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卿說要逼出烏奴體內的邪氣,坤元子一時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逼出他體內的邪氣,就憑我們幾個,該如何逼,烏奴大哥所中的可是上古邪刀犬神的邪氣啊。”
坤元子曾經聽說過犬神邪刀,知道它是上古三大邪刀之一,上古三大邪刀,分別稱作龍牙、虎翼、犬神,乃是邪神強良取一塊神界玄鐵,於鬼界打造而成,從而使得其原本所蘊藏的無盡仙靈之氣變成了陰邪之氣,上能誅神,下能弒魔,極爲厲害,即使是大羅神仙也得避忌三分,所以,要想逼出侵入烏奴體內的犬神刀的邪氣,除非是將臣或是後卿出手,可他倆現在中了混沌之氣,自身都難保,更別說來幫烏奴逼出邪氣了,而至於其他人,恐怕非但不能逼出邪氣,弄不好還會被陰邪之氣所反噬了,
後卿自然知道以坤元子等人的修爲,不可能以內氣強行逼出犬神刀的邪氣來,他沉吟了一會,想出了一個主意:“犬神邪刀所蘊含的既然是陰邪之氣,可試着將含有純陽精氣的活人精血灌入烏奴口中,激發烏奴自身的潛能,或許便能將那邪氣給逼出來。”
後卿這番話並非毫無根據,烏奴畢竟是僵族,而活人精血對於僵族來說,可謂是最爲上層的靈丹妙藥,說不定還真能救他,
坤元子卻是一愣:“活人精血,可貧道的也沒有啊。”他是死後化成的飛僵,即使把肉給割開了來,恐怕也流不出一滴血來,更何況他還是陰煞之體,更勿論純陽精氣了,
餘飛一聽,走上前來說道:“那便用我的血來試試。”說着,他毫不猶豫地拔出了龍魂劍,往自己手心處一割,頓時一股鮮血便涌了出來,
餘飛立刻將手伸到烏奴的嘴脣上方,讓血液緩緩滴入了烏奴微微張開的嘴中,
良久過後,烏奴卻並沒有絲毫反應,期間餘飛手上的血液凝結了多次,每次餘飛都又暗自運行內氣,再將血液給逼了出來,
看着餘飛手心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滴入烏奴嘴裡,一旁的唐嫣心疼地不行,她不無擔心地說道:“飛哥,要不換一個人來吧。”
羅子也在一旁勸道:“沒錯,兄弟,還是換我來吧。”
餘飛卻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只要能救活烏奴大哥,耗我點血算什麼,以前我去醫院獻血,每次都得獻上千兒八百毫升的,啥事都沒有,照樣活蹦亂跳的,你們就別擔心了。”
見餘飛還能說笑,而且臉上的氣色也顯得正常,羅子稍稍鬆了一口氣:“那你可得悠着點兒,要是頭暈乎了,趕緊告訴我們,別硬撐。”
“知道了,放心吧。”
就在這時,一直在觀察烏奴的坤元子忽然驚喜地說道:“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餘飛不由一怔:“怎麼,難道烏奴大哥動了麼。”
“不,不,他倒是還沒動靜,不過他體內的氣場有變化了,那股邪氣正在消散,看來,餘兄弟你的精血果然有效果。”烏奴回答道,
餘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再一運氣,讓手心的血液更快地滴落下來,
又過了一會,烏奴的身上的黑氣已經明顯褪去,又顯現出原本的膚色來,忽然,烏奴一直瞪着的眼睛似乎眨巴了一下,一直扶着烏奴頭部的坤元子恰好瞧見了,他立刻大喊一聲:“烏奴大哥。”
烏奴身子微微一顫,長吸了一口氣,終於醒了過來,餘飛這纔將手收了回去,唐嫣趕緊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紗布將他手上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烏奴大哥,你可總算是活過來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兄弟的血恐怕都得流盡了。”羅子笑道,
“我……我這是怎麼了……,你……你們是……坤元道長,餘兄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烏奴似乎仍然處於意識模糊狀態,
“正是貧道,你方纔被嬴勾用犬神邪刀所傷,幸好餘兄弟以自身精血想救。”坤元子說道,
“嬴勾,……啊,魔尊,魔尊他怎……怎麼樣了。”烏奴終於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立刻想到了後卿,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不過他目前的身體仍然十分虛弱,根本還不能動彈,
盤腿坐在一旁的後卿見狀,趕忙說道:“烏奴別動,本座無甚大礙。”
聽到後卿的回答,烏奴鬆了一口氣,全身再次放鬆下來,緩緩地躺在了坤元子懷裡,
數日之後,將臣和後卿總算是先後化解了體內的混沌之氣,而烏奴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不少,已能站起身來走動,羅子和媚娘都受了嬴勾一掌,不過都沒傷及要害,再加上他倆都具備較強的自愈能力,也都基本康復了,
餘飛和坤元子以及秦風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來,他們擔心鬼道中人再來偷襲,所以三個人是沒日沒夜地守着,幾乎都沒怎麼睡覺,不過鬼道中人想必是顧忌將臣和後卿,倒也一直未敢前來,而如今將臣和後卿總算是恢復了元氣,即使鬼道中人來了,也就不必再懼了,
此次衆人能夠化險爲夷,可以說完全是餘飛的功勞,特別是將臣,活了千百萬年,恐怕還是第一次讓一個凡人給救了,不過他卻也並未多說什麼表示謝意的話,他畢竟身爲原始七神之一,拉不下這臉來,他將餘飛單獨叫到了第三層地宮之中,並再次催出一道靈氣罩將他二人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餘飛見這陣勢,不禁笑道:“怎麼了,前輩這是又要偷偷摸摸問我什麼事呢,還是想偷偷摸摸向我表達謝意呢。”
“哼,有何好謝的,本座從不拘泥於這等凡塵俗事,本座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將臣依舊是冷酷地要命,
“哦,什麼事。”餘飛嘴上問道,其實他在來之前,便已經想到了將臣想問自己什麼事情,他一定是想問自己是如何將嬴勾打傷的,而他也明白,這件事想瞞將臣恐怕有些難度,所以還正在盤算着該如何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