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以後,就沒那麼可怕了。
遊客們繼續前進。
軟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黑暗中上面有一點點紅光,顯示着她心臟的跳動頻率是131。這也就是在家裡做運動時,剛開始運動時的心率,算不上什麼。
軟軟好奇地去看其他遊客的手腕。
進入鬼屋的加上她,一共五個人。剛纔有一個去別的鬼屋通道了,在場一共四個,按道理來說應該有四個心率紅點纔對,現在現場包括她在內,卻只有三個。
軟軟低頭看心率紅點,直播間的觀衆也在觀察。
有的遊客和軟軟想到一塊兒去了,數了在場紅點的數量,發現數量對不上,瞬間頭皮發麻。
[鬼屋入口只有一個,而且都說了一定要戴上這個手錶吃藥丸子,才能進來,那那個手上沒戴手錶的,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密室逃脫的引導性NPC嗎?專門假裝單人遊玩,混入遊客隊伍,實則是遊客們逃脫關鍵的那種?]
[但是密室逃脫會有需要解密的地方,主播這場裡沒有啊。]
網友猜測時,軟軟大着膽子藉着屏幕的光,一個個地排查過去。
果然,沒戴手錶的是那個皮膚白皙的男大學生!
此時他正拍着胸口,左右張望,似乎在找出口。終於找到了以後,說了句:“我們從那邊走,我看到那邊門上有標識。”
那邊確實有個門,門上畫着的是一個正在走路的小人。
別的地方,這種通道上的小人會用綠色或者藍色。這裡是鬼屋,上面的小人竟然是紅色的!
其他遊客還沒關注到手錶這茬,看見通道上有小人標誌,相信了男大學生的話,跟着男大學生一起往裡面走。
軟軟遲疑了一會兒,就被落在了後面。
她小聲跟直播間的觀衆說話:“家人們,我覺得跟着他走有點可怕,要不我自己走吧?”
直播間的觀衆不同意,反正也不是他們在現場,肯定想看到更刺激的東西,一個個催着軟軟跟上大部隊,看看還會發生什麼。
軟軟沒辦法,就跟着一起走了。
這次,穿過大門,畫面場景又變了。
大家好像站在一個醫院裡,周圍都是玻璃罐子,罐子裡裝着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
這些生物長相可怕,但大家都知道是假的道具,所以根本不在意。
“還是剛纔那個房間比較嚇人,哈哈哈。”
“我也覺得是,這裡不就是實驗室嗎?有什麼嚇人的?”
大家都在嘀咕說不嚇人,順着過道繼續往前走。
走動的過程中,軟軟驚在原地:“你,你們看那個罐子。”
遊客們順着軟軟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看見罐子裡泡着一個人,一開始還不當回事:“又是道具而已,不用太害怕。”
說話間,他們就想收回目光。
可收回目光時,場地裡的光線流轉,一下子照亮了罐子裡的人臉。那分明就是從鬼屋退出去,現在跟他們一起在鬼屋玩兒的男孩子的臉!
衆人都發出“啊”的一聲,往後退退到軟軟旁邊,驚慌失措地看着男生道:“你,你怎麼會在那裡面?”
男生一臉懵逼:“你們說什麼?那罐子裡不就是個假人嗎?”
他擡手摸了摸揹包的肩帶,剛好讓大家看清楚,他手上沒有手錶。
終於有遊客注意到這一點,嚇得不行:“你,你手上怎麼沒有測心率的手錶啊?”
男生一愣,從口袋裡把手錶拿出來:“啊,這個手錶啊,我不喜歡在手上戴東西,就摘下來了,也沒規定說一定不能摘啊。”
說着,就把手錶戴上。
有手錶,那代表是真人遊客。 遊客們放鬆下來,拍着胸口,再去看那個罐子。
罐子裡的果然只是個假人,五官特別假,跟男大學生的沒什麼區別。
破案了,剛纔看花眼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應該是看花眼了。”
“繼續走吧,這裡也沒那麼可怕。”
大家說着,繼續往前。
前面有個封閉的門。
大家都站在原地,研究這個門怎麼開。
軟軟也站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瞅着男大學生看。她不相信大家是看花眼了,一個人看花眼還成,大家一起看花眼,不太對勁。
這鬼屋,應該真的有貓膩。
軟軟正仔細觀察所有人,忽然發現有個人不見了!
“怎麼有個人不見了?”
她問了一句。
大家到處尋找,有人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啊?我就說有哪裡不對,怎麼還能帶手機。]
[鬼屋用手機當手電筒了,還有什麼意思。]
手電筒的光亮,讓大家看清楚了鑰匙掛在牆壁上。但確實,剛纔還是四個人,現在只剩三個人了。
“那個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悄聲無息地就不見了……”
“我覺得瘮得慌,我們快點出去吧,能原路返回嗎?”
恐怖氛圍傳遞時,場地裡又響起了紅歌。隨後,還是熟悉的喇叭播報:“大家不要驚慌,你們的同伴只是遇到了機關,去了他個人的遊玩場地,他沒事兒。友情提示,同一批遊客進入鬼屋後,入口的門會關閉十分鐘,所以來了就不能出去。”
這聲音,讓大家瞬間又開始恐慌了。
如果進來的人都不能出去,那男大學生是怎麼退出去的?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男大學生一臉無辜:“你們看我幹嘛?我可能還沒進入真正的鬼屋,所以說退出來就退出來了。”
這個解釋,軟軟不太信。
其他遊客卻信了,道:“應該是這樣吧,下次我也要快點返回,這裡確實有點子讓人恐慌的。”
“鑰匙在牆上呢,我們開門往裡面走吧,要不手牽手?不然我怕又遇到什麼機關少人,我不想一個人走。”
這提議還挺不錯。
手牽手,可以防止某個人突然遇到機關。
軟軟隨大流,同意了這個建議。
門打開,大家繼續往前。
這次出現在衆人眼前的還是醫院場景,許多蒙着白布的屍體躺在病牀上。通道里有音響,正傳來似有若無的呻吟聲。
最旁邊的病牀上,有個身影躺在病牀上掙扎,手腕上還帶着冒紅光的心率腕錶。
幾人看着那隻戴着腕錶的手,蒙了。
這不是他們剛纔的夥伴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