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怎麼了……”徐以墨看着手中的龍鳴劍不斷地顫抖着。
龐毅看着徐以墨就輕聲笑了,“哎呀,真是好險呢,差一點就把我們蘇蘇殺掉了呢,徐以墨你可真是狠心啊,連蘇蘇都捨得動手啊。”
徐以墨喘着粗氣瞪大眼睛看着楊蘇蘇,看到的她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嫁衣,他痛苦地抱着頭髮出一聲聲哀鳴。
“哼,我還是太小看了你,竟然擺脫了心神縛的控制,還真是不簡單啊。”龐毅抽出腰上的劍對準了徐以墨說道。
楊蘇蘇站起身顫巍巍地來到徐以墨身旁,抱着他說道,“你回來了,就好,我不怪你啊。”說罷便倒在了徐以墨懷裡。
徐以墨伸出手閉着眼抱着楊蘇蘇,周身開始散發出那種藍紫色的靈力,並且逐漸幻化成一隻鳳凰的形狀,“我絕不饒你。”徐以墨睜開眼,眼睛變成了金黃色。
龐毅輕聲哼了一聲,便舉起了手中的劍使出了一記御風針雨,劍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旋風向徐以墨襲去。
徐以墨將龍鳴劍向地上用力一插,單膝跪地抱緊了楊蘇蘇,旋風中還裹雜着一根根細細的銀針,而徐以墨靈力所凝結的藍焰鳳凰用雙翅將徐以墨保護的結結實實的,銀針全紮在了靈力凝結的鳳凰身上,徐以墨將楊蘇蘇小心地放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鳳凰猛地舒展翅膀,將銀針反彈了回去,龐毅沒有的防禦不及時,被幾根銀針扎中,跪在了地上。
“看來這次你要自作自受了,天武宗少主。”徐以墨冷冷地拿着手中的龍鳴劍向龐毅砍去,“受死吧。”
冰川消融,花滿枝頭,鳥叫聲傳遍了整個天武宗,“你知道要怎麼成爲一個劍派的掌門人嗎?”龐業看着年幼的龐毅說道。
龐毅歪着頭想了想,“武功要好,靈力要強!”龐業摸着龐毅的頭說道,“不,還有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和甘願爲劍派所犧牲。”
龐毅一臉天真的望着龐業問道,“那爹也是這樣的人嗎?”
龐業點點頭,眼睛卻噙滿了眼淚,龐毅轉過頭看着龐業問道,“爹,那我娘是個怎麼樣的人
?”
龐毅出生那天便失去了娘,原來前一代天武宗宗主想要和衡水劍派爭奪天水劍妖的封印卷軸,後來大敗,宗門出現危機,最重要的是要藉助一隻強大劍靈獸的力量去守護整個天武宗,衡水劍派有天水劍妖,南離武宗有藍紋魑虎,鬼靈劍派有獨眼梟龍……
唯獨天武宗什麼都沒有,如果沒有尋找到一隻劍靈獸作爲守護力量的話,天武宗遲早要在這些劍派中沒落,於是前一代的天武宗宗主便選擇了最難對付的炎玉妖狐。
這炎玉妖狐天生力大無比,而且它所噴出來的火焰都是不滅火焰,會在短時間內將人燃燒成灰燼,並且此火焰任何水都沒有辦法澆滅,所以,這便是天武宗詛咒不滅火焰的原形。
全宗門的人爲了制服炎玉牛鬼幾乎全上了,但是全都不敵,封印儀式眼看就要完成了,卻只差封印族蘭寧一族的聖血,這可急壞了前代掌門,這蘭寧一族早就不存在了,子孫都散落在了各地,這現在已經到了危急關頭,如果再不找到蘭寧一族的聖血,那封印儀式就無法完成,那這麼多在這儀式上死去的弟子就變成了白白犧牲,前代掌門又是心痛又是懊悔,後悔自己沒有事先搞清楚封印到底需要什麼。
“夫君……”龐毅的娘走到了龐業面前說道,“妾身正是蘭寧一族的後人……”龐業一見到封蘭這麼說,眼淚瞬間滑了下來。
“即使你是蘭寧一族的後人,你也不能說出來,我們還會再想辦法,一定會把這個難關度過,請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你腹中還有我們的骨肉啊!”
封蘭低着頭說道,“可是隻有我一個人才能挽救整個劍派啊,再這樣下去,我們整個天武宗都會覆滅。”
“我不管了,如果覆滅了,我就帶着你一起走。”龐業看着封蘭,滿含着淚水。
“原來你就是蘭寧後人。”前代掌門闖了進來說道,“那就多有得罪了!”說罷便走了過去將封蘭拽在了手上,“你的孩子我會幫你保住,如果我沒法再回來了,你就是今後的天武宗掌門,龐業,接好。”說完前代掌門便腰上的令牌甩給了龐業,龐業也只能爲了整
個劍派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前代掌門抓走。
前代掌門封印妖狐的時候,龐業沒有去,而是靜靜地看着窗外他們一起栽培的蘭花,蘭花開了,散發出一縷縷幽香,一個弟子滿臉是血的跑了進來,手裡抱着一個嗷嗷大哭的嬰孩。
“大師兄,掌門已死,請……”龐業從他的手上接過了嬰孩,眼淚滑在了嬰孩身上,嬰孩嗚嗚還在哭泣。
“這麼愛哭,就叫你龐毅好了,以後也要堅毅的活下去。”
龐毅十歲的時候與劍派裡的一個小弟子引發了衝突,他拔出了劍竟向小弟子刺去,不過看到血的時候他也嚇哭了,小弟子被刺中倒在了血泊中,龐毅拿着劍看着他,眼裡流露了害怕。
“這是你做的嗎?”龐業的聲音出現在了龐毅身後,“他是你對手嗎?”
龐毅眼裡帶着淚水對龐業支支吾吾的說道,“他說我沒有娘,我說我有娘,娘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他說我娘死了,我很生氣,就把劍刺進去了,然後他就……他就……”龐業摸着龐毅地頭說道,“你不必感覺悲傷,也不必因爲死掉了這個人而覺得你有錯,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天武宗少主,以後你從我的手上接過宗主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只需要記清楚你怎麼做到底需要什麼理由而已。”
龐毅原以爲龐業會責怪他,結果沒想到他反而還說他做的對,雖然那時候的他並不完全理解龐業的做法,但是從那以後,龐毅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喜怒無常,只要他不高興,他就想要殺人,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殺害同派弟子到底有什麼意義,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明白,那就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爲了這個他甚至更加努力練功,爭取做得最好,但是隻要一遭遇失敗和不順心他便會去找人當出氣筒,龐毅這麼多年幫龐毅埋的人都快堆上一座小山了。好在這傢伙已經不在天武宗殺人了,直到他遇見了楊蘇蘇,本來早就已經殺紅了眼的龐毅竟然停下了殺戮的腳步,他已經習慣了對所有人橫眉冷對,但是面對楊蘇蘇,他卻放下了劍,滿眼的溫柔,也許愛情就是這麼奇怪的一件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