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真聽到衛璧的話,心中不免生出感動,笑道:
“我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絕對不會害怕那賊子!”
“哈哈,我可不是賊子,九真姑娘莫要亂叫啊!”
就在朱九真話音剛落,李損聲音也隨即在連環莊內響起。
朱九真循聲望去,雙眸映出李損的樣子。
心中的小鹿,不免又蹦了起來,嬌聲道:
“哼,誰讓你來的!”
“九真,不要鬧!”朱長齡連忙阻止道。
李損笑道:“朱莊主,不必責怪令愛。”
“我們同輩之間,開開玩笑也是正常的。”
“哈哈,小兄弟說的對。”朱長齡滿意點點頭,瞪了眼朱九真道:“看看人家的心胸,再看看你。”
“哼,爹爹喜歡,就是把我嫁出去,收他做義子好了。”朱九真說完,又轉頭就走。
這次是要回到自己房間。
朱長齡搖了搖頭,連忙招呼下人伺候好了李損與石青璇。
他也告罪一聲,向着朱九真追去。
石青璇看了眼李損,暗暗稱奇。
這次計劃太順利了。
李損挑逗了一眼石青璇,安靜的品着連環莊的茶水,撇了撇嘴。
垃圾!
真是垃圾的要命!
這種破茶,他真是許久沒喝過了。
朱九真氣呼呼地回到房間,剛要把門關上。
朱長齡便擠了進來。
“爹啊,你爲什麼把那個壞人請了進來。”
“他把我的「將軍」打死了。”
“一條狗而已,你要喜歡,爲父給你找來十條、二十條、一百條都沒問題。”朱長齡笑着說道。
朱九真不解道:“爹爹,你把他倆請回家裡是何目的?”
“呵呵,爹就是好奇,這二人大雪紛飛,來崑崙山做什麼?”朱長齡說道。
“這…這有什麼好奇的?”
“沒準人家就是來玩玩的。”朱九真無語,感到她爹有些太過想當然。
朱長齡“嘿嘿”一笑,得意道:
“玩玩?”
“你會從長安那麼遠的地方,跑到崑崙山玩玩?”
“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朱九真聽到此話,也是一愣。
按照朱長齡的猜想也是沒錯。
從長安到崑崙山一路之上,必是困難重重。
要是沒點事情,真不會有人大老遠地跑來一趟。
“那爹爹以爲,他們二人來此會是什麼目的呢?”
朱長齡見說動了女兒,得意道:
“能來崑崙山,無非就是兩種情況。”
“一是尋寶,二是尋藥。”
“不論是哪種情況,他們二人必會有線索在身上。”
“若是你能從那男子,身上套出有用的信息。”
“嘿嘿,你我父女必會有所收穫。”
“沒準爲父,日後還能壓你武叔一頭。”
“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和武叔叔暗中較勁。”朱九真笑道:“那我們該如何對付那兩個人?”
“兩人之中,女子的警惕性要高於男子,自然是從那個男子身上入手。”朱長齡說道。
朱九真捋了捋長髮,淺笑一聲:
“這還不簡單,爹爹只要幫我將二人分開。”
“今夜,女兒就能從他嘴中,套出你想要的東西。”
朱長齡故作不捨道:“這…會不會虧呀!”
“爹,你放心好了,女兒懂得保護自己。”朱九真自信說道。
按照對付衛璧的經驗,真到了那種時候,自己只要嬌滴滴地求饒。
再哭了個兩聲,對方一定會心軟,捨不得傷害自己。
“哈哈,我的好女兒你真棒!”朱長齡大笑幾聲,拍了拍朱九真:“你先準備一下我爲父先去安撫他們兩個。”
“爹爹慢行。”
朱九真說完,關上房門,準備好好地打扮一下自己。
要讓這羣男人知道,誰纔是,這山莊內最美的女人。
朱長齡交代完了朱九真,又快速地回到大廳,對着李損賠禮道:
“小女不懂事,讓兩位見笑了。”
李損連連擺手,道:“令愛實乃真性情,沒有罪,沒有罪。”
“呵呵,還是你們年輕人懂得年輕人的事,老夫就不參與了。”
朱長齡猶如一位鄰家叔叔一般和藹可親。
叫了幾個下人,給李損與石青璇安排了兩處房間。
石青璇故作不滿道:“朱莊主,爲何把我與相公分開?”
“啊!”朱長齡一拍腦袋道:“實在不好意思,連環莊內鮮少有外人進入,客房都是單人牀。”
“所以只能安排兩間房,給你們居住,還請不要介意。”
李損忍不住心裡憋笑,他猜到朱長齡,會讓朱九真來勾引自己。
中途定會將他與石青璇,只是沒想到對方的藉口,如此蹩腳。
萬一二人寧願住一間房也不分開,豈不是辜負了這個計劃?
於是笑着回答道:
“是我夫妻打擾了朱莊主。”
“能在崑崙山上,有一間房住已經很好了。”
朱長齡點點頭:“好好,你們夫妻讓人滿意就行。”
“老夫現在就讓下人,安排酒菜,晚上好好招待你一番。”
李損與石青璇同時拱手施禮,隨後跟着下人離去。
留下一臉笑意的朱長齡,和一個一臉懵逼的衛璧。
後者更是不解地問道:“舅舅,你爲何對待他們這麼客氣?”
朱長齡隨意回道:“願來皆是客,他們從中原過來,也不容易。”
“無所謂爲了一些小事情,就與人家要打要殺。”
衛璧聽到這話眼睛瞪的老大,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舅舅麼?
要是換了平時,有人膽敢得罪朱九真。
對方早就第一個衝上去,討要好處。
就是非但沒有與其鬧掰,反而將其帶回莊內。
這其中必有蹊蹺。
衛璧默不作聲,卻已想到,朱長齡定是無利不起早。
說不得,這對夫妻身上藏着什麼大秘密。
想到這裡,他心思也跟着動了起來,作出告辭狀:
“舅舅,璧兒還有一套劍法未練,恐師父怪罪,先回去了。”
朱長齡正想着把對方趕走,嚴肅道:
“練功一事非比尋常,切記不可馬虎大意。”
“既然你還有一套劍法沒練,就快點回去吧。”
衛璧連連回道:“舅舅說得對,璧兒這就回去。”
朱長齡望着衛璧離去的背影,輕笑道:
“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是要回去告狀。”
“可惜,你師父正在閉關,等他出來。”
“所有的好處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