卻吵鬧着要下來,說道:“你們不用一個勁揹我,我沒事,不就一個馬糞包爆開了嗎?我早就不嗆了,我自己走。”
看崗錯吉現在又生龍活虎的樣子,知道她已經有所恢復了,這讓我們心裡很安慰。
但不知是不敢想象,還是心存僥倖,我現在只能希望那‘蘑菇孢子粉’最好和‘殭屍螞蟻’菌的孢子粉是兩碼事,要不我們連累了這孩子,這心裡一輩子都得受到煎熬了!
螞蟻再大,它們還是跑不過人類的,漸漸地就被我們甩在了後面,我們也回到了‘蘑菇頭’的一層。
剛走到通進中心大石室的那道隱藏的‘青銅門’門口,又聽見了獒犬扎西在狂吠,並且這次比上次叫的激烈多了,還伴隨着撕咬的聲音!
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在叫苦,這他媽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這次考古怎麼他奶奶的這麼坎坷!
二師兄破口大罵道:“他孃的,這是又怎麼了!那幾個光屁股娘們還沒服嗎?”
鄧排長也附地罵道:“可不咋滴,出門沒看黃曆唄,這一路竟他媽觸黴頭了!”
我們快速走回那扇隱藏的‘青銅門’,往裡面一看,全都驚呆了!
裡面的場面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可以用噁心、揪心來形容,但更多的是虐心!
裡面的那個德國‘吊死鬼’竟然又活了!並且張大剛也醒了過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倆個傢伙竟然撕咬在了一起!
張大剛背對着我們,他的身材很高大,完全遮擋住了德國‘吊死鬼’的身體,但也能在他們撕咬的過程中,時不時的看到德國‘吊死鬼’猙獰的面孔!
雙眼通紅兇光四射,臉上的皮膚也像乾枯的河牀一般的爆裂開來,就像一塊塊的鱷魚皮,隨着它和張大剛劇烈的打鬥,竟然還往下一塊一塊的掉着爛糜肉!
並在德國‘吊死鬼’在皮膚的裂縫中,還往外流淌出一股股烏黑的血水,它的牙齒也變得又長又利,好像都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噁心的黑水在嘴裡潺潺涌出!
我們驚愕了半晌才作出反應,但那二位現在已經糾纏扭打在了一起,並且晃動不止,渾身是血已經分不出你我了,我們怕誤傷張大剛,所以不敢貿然開槍。
二師兄雙手盒子炮在大腿兩側擦開扳機,就從左側迂迴包抄過去,我也提着***緊隨其後,鄧排長和長脖子走右路,目的都是想快速靠過去近距離射擊。
但現在張大剛的情況並不是很危及,因爲它在獒犬扎西的助攻下,正在漸漸佔據上風,這也使我們不用操之過急,可以等瞅準機會再出手相幫。
可那個德國‘吊死鬼’也不是好惹的主,猛地一口叫咬在了張大剛的臉頰邊,又用力向後一扯,張大剛的耳朵就被撕了下來!
張大剛受創後也不敢示弱,也一口咬在了德國‘吊死鬼’脖子的一側,又狠命地向後仰脖一扯!那脖子上的一塊肉了就叼在了張大剛的嘴裡。
獒犬扎西也瘋狂無比,在德國‘吊死鬼’身後一口就咬住了它的屁股,用力地向後拖拽着,結合張大剛掐着德國‘吊死鬼’脖子的向前推力,就將其扯到在地。
這使得張大剛馬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坐在德國‘吊死鬼’的胸口,雙手就奮力死掐住他的脖子不放!
現在他們倆的頭分開了很遠,開槍可以確保不會誤傷張大剛了,二師兄首先果斷開槍,緊接着鄧排長也跟着開槍了,七八聲槍響之後,那個德國‘吊死鬼’就一腦袋窟窿,兩腿一等不動了。
等張大剛從德國‘吊死鬼’身上起來一回身,我們看見了他的臉,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傻在了那裡!
看見張大剛現在的相貌,臉上的皮膚也向外爆裂了開來,露出裡面的爛肉,還有黑色的血水從中流出來,比那個德國‘吊死鬼’強不了多少!
我知道張大剛現在的狀況是因爲中毒太深,又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已經開始屍化了!
可更讓我們驚愕的是,張大剛以非常怪異的聲音說起了話來:“是你們回來了嗎?齊教授、天心姐、無忌哥。。。是你們嗎?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扔下我的,一定會回來接我的。”
他現在說話的聲音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發音都有些不清,彷彿喉嚨已經腐爛了,只能發出幽幽的聲響,並且非常的沙啞難聽。
還有就是,我們就一個個的擺在他面前,怎麼還問這話,這可憐的小子怎麼失明瞭?
只見張大剛現在雙眼通紅,雖然看着十分的恐怖兇惡,但卻像死魚一般無神,這說明他的眼睛已經鎖定不了目標了。
更讓人不可忍受的是,張大剛嘴裡一直在嚼着那塊從德國‘吊死鬼’脖子上撕下來的爛肉,嘴角污血直流的在那裡嚼動着,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這時,除了齊教授受不了剛纔的一番的折騰,現在已經累的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王曉瑩在也在遠處陪着他。
其他人現已都趕了過來,猛然看見張大剛現在的情況都嚇了一大跳,天心下意識的就要過去,那意思是要扶張大剛先坐下休息。
就在天心伸手的一瞬間,被我猛地一把拽住了,天心疑惑得看向我,我扶着她的耳朵說道:“別碰!他身上有毒,不知道有沒有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