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散人對神獸頗有了解,他卻由三眼靈猴的神情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在一旁說道:“看頑猴這副模樣,它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賽華佗瞟了拂塵散人一眼:“想不到你這無象妖人還有些眼力勁嘛。”
坤元子一聽,趕忙追問道:“仙尊您是說裡面有危險,那餘兄弟他……”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賽華佗立刻打斷了他:“你擔心這小子幹嘛,他可厲害着呢,還真沒看出來,這小子修爲倒是沒多高,卻還真是有些本事,看來死鬼的確沒有託錯人。”
賽華佗說完,朝着神門走了過去,
坤元子和拂塵散人完全沒聽明白賽華佗的話是啥意思,他倆正在發愣,忽然一團黑影順着廊道以極快的速度直撲衆人而來,
坤元子和拂塵散人都是一驚,趕忙往後退了幾步,那團黑影旋即衝至衆人面前停了下來,並仰頭髮出了一聲震耳怒吼,
原來這團黑影正是那魔獸檮杌,
三眼靈猴見了檮杌,嚇得立刻躲到了賽華佗身後,難怪它剛纔又跳又叫的,原來是感應到了這頭魔獸,賽華佗倒是顯得不慌不忙,他擡起一隻手,並將手心攤開了來,片刻之後,由其手心之中迅速聚起了一團散發着柔白靈光的仙靈之氣,便如一團懸空燃燒着的白色氣焰一般,
檮杌似乎對之十分的忌憚,剛纔還是一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地模樣,見到這團白焰之後,立刻變得安靜了許多,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檮杌身上傳了出來:“我靠,這傢伙跑得可真夠快的,老子都快暈‘車’了。”
坤元子一聽,是餘飛的聲音,他趕緊擡起頭來,朝檮杌身上望去,這才發現,原來餘飛正趴在檮杌背上呢,
由於檮杌身形碩大,體毛又極爲濃密,餘飛的身子幾乎完全被遮擋住了,再加上檮杌又是一衝而來,所以剛纔坤元子並未留意到餘飛,而且他也完全不會想到,餘飛居然會騎在這麼一頭性情極爲暴虐的上古魔獸身上,
拂塵散人見此情形,更是和殿內的那些魔兵魔將一樣,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餘兄弟,你終於出來了。”坤元子欣喜地走上前去,看還未等他靠近,那檮杌卻忽然擡起頭,衝着他發出了一聲雄渾的低吼,嚇得他立刻停下了腳步,
餘飛趕忙拍了拍檮杌那顆碩大的腦袋,罵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能無理耍狠。”也是奇怪,檮杌似乎是聽得明白了餘飛所說的話,居然馬上將腦袋聳拉了下來,
衆人見狀,不禁愈加地吃驚了,這是什麼狀況啊,,
賽華佗也沒料到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一幕,他在心中暗道:“這小子的馴獸之術未免也太牛叉了吧,這可是性情殘暴的檮杌,當初神帝正是由於無法將其馴服,纔出此下策將其封印在此,怎麼這小子進去才一個時辰,就將其馴得服服帖帖呢,。”
其實,餘飛哪裡懂得什麼馴獸之術,他完全是憑着一股勇氣和信任而已,這檮杌雖然性情暴戾,但卻其實也和世間其他萬物生靈一樣,不喜歡孤獨的感覺,只不過,一直以來,無論是魔還是神,沒有誰願意接近它這頭殺傷力極強而又性情暴戾的魔獸,可以說,餘飛是除了九幽冥王之外,唯一一個主動靠近它的人,而且餘飛手裡又拿着玄冥鬼杖,讓檮杌頓生親切之感,這也是爲何它第一次見到餘飛,便肯讓他騎到自己背上的原因,
餘飛從檮杌背上跳了下來,走到坤元子面前,笑着說道:“道長,我說過我會安全出來的嘛,你看時間也應該剛剛好吧。”
說着,餘飛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果然剛好是兩小時整,他再回頭一瞧,那道神門不知何時也已經悄然合上了,這時間把握的可還真是恰到好處,
坤元子有些顧慮地望了望餘飛身後的檮杌,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檮杌的真身,但心裡卻也已經猜到了它的身份,他不無擔心地說道:“餘兄弟沒事就好,只是,你怎麼將這頭魔獸也給帶出來了。”
餘飛微微一笑,說道:“我進去之後沒見到九幽冥王,於是就把他的坐騎給拉出來了,因爲也只有它才能帶我去找到九幽冥王。”餘飛自然不能說這其實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什麼,,聖王不在裡面。”拂塵散人一聽餘飛提到九幽冥王,也立刻湊上前來,
餘飛點了點頭,這時,一旁的賽華佗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哼,老子可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既然自作主張將這隻魔獸給放了出來,那可就得看着它點兒,這畜生性子暴戾,萬一出去傷了人,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讓神帝知道了這事,老子也得跟着受牽連。”
餘飛聽了不由一愣,心道:“讓檮杌帶我去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這不是你的意思麼,怎麼現在卻成了是我自作主張了。”
他剛張開嘴想要反駁,賽華佗卻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些什麼,擺了擺手又繼續說道:“整件事呢,是這樣的,你們來這兒,原本是爲了對付傷人的殭屍,卻不料誤打誤撞闖入了神帝封印魔獸的鬼墓,最後還將魔獸給釋放了出來,而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這,餘飛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賽華佗是擔心軒轅會降罪於他,所以在撇清責任呢,畢竟利用檮杌尋找九幽冥王,並非是軒轅的意思,而且現在來看,整個計劃的不可預料因素實在太多,誰也難保將會發生什麼,萬一檮杌這頭上古魔獸失控了,軒轅肯定會追究,屆時賽華佗便能夠將罪責推得一乾二淨,頂多也就是治他一個不察之罪而已,而對於餘飛來說,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又不是軒轅的人,並不必聽命於他,更何況他可是陸壓神識轉世,若是算起來,軒轅還得敬他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