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坡,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出現在眼前,河邊是幾個木頭搭做的涼亭,在涼亭的旁邊是幾家商鋪,有照相的,丟沙包的,紀念品店等等,遊客絡繹不絕。遠處還有一個組織漂流的,遊客兩人一組,身穿黃色的救生服,嬉笑着爬上了皮筏子。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兩聲槍響,聲音正是從剛纔我們下來的地方傳來,感情是黑衣女子等人將麪包車司機夫婦殺害了,周圍的遊客聽到槍聲,紛紛回頭駐足張望,一些膽子小點兒的女孩兒驚叫着,抓住了身邊的男友,惶恐的看着槍聲傳來的方向。
我罵道:“這些人也太他孃的張狂了吧!大白天的,公然在路上殺人。”
張文魁回頭看了一眼,見怪不怪的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他們這些人做事兒一向都是這樣,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想辦法脫身。”說完,張文魁四下看了一眼,尋找着逃脫路線。
這周圍除了這裡幾家商鋪和旅遊的人羣外,再也沒有人煙,遠處一望無際全部都是層巒疊嶂的山峰,中間是三五十米來寬的河流,要想從這裡脫身當真有些困難。
我不知道張文魁爲什麼選擇在這裡下車,這個決定把我們逼入了絕境。就在這時,張文魁突然說道:“有了。”說完,徑直走到一個皮筏子前,這是一個四人皮筏子,有兩對情侶正要上去,被張文魁一把拉住了。
張文魁道:“你們租這皮筏子多少錢?”張文魁邊說邊掏出錢包。
其中一對情侶被搞的莫名其妙,那女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700塊,怎麼了?你們也要去漂流嗎?......”話還沒有說完,張文魁掏出700塊往那女的手裡一塞,自個兒登了上去。
那女的大叫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有錢就了不起嗎?這可是我們......”她身邊的男友見狀,一下子跳上皮筏子,就要去打張文魁。那男的站在皮筏子上,鼓了鼓自己並不發達的胸肌,說道:“找茬兒是吧!敢搶我們的皮筏子,我.......我......我看你要是急的話就先用吧!”說完,一臉菜色從皮筏子上走了下來。
我正尋思着怎麼這人前後變化這麼大,再一看張文魁,原來他又搬出了他的老方法,將襯衣撩開,露出了裡面的槍把兒。我呵呵一笑,心說這一招果然奏效。
就在這時,黑衣女子帶着幾名手下滑下了山坡,正朝我們這邊追過來,我趕緊拉過三愣子,兩人迅速跳上了皮筏子。
漂流的負責人拿着高音喇叭說道:“大家已經準備就緒了,我就跟你們講一下漂流的注意事項。”
張文魁解開繩子,在漂流負責人面前滑了過去。負責人在身後大叫道:“哎,哎,你們這三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出了事故付得起責任嗎?”
張文魁直接無視,說道:“抓緊皮筏子上的抓手,咱們出發。”說着就要去解開皮筏子上的繩子。
我還從來沒有玩過漂流,一坐到上面感覺到有些暈眩,皮筏子飄了一會兒,這才漸漸適應。
岸上,那兩對情侶又租了一條四人皮筏子,剛準備上,黑衣女子一把衝了過去,推開了那對情侶,身後的黑衣男子隨即跟了上去。只聽見那人叫道:“今天都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吃了火藥嗎?......”還沒有說完,黑衣女子的一個手下拿起槍對着他,他只好啞巴吃黃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皮筏子,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心說不好,我們這兒只有張文魁有槍,如果被他們追上就完蛋了,現實的情況容不得我們多想,因爲身下的皮筏子隨着水流的涌動一起一伏,顛簸的很厲害,三愣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兩手死死的抓住了皮筏子。一個波浪打過來,顛的我差點兒從皮筏子上蹦了起來,搞的我心裡砰砰亂跳。
我心說不妙,再這麼顛下去,非得把我的吃的飯從胃裡顛出來不可,剛剛緩過神,河流中間又出現了塊石頭,一看到那塊石頭,我就頭痛,只好學着三愣子的模樣,閉上眼睛,死死的抓住把手。
緊接着,“轟”的一聲,皮筏子撞在石頭上,身下猛烈的一晃,我一個趔趄,差點兒從皮筏子上飛出去,睜開眼睛一看,張文魁正笑嘻嘻的看着我,說道:“咋樣,刺激吧!”
我瞪了張文魁一眼,長吁了一口氣兒,回過頭一看,黑衣女子的皮筏子離我們始終保持着50米左右的距離。那黑衣女子似乎很是淡定,兩手抓住皮筏子,豐滿的雙峰隨着皮筏子的顛簸劇烈的晃動着,差點兒晃瞎了我的眼睛。此時經過了這麼多顛簸,加上看到了這一幕,我的心也開始放鬆了下來,三愣子依舊不敢睜開雙眼,嘴裡不停的叫着“阿彌陀佛”。
我用腳踢了踢三愣子,說道:“三愣子,不要總是閉着眼睛嘛,那樣會錯過很多風景的。”
三愣子聽我這麼一說,睜開眼睛,一看到翻滾的河水,大叫了一聲,又將眼睛死死的閉上。我只得提醒道:“不是眼前,是身後的風景。”
三愣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看風景,我可沒心情。”
張文魁道:“大喜說的對,這風景你不看,可要後悔哦!”說完,張文魁對我使了個眼色。
三愣子戰戰兢兢的回過頭,看到黑衣女子身前那跳躍的精靈,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哎呀,哎呀,我個神仙,哎呀呀!美景,絕對的美景。”一時之間,也顧不得身下的顛簸,吹着口哨色-眯眯的看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似乎很是憤怒,剛想騰出右手遮住胸部,誰料皮筏子又是猛的一晃,無奈,只好將手收了回去,兩眼死死的瞪着我們。
三愣子看的口水碴子都出來了,他吞了口口水,說道:“這個妞兒,嗯,不錯,看樣子還是個烈女呢?他什麼來路?”
張文魁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便是光頭蔡手下的曉曉,你們可別小瞧這個女人,就連光頭蔡平日裡見到她,都讓她三分,這個女人手段狠辣,現在你們佔了她的便宜,小心她抓住你們,挖了你們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