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啊,既然來就是做這件事的,當然要把事情做完了。”
“那我這就去挖桃樹。”
“不用了。”寧陵生擺了擺手。
“可萬一出事,如何保證咱們的安全?”
“你把自己的安全寄託在四株插着不動的桃樹上?怎麼想的?”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之前他說的話、吩咐我們辦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覺?
寧陵生道:“拆這座廟並不容易,所以進去後連續數日不能見人,外圍的安全就由你們負責了。”
“大哥,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在沒人能進去。”王殿臣豪氣干雲道。
“好的。”寧陵生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陳昇安排人圍繞狐仙廟四周的大樹上拉了一層黑色的帆布,將狐仙廟擋了起來。
隨後他帶着陳昇和幾名工人進了帆布內的區域。
村長派她的老公來這兒放了話說:絕對不會有村民會來這兒打擾師父拆廟,讓我們一定放心。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而我就是沒見到饅頭有癲狂的跡象,恰恰相反它一直顯得很安靜、甚至馴良。
連王殿臣都覺得奇怪,以爲它是病了,可是看它進食睡覺的狀態又實在不像有病。
又過了幾天雪驚秋來到了屈家湖,她說是來看看我們是否需要後勤補給,但我知道她是來看我的。
其實我也很想她,來了正解我相思之苦,於是我們高高興興的拉着手去天將山旅遊踏青了。
來這兒很長時間了,但還真沒見過山裡的風光,當然進山也不是爲了看風景的,而是爲了看人的。
在山中的隱秘之地我們熱烈擁抱了彼此,第一次將對方如此真實的擁攬入懷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因爲緊張而嘣嘣直跳的心臟。
能感受到所愛之人的心跳,那種感覺溫馨又神奇。
當然我們除了擁抱接吻,沒有再“進一步”的行爲了,因爲我們彼此都有共識,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絕對不會有過火舉動。
這是尊重彼此的一種體現。
所以雖然我憋的都快爆炸了,但愣是忍住了。
不過當君子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有幾次我差點就沒壓住邪火,但萬幸最終沒有對雪驚秋伸出“魔抓”。
下山之後天色不早,雪驚秋甚至連帳篷都帶來了,一看就是要在這兒持久戰。
她能這樣我心裡當然非常甜蜜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一直含情脈脈的彼此對視着,到最後王殿臣都受不了離開了。
“親愛的,你會給我送花
嗎?”雪驚秋滿臉幸福的道。
“送花多俗氣,我不是俗氣的人。”我笑道。
“送花俗氣嗎?”她瞪圓了眼睛問道。
“是啊,人人都在送,所以就俗氣。”我當然知道她希望我送花,我故意不鬆口逗她。
“那人人都吃飯,你嫌俗氣就別吃飯了。”她反駁道。
“我是沒吃飯啊,我再吃菜呢。”我壞笑着道。
“你……就是個大壞蛋。”她嬌嗔着道。
“我是個人,不是蛋啊。”
“那你就是個大壞人。”
“壞人可是專門對漂亮姑娘耍流氓的,你見我對你耍過流氓嗎?”
“你沒對我耍過,可是對別人耍過的我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認定我耍過流氓,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說罷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要幹嘛?”雪驚秋驚詫的望着我。
“幹嗎?我就要好好耍一次流氓,親的你喘不過氣來。”說罷我就噘着嘴湊了過去。
“你討厭啊,這麼多人。”她紅着臉壓低嗓門有些驚慌失措的道。
“流氓還管這些呢,看我怎麼親的你翻白眼。”我忍住笑繼續貼近。
雪驚秋咯咯笑着跑出了飯店,我趕緊結賬跟了出去。
之後我們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着,我也沒問她酒吧生意,她也沒說,對我而言,即便酒吧關門了,我也不想她走。
十來天的生活轉瞬即逝,黑帆布區域裡依舊沒有動靜,看來這次麻煩小不了。
當天有點下小雨,天空陰沉沉的,雪驚秋要進山摘野生蘑菇給我們燉湯,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於是我兩進山去摘了些野生的蘑菇,回來後看見王殿臣他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衝我又努嘴吧有瞥眼的。
“你幹嘛?有事兒嗎?”我不解的道。
“哦,沒什麼事兒。”他呵呵笑了一聲,表情越發的不自然。
我正暗自奇怪他的行爲,就見一個嚼着口香糖的女人從他帳篷裡走了出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濃妝豔抹的看起來就像鬼一樣。
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這不就是那位死能喝酒的陪唱小姐嗎?
她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我腦子翁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你兩都在呢?”她一如既往的嚼着口香糖滿臉無所謂的表情道。
“這、這個人是誰?”雪驚秋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憑着女人對這種事情敏銳的第六感,她滿臉開心的笑容頓時消失了,扭頭問我道。
“
我、我不認識她。”如果我是個稍微成熟點的男人,在這種關頭是絕不會說出這句屁話來的。
果不其然,這女人一聽就火了,她冷冷一笑道:“你們男人就是這麼現實,提上褲子就裝不認識人家,有意思嗎?”
“不是,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褲子啊?”雪驚秋質問道。
“寶貝,咱別和這個神經病說話,我帶你去山上摘蘑菇。”
“摘個屁。”雪驚秋猛地將一把蘑菇全丟在我臉上,她大大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憤怒的表情無需形容。
我只覺得天都塌了。
這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冷笑了一聲道:“看你這模樣、這身材還真是個美人兒,不是妓女吧?”
“放你狗屁,你纔是妓女。”雪驚秋氣的渾身發抖。
“寶貝,真別和她一般見識,咱們走吧。”說罷我就要去拽她。
沒等我手碰到她身體,雪驚秋猛地推了我一把,憤怒的尖叫道:“別碰我,你這個骯髒的臭男人。”
“你先別急着罵他,我這肚裡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那天晚上這兩人和我在一個屋子裡,說起來這事兒他兩都有份。”
噗通一聲,我癱坐在地下。
我這幅模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雪驚秋指着我淚流滿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知道這話無論如何我是說不清楚了,索性不解釋了。
她指着我片刻後轉身就往回走,我趕緊爬起來跟了過去道:“小雪,這事兒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跟着我,看到你我覺着噁心。”
“你想我身有上門陰,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有這色心,上門陰能答應嗎?”
“怎麼不能,既然她能包容我難道不能包容別的女人?別當我是傻瓜一騙再騙。”
“我真沒有騙你,我愛你,我不會和別的女人有那種關係。”
雪驚秋猛地轉身她手上居然握着一把水果刀,此刻對着自己的脖子道:“你要是再跟我一步,我立刻就割喉自盡。”
“別、千萬別。”我都快被嚇暈了。
“那你就趕緊給我走,別再讓我看到你。”雪驚秋哭叫着。
我不敢過度逼她,真怕她抹了脖子。
但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怕她出意外,於是遠遠跟着她,看見她在路口攔了一輛返回臨江的長途車,這才鬆了口氣,趕緊打電話給慧慧讓她去車站接雪驚秋。
“你兩又吵架了?真是沒事幹。”慧慧笑道。
“唉!這次就不是吵架那麼簡單了,你接到人後給我來個電話。”說罷我掛斷電話怒氣萬丈的往回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