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飯廳裡,樑中國和自己的母親程長英、父親樑亮峰在飯桌上一起吃飯,程長英如往常一樣往樑中國的碗裡添菜加肉,樑中國皺眉道:“娘,你不要老實給我夾菜,我自己會夾。

程長英眉頭一蹙,道:“中兒,你不喜歡爲娘這麼做。”

樑中國道:“娘,我自己會夾菜,你老是頓頓往我碗裡夾菜成什麼樣。”

程長英白了樑中國一眼,道:“做娘給兒子夾菜還犯法了。”

樑亮峰站在兒子那一邊,道:“中兒說得對,他已經長大了,手沒殘疾,自己會夾菜,你無需操那份心。”

程長英氣道:“我給兒子夾菜竟然還遭你們父子倆一頓罵,那好我以後再也不給中兒夾菜了。”

樑亮峰不悅道:“孩子他娘,你這是發什麼牢騷。”

程長英怒道:“我這也叫發牢騷。”

樑中國眼見情勢不對,立馬道:“娘,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二十歲了,完全長大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做,像夾菜這等小事我自己來。”

程長英喜道:“還是兒子會說話。中兒,我跟你商量件事。”

樑中國扒了一口飯,道:“什麼事呀?”

程長英道:“中兒,你既然說自己已經長大了,那也是該成家了,趕緊的給娘找個兒媳婦,續我們樑家的香火。”

樑中國差點沒把飯給噴出來,道:“娘,我纔剛滿二十你怎麼就說這種話。”

樑亮峰亦道:“就是,何況兒子現在一點事業也沒有,誰肯嫁給他。”

程長英道:“沒事業怎麼了,古人不都是先成家然後纔有事業的嗎。”

樑中國笑道:“現在都國民政府、民國時代是新時代,怎能還走老路。”

樑亮峰道:“對呀,怎麼也得讓兒子能夠繼承我們祖傳的武館再說。”

程長英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武館給兒子?”

樑亮峰皺眉道:“那麼心急幹麼,不還沒到時候嗎。”

程長英道:“怎麼不到時候,兒子的刀法在武館裡除了你以外不誰都打不過,而且衆師兄弟不也服中兒,時機不已經成熟了。”

樑亮峰道:“這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了。”

樑中國道:“爹講得沒錯,我也不想這麼早接受武館,過幾年再說。”

程長英悻然道:“怎麼每次我和你們父子說事,你們都站在同一陣線?”

樑中國哈哈大笑道:“因爲我們都是男人嗎。”

程長英記起一事,道:“中兒,過兩天就是春節了,你去黃老師家黃老師和香素全請到我們家過年,順便趁這段時間好好的陪香素去玩玩。”

樑中國道:“請黃老師可以,可我還要練刀呢,沒時間陪香素玩。”

樑亮峰道:“暫時放下吧,春節就是來放鬆痛快的玩一場。現在快過年了,所有的弟子全回家不練刀了,等過完年他們回來在一起練刀。”

程長英笑道:“孩子他爹,你總算肯站在我這一邊了。”

樑亮峰道:“我是誰有道理就站在哪一方。”

就在此時,從門口傳來一陣陣如發大潮那般巨大的聲音,程長英奇道:“這是什麼聲音?”

樑亮峰道:“找個下人去看看。”剛要喊下人,程長英道:“孩子他爹,你忘了所有的下人都回家過年了,今天連飯都是我煮的。”

樑中國道:“我去看看。”說完樑中國一溜煙跑到門口打開門,只見一隻隊伍浩浩蕩蕩的從樑中國的家門口走口,那些人都是一羣學生,手執標語橫幅上寫“打到日本帝國主義”、“反對華北自制”、“發對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反對成立冀東防共自治政府”的字樣。

樑中國跑回飯廳,道:“爹,娘,是學生在遊行。”

在北平,學生做出這種事早已是舉不勝數,衆人習以爲常。樑亮峰道:“事情弄清楚了那我們繼續吃飯。”

樑中國道:“爹,我們去看看。”

程長英奇道:“學潮就這麼好看,中兒,你怎麼每次都去看。”

樑中國道:“你想知道他們遊行的結果。”

樑亮峰道:“我說中兒,我該不會想參加吧。”

樑中國搖頭道:“要參加我早去,我就是好奇而已。”

樑亮峰道:“早去早回。”

樑中國得到父親的許可,立馬出了家門到街上跟上學生遊行隊伍跑到最前面,拉了一個領頭長得清秀的學生過來談話。

隊伍繼續前進,那學生和樑中國則站在街上,前者問後者道:“你拉我幹嗎?”

樑中國笑道:“我問一下,最近北平沒發生大事,你們遊行爲何事?”

那學生一指橫幅標語,道:“橫幅標語的四件大事尚未解決,我們就是爲這事遊行的。”

樑中國奇道:“我記得兩年前,在一二.九運動中你們不是已經爲這事遊行過了。”

那學生嘆道:“國民政府不是沒照我們的請求做嗎,所以我們要繼續遊行。”

樑中國望了望前面的遊行隊伍,道:“兩年前的一二.九運動的遊行隊伍有千人,今天怎麼就只有白人呀。”

那學生嘆道:“我們發動學潮可多次冀察政務委員會照樣成立,許多學生灰心了認爲這次遊行不會成功,於是就沒來了。”

樑中國問道:“那你怎麼還來。”

那學生揚聲道:“不管眼前的局勢有多麼的困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義無反顧的遊行。”

樑中國哦道:“你的意志還挺堅定的。”

那學生道:“我不和你說了,我要接着遊行了。”言畢又大跑跑到遊行隊伍的最前面,繼續幹他的愛國大。樑中國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那些學生一邊遊行,一邊大喊橫幅標語的句子,個個鼓足了勁大喊。忽然間,一支身裝藍皮軍裝肩上沒有掛槍的軍隊迎面朝遊行隊伍奔來,領頭的是一位五旬男子,當那男子和那羣學生只離十步距離的時候,他喊道:“全部停下。”那支藍皮軍裝隊伍依那男子的話停下。

那羣學生也停了下來,剛纔與樑中國談話的那學生,道:“宋軍長,別來無恙吧?”

樑中國看着那五旬男子,他知道剛纔與自己聊天的那學生口中指的宋軍長是何人,那五旬男子正是國民政府在華北最高軍政負責人、平津衛戍司令兼北平市長、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冀察綏靖主任兼河北省主席、駐平津、河北一帶的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

宋哲元苦笑道:“有你們這羣學生在,我想別來無恙都不行。”

那學生大聲道:“宋軍長,此言差矣,你應該說讓你頭疼的是日本人,怎麼能指我們這些愛國的學生。”

宋哲元一指剛纔與樑中國講話的那學生道:“肖臻,你可真是鐵桿的遊行學生,每次遊行都有你份,而且次次都是帶頭的,我抓你都抓煩了。”

那學生訝道:“宋軍長怎知我賤名?”

宋哲元道:“我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特意到你的學校查了你。”

肖臻正色道:“宋軍長,你查了我的姓名,那你可知我的性格?”

宋哲元點頭道:“十足的愛國者,一心願祖國富強。”

肖臻道:“宋軍長既然曉得我的性格,那請答應我們寫在橫幅上的要求,不然我們絕不罷休。”

宋哲元語重心長道:“肖臻,我知道你們這羣學生愛國,可你們要求的都是國家大事,既然是國家大事那自然該由政府來辦,沒有政府的號召,你們就不要瞎摻和了。”

肖臻怒道:“宋軍長,你怎能說我們是瞎摻和,我們的舉動是隻要是中國人就應該做的。”

宋軍長淡淡道:“你們是學生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學習,將來成了材,報效祖國,這纔是正事。”

肖臻大聲道:“如今國家處於內憂外患,有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家亂成這樣,我們當學生自然要盡一份力!”肖臻此語一出,其餘的學生心中熱血沸騰,紛紛暴吼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樑中國雖然沒喊,可心情也被帶動了。

學生們羣情激動,宋哲元的心裡也是激揚澎湃,道:“我很高興見到你們能如此的愛國,一個國家就是要有你們這樣的學生,國家纔有希望。可你們根本不懂國家的具體情況,盲目的發動一次又一次的學潮,只會讓國家亂上加亂。”

肖臻義正言辭道:“宋軍長,我們不知道?我們清楚的很,如今小日本一步步蠶食我們中國的領土,而國民政府一步步的退讓,中國一步步走向亡國滅種的境況,這是不是情況?”

宋哲元微一沉默,道:“你們只要相信國民政府可以辦好一切就行了。”

肖臻緩緩道:“我們要是不相信呢?”

宋哲元淡淡道:“肖臻,那你想怎麼樣?”

肖臻道:“按我們橫幅標語上的做,取締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成立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和小鬼子開戰!”

“奪回東三省”,“驅逐日寇”,“保家衛國”衆學生紛紛大喊。

宋哲元臉一沉,道:“這些是有國家政府說了算,我宋哲元無權決定。”

肖臻大聲道:“那我們不走了和你們對峙。”衆學生紛紛響應。

宋哲元森然道:“那就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這些學生全部押到監獄關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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