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子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不,不正常,依貧道所見,丁兄弟恐怕是體內受到了內創所致。”
“啊,三爺,你被傷到哪兒了。”聽坤元子這麼一說,餘飛趕緊上前用靈識查探起丁老三的身體來,
這時拂塵散人開口說道:“餘兄弟不必查探了,他是被我所傷的,只是斷了幾根肋骨,還有幾節脊椎錯位而已,並無大礙。”
羅子一聽,立刻衝着拂塵散人罵道:“我靠,你他媽的說得倒是輕鬆,肋骨斷裂,脊椎錯位,居然還來一句不過是……而已,你當斷掉的是指甲呢。”
見羅子一副氣急敗壞地模樣,站在他身旁的烏奴笑道:“呵呵,倘若真的只是傷筋斷骨,的確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烏奴大哥,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呢,三爺他們幾個可是凡人,不像僵族中人擁有非凡的自愈能力,更何況脊椎出問題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就癱了……”羅子剛說到這趕緊打住,擔心這話會刺激到丁老三,
然而烏奴卻擺了擺手,說道:“沒你說得那麼嚴重,老奴自然有靈藥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治癒,你們先在此看着,老奴去取藥來。”說完,轉身便出門而去,
很快,老鬼頭和丁昊也相繼清醒了過來,毫不例外的都是先來一頓狂嘔,丁昊估計也受了內傷,因爲嘔吐物中也帶有黑色的血絲,不過傷勢顯然沒有丁老三那麼嚴重,
見他們仨一直都狂嘔不止,而且表情也極爲痛苦,餘飛心裡很是擔心,只盼着烏奴能快點將藥拿來,拂塵散人見狀,走上前去又分別在他們頸脖處點了一下,只是過了片刻,他們便不再嘔吐了,神情也顯得輕鬆了許多,
餘飛見狀,有些驚訝地問道:“拂塵前輩,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拂塵散人回答道:“我只是暫時封住了他們的鎮痛穴而已,以減緩他們的疼痛感,既然那位僵族長老說他有靈藥,那便讓他試試看,也省得我耗費內氣爲他們療傷。”
若是換做平時,對於拂塵散人來說,爲丁老三等人療傷並非什麼難事,但現在畢竟他自己也被傷了本然真元,並不想再耗費太多內氣,所以當聽烏奴說有靈藥能夠治癒他們時,便決定先讓他來試試,實在不行再出手,
過了沒多一會,烏奴懷裡抱着一個深黑色的大罈子走了進來,罈子是用泥土密封着的,烏奴小心翼翼地將上面的泥土弄掉之後,將罈子打開了來,衆人立刻聞到了一股頗爲刺鼻的怪異氣味,這股氣味說香不是香,說臭也並不臭,而當中居然還摻雜着一絲酒味,就像是什麼東西變質發酵了,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沉悶感,
餘飛湊上前去往罈子裡一瞧,竟是滿滿一罈漆黑的液體,心中不禁覺得有些驚訝,
原本他看到烏奴捧着罈子走進來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第一印象是黑玉斷續膏,那玩意對治療傷筋斷骨也算是有奇效,當初丁老三在太極穴的地下陰湖被那巨蛟所傷,傷勢比起現在恐怕也輕不了多少,擦了他自己所配製的黑玉斷續膏之後,不過半個來月就基本恢復了,所以,不排除烏奴也懂得配製黑玉斷續膏,
然而當烏奴打開罈子之後,餘飛又斷定並非是黑玉斷續膏,且不說氣味完全不同,而且黑玉斷續膏是膏體,眼前這壇卻是液體,也就是說,這壇東西甚至連膏藥都不是,那又是什麼呢,
“烏奴大哥,你這壇藥都發酵了,該不會是壞了吧。”羅子捂着鼻子說道,在他看來,當中所摻雜的那股酒味應該是由於變質發酵的緣故,
烏奴哈哈答道:“哈哈,當然得發酵了,不然還能算是酒麼,這可是老奴自釀的藥酒,已經封存了兩千多年啦,一直都沒捨得喝,今天就先給這三位兄弟洗洗身子了。”
“啥,藥酒,這玩意還能治療肋骨斷裂和脊椎錯位。”羅子有些不敢相信,一方面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居然還真是一罈酒,另一方面在他看來,再好的藥酒也終歸是酒,即便對傷筋斷骨能起到一點效果,但要說完全用其進行治療,恐怕並不能起到多大作用,若是還想在短時間內便完全康復,那簡直無異於天方夜譚,
然而烏奴卻顯得信心十足,他淡淡地答道:“試試看吧。”
他讓羅子幫丁老三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只見他的胸膛和後背處都已經變得有些發黑了,而且胸膛處腫脹地十分厲害,脊椎部位也有好幾處微微的隆起,看來果然是斷骨錯位了,
烏奴找來了一條潔淨的白毛巾,放到罈子內浸泡了一陣,便拿出來開始爲丁老三擦拭起來,浸泡過“藥酒”的毛巾擦拭在丁老三身上,竟散發出朦朧的水霧,便彷彿這壇“藥酒”是加熱過的一般,
衆人看得驚奇,餘飛用靈識一探查,頓時不禁一怔,水霧之中竟然蘊含着靈氣,看來,這還果真不是一般的藥酒,也不知道烏奴究竟是用何靈藥釀造而成的,說不定,對丁老三的傷情還真能起到奇效,
烏奴很快便將丁老三的前胸後背都擦拭了個遍,這時,只見丁老三的身體竟開始變得發紅,並滲出了黑紅色的汗珠來,
“什麼狀況,這難道是在往外滲血麼。”羅子吃驚地問道,
“這是藥酒發揮作用了,正在將丁兄弟體內的瘀血給逼出來。”烏奴回答說,
又等了一會兒之後,烏奴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將丁老三身上的血色汗珠全都擦了去,衆人定眼一看,原本已經發黑的皮膚竟然已經恢復了血色,腫脹與隆起也消去了不少,
見此情形,羅子感嘆道:“我靠,烏奴大哥你這是啥神奇藥酒啊,簡直就是神了。”
“呵呵,這藥酒裡面可放了不少好東西呢,只要給這位丁兄弟再塗抹幾次,不出七日,老奴保證他能恢復如初。”烏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