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葉老和丁三爺一向遇事冷靜,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餘飛說道。
董教授也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沒錯!我可以用人格擔保,葉老哥絕不會這麼做!”
“那會不會是他們爲了奪走那幅圖而下殺手呢?”
“那更不可能!那幅古墓殘圖只有長樂真人知道它藏在哪裡,若是長樂真人死了,那就再也別想拿到這幅地圖了。”
這時,博新文扶了扶眼鏡,用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如果長樂真人是古墓殘圖下落唯一的知情人,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董教授不解地問道:“博同志爲何這麼覺得?”博新文雖說是專案組的副組長,不過因爲年齡的關係,董教授一般都稱他博同志。
“既然鬼道中人下手殺了長樂真人,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了古墓殘圖的下落,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古墓殘圖恐怕已經落在了他們手裡。”
衆人一聽博新文的分析,皆是一驚,有道理!鬼道中人在尚未知道古墓殘圖的下落以前,無論如何也不會蠢到殺死唯一的知情人。
而陳濤卻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位上面來的專家似乎關心一幅圖的下落更甚於命案本身呢?於是好奇地問道:“博同志,你怎麼就能斷定,不是抓到的三個人,而是另有其他人殺死了長樂真人呢?”
“我只是推測而已,不過要想知道是不是他們作案很簡單,只要看看長樂真人的死亡時間與他們的上山時間是否相符便可知道,我相信明天便會有答案。”
這時,董教授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便說:“今天太晚了,不如大家先去休息吧!”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和陳處長去一趟市公安局見一見犯罪嫌疑人,之前已經聯繫過了,市公安局的同志還在等着我們。”李強說道。
於是,其他人便都先去休息,李強和陳濤則直奔市公安局而去。
第二天一早,博新文獨自一人上了青城山,他說要去案發現場看看。到了中午,李強、陳濤把葉老和丁老三從公安局裡領了出來,衆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李谷峰卻仍然被羈押着。
原來,警方經過調查,長樂真人的死亡時間確定是在早上七點左右,而根據山上的監控,葉老和丁老三是早上八點四十分到達的上清宮,從而完全排除了作案的可能。
那麼現在嫌疑最大的便是李谷峰了,他說在葉老和丁老三到達半小時前長樂真人還吩咐他將二人直接領到寢房,然而那個時間長樂真人實際上已經死了一個小時,怎麼可能還再與他說話呢?
不過,李谷峰一口咬定長樂真人確實在葉老和丁老三到達半小時前和他說過話,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撒謊,況且,若真是李谷峰殺死了長樂真人,他又怎麼會率先進入房間,並且在房間內留下滿地的指紋呢。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李谷峰的確殺死了長樂真人,他讓葉老和丁老三與他一同前去長樂真人的寢房,只不過是爲了讓葉老和丁老三幫他做不在場的人證,而他率先進入房間,並留下了滿地指紋,恰恰是爲了掩蓋他殺死長樂真人的證據。
正是基於這一點,警方認爲李谷峰仍然存在重大作案嫌疑,因而繼續將他羈押。
葉老和丁老三出來之後,見了董教授,葉老自然是感激不已:“多虧了董老弟,不然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哥這是哪裡話,老哥既然沒有殺人,警方自然會調查清楚!不過話說回來,難道真是那位道長所爲嗎?”
丁老三在一旁說道:“我看不會是他,當初見到長樂真人的屍體時,李道長那驚慌失措的神情,絕不像是裝出來的。”
葉老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像。”
“如果不是他,那究竟會是什麼人殺了長樂真人呢?難道真是鬼道中人乾的?”董教授不無擔心地說道。
“孃的!肯定是!不然還會有誰那麼狠毒,竟然一掌拍碎了長樂真人的天靈蓋!不過也是奇怪,據說長樂真人的武功很高,怎麼會一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呢?莫非殺他的是在乾陵傷了王七的那個旱魃飛僵!?”在丁老三心裡,能夠殺人於無形,恐怕也只有這個旱魃飛僵了。
“長樂真人沒有反抗!?若是如此!這一次恐怕並非鬼道中人所爲!”
餘飛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衆人皆是一驚。
“餘兄弟,你爲何認爲長樂真人並非鬼道中人所殺。”葉老不解地問道。
“實不相瞞,昨晚凌晨,我與坤元子道長曾經夜上青城山,去案發現場探了一趟。道長在四周查看過,卻並未感受到絲毫陰煞之氣,所以,應該不是鬼道高手所爲。而長樂真人未做反抗,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手實力太強,他來不及防備,二是對方是熟悉之人,他根本就沒有防備。”
“餘兄弟,你的意思是,長樂真人是被熟人所殺?孃的!不會真是那李谷峰乾的吧,那他也太會演戲了,竟然連我丁老三都被騙了。”
“呵呵,這倒也未必就是李道長乾的。”
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口傳來了略帶磁性的聲音:“殺長樂真人的應該另有其人!”
衆人扭頭一看,原來是博新文回來了。
葉老和丁老三昨晚在市公安局內與李強和陳濤見過面,但與博新文卻還不熟悉。博新文便簡單做了自我介紹,不過對於自己究竟來自何處卻依然諱莫如深,大家也不便多問,畢竟對於這種國家級的神秘機構,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