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引得江愛天心中一顫。
就在她微微有些失神的時候,李損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在下孛兒只斤·迪麗熱巴。”
“在下江愛天,聽聞過近來有人多次光顧江家生意,想必就是熱巴你了。”江愛天微微一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哈哈哈,能得江小姐關注,是在下榮幸。”
“果然,美人就是不一樣,連周邊的空氣都是香甜香甜的,讓人陶醉其中了。”說着,還不忘輕輕聳動鼻翼。
“想不到熱巴你,竟還如此幽默風趣。”江愛天以扇遮臉,輕輕笑着道。
李損繼續開口說道:“江小姐美若天人,身姿更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實在是……”
還不等他說完,只聽後面傳過來一道聲音:“哎呀,這是哪裡來的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
江愛天聞聲看過去,輕喚了一聲:“表哥。”
“表妹,你何必與他多費口舌,不過是個不知道幾斤幾兩的人,也妄想要與表妹攀上關係。”
李損看着來人,不由地挑了挑眉頭,眼中帶着幾分譏笑。
這人他剛剛見過,貌似是江愛天姨母家的兒子,叫什麼趙勾梓。
趙勾梓?趙狗子?
這名起的,還真是好養活。
長相嘛,也是……一言難盡啊。
“表哥,熱巴是我們江府的貴客,你不得無禮。”
趙勾梓並未理會她自顧自地轉頭看向李損,眼中帶着幾分怨氣。
“我警告你,離表妹遠一點,她是我的人!”
“表哥,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成了你的人?”江愛天一聽,頓時臉上浮上幾分怒氣。
女子的貞潔極爲重要,他這個表哥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這讓她日後如何見人。
李損風輕雲淡地彈了彈衣襬,漫不經心得開口道:“你叫趙狗子,是吧?”
“你這是早尿沒尿嗎?要不現在在這撒泡尿?”
趙勾梓一聽,頓時大怒道:“你聽清楚了,我叫趙勾梓!還有,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小廝湊上前來,在他的耳旁低語:“少爺,他是讓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滾!”趙勾梓頓時惱羞成怒,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看着李損的目光更是兇悍了幾分:“你竟然敢侮辱我!誰給你的膽子,給我打!”
衆侍衛聞聲圍了過來,將他圍在了中間。
李損不由地一笑,還真有不知死活的,敢主動招惹他。
“住手!”
眼看雙方就要打了起來,江愛天連忙開口阻止。
“表哥,今日乃是江府設宴,你如此無禮,置我於何地啊?”
“表妹,我……”趙勾梓想要上前解釋一番,奈何卻被忽視在一旁。
江愛天上前來到李損面前:“熱巴,表哥心性魯莽,如果要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
“無妨。”說罷,李損轉頭離去。
跟趙勾梓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對豬彈琴罷了。
他依稀能夠感覺到,一道熾熱毒辣的目光緊緊跟着他。
“熱巴是吧,敢與我作對,咱們走着瞧!”
身後,再次傳來的是趙勾梓賠罪的聲音……
另一邊,賞花宴進行到一半,衆人飲酒作對,皆是興致正高之時。
有人站起來提議:“今日江家邀請諸位賞花,這賞花宴豈能沒有詩詞相配啊?”
“是啊,說的不錯!”
“不如,我們每人吟詩一首,爲大家添些樂趣。”
“好!我先來。”
衆人紛紛叫好,把酒作對,好不快活。
李損帶着小龍女坐在一旁,私下裡調調情,賞賞花,飲飲酒,也是歡樂無限啊。
一首接着一首的詩作,一杯接着一杯的佳釀,一切都是極爲和諧。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刺耳聲音傳了出來:“大家靜一靜,我還作詩一首!”
只見趙勾梓站起身來,打斷了衆人的興致。
他無視着其他人不滿的目光,自顧自地開口:“桃花朵朵開,一片一片又一片,親朋嘎嘎笑,一聲兩聲三四聲。”
頓時,場上鴉雀無聲,就連江愛天都忍不住扶額嗤笑。
他這個表哥,胸無點墨,還就喜歡裝大才子,沒想到今天竟然把臉都放到這裡了。
“怎麼樣?”趙勾梓還不自知,一臉洋洋得意地看着周圍的人,等待着其他人的誇讚。
立刻有小廝站出來,大聲道:“少爺真是才華橫溢,一首詩作震驚四座,看把大家都聽入迷了。”
李損不禁給這位小廝豎了個大拇指,你強,還是你強。
這都能誇出來,得是多少年的狗腿子啊。
滿座賓客也反應過來,頓時哈哈一笑,附和幾聲。
怎麼說,這也是江家的表親,能給幾分面子,還是給幾分面子吧。
“表妹,怎麼樣,我厲害吧?”他彷彿是一隻求偶的孔雀,驕傲地看着江愛天。
後者一頓,僵硬地點了點頭。
趙勾梓挑釁地看了李損一眼,隨後對着衆人再次道:“這位據說是天下第一大才子,不如讓他吟詩一首,如何?”
隨後,他將衆人的目光引到李損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敵對之意。
“啊?你說的是我?”李損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趙勾梓得意一笑,彷彿看到了待會他做不出詩,丟臉的模樣。
“沒錯,就是你,熱巴大才子嘛,快給大家露一手。”
衆人也聞聲瞧了過來,看到一少年與一白衣少女坐在那裡,眼中閃過幾分驚豔,這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趙少爺,你這有點欺負人吧。那小少爺年紀不大,你怎麼能如此捧殺人家。”
“什麼捧殺?是他自己吹噓的。”趙勾梓開始無中生有,他定要讓這人臉面盡失。
“呵呵。”李損輕聲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帶着幾分諷刺。
“既然趙狗子少爺讓我作詩,那我也不推脫。”
他特意將“趙狗子”三個字咬的死死的,衆人忍不住憋笑。
趙勾梓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平生最恨有人叫錯他的名字。
忍一忍,再忍一下,他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只要忍過去,就能看到李損出醜了,咬牙道:
“哈哈,請,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