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餘飛察覺到將臣的神色有些不對,不過他並未多說什麼,在他看來,將臣的事情與自己沒啥子關係,至於他的兵器是什麼,又究竟是封印在何處,他絲毫不關心,也並不想知道,現在他心裡更關心的,是該如何打開眼前這道近百米高的黑石巨門,
他一邊想着,一邊緩步朝着巨門走了過去,可剛走了沒幾步,他卻忽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雙腿也微微有些發軟,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忽然感到頭暈呢。”餘飛不禁有些吃驚,因爲自從他修爲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幾乎就從來沒有生過病,更別說發生頭暈腿軟這種事了,
他趕緊運氣提神,想調理一下體內氣場,好讓自己好受一點,誰料眩暈感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腦袋越來越沉,而且還開始痛了起來,就像忽然被戴了一個越箍越緊的緊箍咒一般,雙腿也漸漸失去了力量,忽然,他身子一軟,便往地下癱去,
將臣見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驚道:“不好。”
“賢弟小心。”將臣大聲喊道,與此同時,他擡手便是凌空一抓,將餘飛給拖了回來,
遠離了黑色巨門後,餘飛頓時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不少,腦袋的疼痛感即刻消失地無影無蹤,雙腿也又重新恢復了力量,他擡起頭來,有些懵懂地望着將臣問道:“大哥,我剛纔是怎麼回事……”
將臣雙眼緊緊盯着眼前的黑色巨門,神情凝重地說道:“並非是賢弟你的問題,而是這道邪門,是本座疏忽了,方纔竟未能探查出來,其實這道邪門之中,蘊含着玄陰極氣,賢弟剛纔靠得太近,受到玄陰極氣氣場的影響,所以纔會全身乏力。”
後卿一聽,驚道:“什麼,這道石門之中竟蘊含着至陰至邪的鬼界玄陰極氣,。”
餘飛心裡也是暗暗吃驚,他之所以吃驚,倒並非是因爲得知這道巨型石門之中蘊含着玄陰極氣,而是自己面對玄陰極氣,竟絲毫未能探察出來,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到玄陰極氣了,對其也算是有所瞭解,以他所知,玄陰極氣乃是呈濃黑狀的至陰氣場,不僅很容易被探察到,甚至即便只是用肉眼一看,便能知曉,可剛纔,他都已經被玄陰極氣侵體而入了,卻也絲毫未能發覺,竟還以爲是自己身體的緣故,
將臣似乎看出了餘飛心頭的疑惑,說道:“若是本座沒猜測的話,賢弟定是在想,爲何此道石門當中所蘊含的玄陰極氣會與往時所見有所不同,對嗎。”
餘飛趕忙點了點頭,問道:“是啊,玄陰極氣不是濃黑色的嗎,可我爲什麼完全沒有看到呢,難道這世上還有無色透明的玄陰極氣不成。”
“那倒不是,你說得沒錯,世間玄陰極氣皆爲濃黑,而這道石門所散發出來的玄陰極氣之所以你我不能得見,恐怕是有某位高人在此處製造了一個幻境的緣故。”
“幻境,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置身於一個虛幻的環境之中,所見並非所得。”
將臣皺着眉頭說道:“正是如此,這位高人真可謂是手眼通天,就連本座方纔竟也一時被這幻境給迷惑住了。”
聽將臣這麼一說,餘飛心裡不禁愈加覺得驚訝了,他和後卿看不出這是一個幻境也就罷了,居然就連將臣也未能一眼看透,由此便可見,設置幻境之人的修爲恐怕並不在將臣之下,這九幽冥教不但與戰神刑天有瓜葛,而且背後還有這麼一位實力不俗的神秘人物,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那麼他們所要面對的,又究竟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呢,
餘飛正思索着,後卿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我們現在是處於幻境之中,那麼你們說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道巨門,會不會也是幻化出來的呢。”
後卿的話令餘飛心頭一怔,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我就說嘛,這麼巨大的一道石門,誰造得出來呢,而且,又有誰能夠推得開啊,一定便如後卿大哥所說,這道巨門其實也是幻境,大哥,你覺得呢。”餘飛扭頭向將臣問道,
將臣其實也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他嘴上卻並不承認,他畢竟是一位無上上神,若是說連後卿都想到了,他卻沒有想到,那多丟面子呢,他微微點了點頭,順着餘飛的話回答道:“本座發現這是一個幻境之後,便在考慮這道石門究竟是真是假,不過,要想知道真相如何,還得想辦法先破掉這個幻境才行。”
“那該如何破掉這個幻境呢。”餘飛趕忙追問道,
將臣微微一笑:“這有何難。”說着,他盤腿坐下,閉上雙眼,雙手抱懷,嘴裡也開始唸叨起某種奇怪的咒語來,
過了沒一會兒,由他的身體之中逐漸泛出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隨着他念咒的聲音越來越大,金光也變得越來亮,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破。”金光立刻變得極爲耀眼,並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待金光閃過之後,餘飛和後卿擡眼往四周一瞧,卻發現眼前一切並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
餘飛扭頭看向將臣,問道:“大哥,你確定這當真是一個幻境麼。”
將臣並未回答餘飛的問題,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難堪,畢竟剛纔當着餘飛和後卿的面誇下了海口,而如今卻並未能破除這幻境,面子上自然有些掛不住,
他沉吟了許久,才擡起頭來緩緩說道:“能夠設下連本座都不能破除的幻境,三界之中,恐怕只有一人。”
“誰。”餘飛心頭不由一緊,趕忙問道,
將臣扭過頭來,緩緩說道:“冥神蚩尤。”
“什麼,,果然是他。”
餘飛沒想到,還真讓伏羲給猜中了,九幽冥教之所以長存於世,就是由於得到了蚩尤和刑天的暗中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