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餘飛感到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逐漸失去了氣力,而全身的細胞便像是要燃燒了起來一般,難受極了,這個時候,他是多麼想張開嘴巴盡情地呼吸一口清新空氣,可是他知道,無論如何也得忍住,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他的身體越來越難受,如果現在一旁的坤元子和白逸清不是閉着眼睛正在全神貫注的吸收天地靈氣的話,一定會發現,他現在已經是滿臉通紅,而且身體還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就在餘飛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的時候,忽然間,一絲靈氣由其額頭印堂穴處滲入了他的腦門之中,原本昏沉沉的腦袋頓時便覺得一陣輕鬆,緊接着,無數細若遊絲的靈氣由全身各處穴位滲到了他的身體裡,全身的難受感很快隨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舒暢的輕鬆感覺,
餘飛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自己現在便正是利用全身各處部位在進行吐納呢,不禁在心裡驚喜地喊道:“我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掌握了修煉的要訣與精髓,又過了幾天,餘飛便已能夠熟練運用這套吐納之法了,根據神劍功法的記載,在完全掌握了吐納之法之後,便能嘗試與軒轅夏禹劍相互感應了,
這柄無上神劍雖然一直都藏在餘飛體內,但他卻還從未真正感應到過它的存在,如今總算有可能與之相互感應了,他心裡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動,
按照功法的記載,餘飛先是運行起那套特別的吐納之法,接着便開始用心去感應軒轅夏禹劍的存在,
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之後,他果然在體內發現一團奇特的白芒,這團白芒與在那藏劍之地所見到的那團耀眼的白芒一般無二,只是要暗淡了許多,想必正是軒轅夏禹劍無疑,
這團白芒未曾散發出一絲一毫的氣場,也難怪他以前不能探查得到,當然,對於這一點,綠幽曾經解釋過,由於軒轅夏禹劍所蘊含的氣場已經強大到了極致,從而達到了無極的境界,所以也就不能探查到它的存在了,
餘飛嘗試着想要催動這團白芒,白芒倒是似乎感應到了餘飛的召喚,輕微地擺動了一下,但卻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看來,想要真正運用這無上神劍,恐怕尚需時日,畢竟他還沒有完全煉成那套神劍的運用功法,但不管如何,現在總算是已經感應到它的存在了,餘飛心裡感覺欣慰了不少,也頓時充滿了信心,他原本便能運用已與自身完全合而爲一的斬仙寶葫,如今只要再能運用這軒轅夏禹劍,那麼鬼界羣魔還有何可懼呢,要知道在上古神器之中,軒轅夏禹劍的威力只是僅次於盤古斧而已,即使蚩尤、刑天這二位無上上神,當初也都是敗在了這柄神劍之下,
餘飛將整套神劍的運用功法都熟記了下來,正準備接下來潛心修煉,然而就在這天晚上,家裡卻忽然來了一位故人,這位故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拂塵散人,
拂塵散人曾經說過,會來找餘飛,並陪同他一塊去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所以找上門來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餘飛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
不過在那九幽冥教聖殿,拂塵散人畢竟曾經出手相助,餘飛對他倒是相當熱情,立刻便將他讓進了院子內,
白逸清一見是拂塵散人,立刻橫眉冷道:“你這妖人來這兒幹什麼。”當初白她曾被拂塵散人打成重傷,並且差一點就魂飛湮滅,因此對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餘飛趕忙說道:“白姐姐你別誤會,拂塵前輩來這裡是有要事相商。”
“哼,這妖人詭計多端,餘兄弟可得小心一點。”
這時坤元子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他一見是拂塵散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懼色,在愣了片刻之後,他才硬着頭皮走上前來,朝着拂塵散人拱手鞠躬道:“貧道見過師尊。”
拂塵散人並未搭理坤元子,只是輕哼了一聲,便隨着餘飛走進了屋,
坤元子一時愣住了,不知是該跟進去還是該回避,白逸清在一旁說道:“怕什麼,老道,在咱這兒他難道還敢把你吃了不成,走,進去瞧瞧他來此究竟想要作甚。”
說完,也不理坤元子願不願意,便把他拖進了屋內,
餘飛招呼拂塵散人坐了下來,坤元子、白逸清以及秦風則在一旁站着,三人都顯得有些緊張,秦風手裡甚至緊緊地握着他的含光劍,
拂塵散人倒是毫不介意,他畢竟是無象之體,在一般人眼裡,他就是妖、就是魔,因此早已習慣了別人異樣的目光,他甚至都未扭頭看白逸清三人一眼,只管朝着餘飛拱手說道:“餘兄弟,如今家事想必都已經處理完了吧。”
餘飛點了點頭:“處理得差不多了。”他自然不會說出他正在修煉軒轅神劍運用功法之事,
“那麼,你我是不是也該去尋找聖王的下落了。”拂塵散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餘飛並未立刻回答他,而是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他心裡邊有些猶豫,九幽冥王自然得去找,不過他原本的想法是,等自己能夠運用軒轅夏禹劍的劍氣之後再去找他,可如今拂塵散人都找上門來了,拒絕他也不合適,這拂塵散人長期孤獨一人,心眼本來就不大,說不定他因此而胡思亂想,還以爲自己是在耍他,那可就麻煩了,
權衡再三之後,餘飛轉頭對拂塵散人說道:“行,那麼拂塵前輩你打算何時出發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就明天出發,如何。”
“好,一言爲定,不過,餘兄弟可知該去何處尋找聖王下落呢,本座拿了這根玄冥鬼杖,卻始終不知該如何利用它感應到聖王所在。”拂塵散人說着,將手凌空一抓,就像是變戲法一般,手裡忽然便憑空多了一根黑色法杖,餘飛一瞧,正是那玄冥鬼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