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死亡之蟲每噴射完一次有毒酸液,都得等待數分鐘之後才能進行第二次噴射,
白逸清原本繞成一團的靈尾迅速散開,所散發出來的靈氣化作道道柔白氣箭,射向蟲羣,蟲羣頓時便被射得血肉橫飛,
餘飛也催動着龍魂劍氣,朝着蟲羣便削了過去,一些死亡之蟲立刻被無形而凌厲的龍魂劍氣削成了兩截,
一時之間,蟲羣大亂,一些死亡之蟲想鑽入沙地逃走,不過這建築內的地板所鋪設的卻是堅硬的土磚,僅僅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黃沙,根本鑽不進去,還有些死亡之蟲則仰起頭來,朝着二人放出了一道道白色的強電流,便如高壓電線短路時所散發出來的白色的火花,不過這些死亡之蟲的個頭都不大,比起襲擊老伍的那條要小了不少,強電流的有效攻擊距離較短,也就在一米左右,根本夠不着他倆,
白逸清原本最顧忌的就是從死亡之蟲那古怪的眼睛中所射出來的強電流,因爲她的氣盾根本無法抵擋,而且即便她是千年狐仙,但若是被那強電流擊中,也是極不好受,甚至同樣存在生命危險,如今見這些傢伙的所射出來的強電流根本無法攻擊到自己,膽子也就立刻大了起來,
她騰空而起,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也愈加強盛,仿若一團白光將其全身籠在其中,一道道白色箭狀霧氣由這團白光中射出來,射向蟲羣,
餘飛也殺得興起,一想到慘死的老伍,他的心裡便不由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憤怒感,儘管與老伍只是打過幾次交道,彼此間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畢竟曾經好幾次出生入死,多少還是有些感情,更何況老伍死狀慘烈,以至於餘飛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老伍那副面目全非的模樣,
龍魂劍與餘飛早已劍意想通,它彷彿也感受到了餘飛心中的憤怒,所射出來的劍氣也顯得愈加凌厲,蟲羣被殺得發出了陣陣尖銳刺耳的“噝噝”聲,
轉眼間,整個古建築物的第一層便已經佈滿了死亡之蟲血紅色的屍體,夾雜着黑色的有毒酸液,並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一些蟲兒雖已斷成了兩截,身體卻還在蠕動着,醜陋的大嘴還在一張一合,似乎是想繼續噴射酸液,
餘飛見狀,催動龍魂劍氣又掃了過去,將那些還能蠕動的蟲體斬殺得血肉橫飛,
蟲羣終於被消滅了乾淨,可剛乾掉了蟲羣,還沒等白逸清和餘飛鬆口氣,忽然卻從屋外傳來了激烈的槍擊聲,
餘飛心頭一驚:“怎麼回事,不會外面還有這玩意吧,”
他趕緊對白逸清說道:“快,我們出去看看,”
二人立刻衝出了拱門,眼前的情形頓時讓他倆大吃一驚,只見沙漠四周,無數只模樣如同甲蟲般的碩大怪物正揮舞着一對鋸狀大鉗,迅速地朝着這邊聚集過來,也難怪剛剛他倆在屋內與一大羣死亡之蟲大戰,卻也不見其他人進來支援,原來外面的形勢更加嚴峻,
這些甲蟲身形巨大,約有半米來高,一米來長,還長着一對碩大的鋸狀大鉗,這鋸狀大鉗幾乎有甲蟲身體一半的大小,一大羣甲蟲全都揮動着鋸狀大鉗,氣勢顯得十分駭人,
博新文和李強等特戰隊員手持自動步槍,子彈瘋狂地射向蟲羣,然而蟲羣數量實在太過衆多,打死一隻,後面迅速又補充上來一羣,而且依稀可見遠處的沙地裡,還不時有甲蟲從黃沙中翻身而出,也不知道這一片荒漠之中,怎麼會隱藏着這麼多身形巨大的活物,它們又究竟是靠吃什麼爲生,
陰陽媾和之地,往往便會出現一些違背常理的事物,此時也顧不了去想這麼多,餘飛對衆人大聲喊道:“快,先進去,”
這麼多的甲蟲從四周圍攏上來,站在外面恐怕只有死的份,進到古建築裡,只要能夠守住主要入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衆人退到了古建築物的大廳內,滿地的死亡之蟲屍體讓大家都是一驚,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色望着白逸清和餘飛,想不到他倆如此強悍,進來這麼一會兒工夫,竟幹掉了這麼多恐怖的死亡之蟲,
此時也顧不得問他倆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博新文大喊道:“拿槍的都將槍口對準大門,只要它們衝進來,立即射擊,”
那些甲蟲在沙地裡的行進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已經聚到了古建築物的外面,
停在外面的幾臺東風猛士越野車很快便被甲蟲羣給淹沒了,甲蟲爬上車頂,耀武揚威地揮動着鋸狀大鉗,幸好這幾臺車的都是用堅實的防彈材料所制,不然非得讓這些恐怖的甲蟲大卸八塊了不可,不過車子那橡膠材質的輪胎可就遭了殃,被甲蟲撕咬的粉碎,甚至可以看到大片的輪胎殘骸被拋了出來,
衆人看着外面這一幕恐怖的場景,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甲蟲羣看起來雖說兇猛,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入內,都聚在離古建築物還有數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些甲蟲不進來呢,總不至於是怕咱了吧,”羅子納悶地問道,當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些甲蟲是怕了他們,
“我看它們是在等它們的老大,然後再發動總攻,”老鬼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的見解總是這麼獨到,
丁老三在一旁罵道:“老大個屁,你當是黑社會呢,我看是這裡面有什麼更加恐怖的東西讓它們感到畏懼,”
說着,他不由緊張地往四周張望了一番,生怕有什麼更恐怖的玩意竄出來,
“說不定就是這些死亡之蟲,”餘飛說道,
坤元子擡起頭來:“依貧道看,這些甲蟲未必懼怕是懼怕這些死亡之蟲,而是氣場的影響,想必是這座建築物內的氣場頗爲特別,因而令這些蟲兒不敢上前,”
“說起氣場,這裡面也真是夠奇怪的,竟會有一股子涼風,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吹出來的,”羅子不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