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砰”,在三十二聯隊指揮所的堂治須彥聽完士兵報告我們成功奪取盧溝橋的橋頭堡時後馬上一臉的欣然之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笑道:“做的好,這麼快就攻下了盧溝橋的橋頭堡,支那軍隊真是不堪一擊,我們皇軍果然是天下無敵

堂治須彥說完這句話,忽然有三個穿着日本黃色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爲首的男人冷冷道:“我們皇軍當然是天下無敵,只是你堂治須彥沒有上級的命令就私自進攻盧溝橋,你已經違反了軍令你說該當何罪?”

堂治須彥的心一凜,他聽出聲音明白這個人是誰,他就是自己的上司師團長南川原重,而井田造身後的兩個人就是七十二旅團長吉科赤和師團參謀長井田造。

堂治須彥和在場的三十二聯隊士兵連忙給進來的這三個敬軍禮,南川原重的語氣依然是很冷淡,道:“堂治須彥,你是不是當我這個師團長是死的,我人就在北平,你居然能請示我都沒有請示就發動戰爭,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堂治須彥惶恐道:“師團長,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您一向主張和平,不贊成和中國發生衝突,我想你是不會贊成我進攻盧溝橋的,但是我爲了實現我們大日本帝國征服支那願望我纔出兵。”

“接下來的我幫你說下去。”南川原重冷哼道:“可是我每次見到我們皇軍在中國得到好處後就不在追究,於是你知道只要順利的拿下盧溝橋我就不會追究你,是不是?”

堂治須彥心裡一驚,他暗忖師團長原來這麼瞭解我,這位太刀師團三十二聯隊的聯隊長畏懼的點了點頭。

吉科赤插口道:“師團長,既然我們堂治須彥出兵了那我們索性將錯就錯,繼續對支那用兵一鼓作氣拿下宛平和盧溝橋,怎麼樣?”

南川原重嘆道:“我本來是不贊成這麼做,但是我把今晚的情況電報給了滋賴司令官和布直司令官,他們都曉得今天我們皇軍和中隊的衝突也知道堂治須彥已經用兵的事情了,他們極力贊成對支那用兵,既然我的兩位上司都對我下達了命令,那麼我就要執行,傳令下去,我太刀師團的所以士兵都給我嚴陣以待把上戰場該帶的東西全給我準備好,以備隨便攻打盧溝橋和宛平城。”

那位向堂治須彥報告軍情的士兵道了一聲“是”然後走了。

南川原重道:“我們失蹤的士兵叫什麼?”

堂治須彥道:“志村菊次郎。師團長,我懷疑他的失蹤和樑中國有關。”

南川原重眉頭一皺道:“這話怎麼說?”

堂治須彥說明道:“今天師團參謀長井田君讓志村菊次郎去請樑中國到他家裡一聚,這麼巧,志村菊次郎晚上就離奇的失蹤了,這難道和樑中國沒有關係嗎?”

南川原重冷冷的瞧了堂治須彥一眼,哼道:“樑中國無緣無故綁架志村菊次郎幹什麼,他樑中國要是敢這麼做就是給二十九軍找麻煩會被千夫所指,樑中國不是這麼自私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樑中國。堂治須彥,你的妒忌心真的很重呀!”

堂治須彥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井田造幫堂治須彥解圍,道:“師團長,我們眼下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既然我們決定對中國用兵,那我們接下來就該好好的商議怎麼攻打宛平城和盧溝橋。”

在場的南川原重和井田造對中國人沒什麼厭惡之感,所以不用貶義的詞語形容中國,而堂治須彥和吉科赤極其瞧不起中國人,故用的都是貶義詞語。

堂治須彥感激的望了望井田造,後者微笑的報以前者,而南川原重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三十二聯隊指揮所的頭把椅子上,其他的人依次按自己的軍銜大小坐下。

南川原重道:“滋賴司令官和布直司令官均以離開了北平,所以以後的軍事行動由我全權指揮,你們先發表一下你們的看法。”

吉科赤率先道:“師團長,我們日軍已對北平形成了三面包圍的態勢:東面是我們日軍扶植的冀東殷汝耕的僞政權和所屬僞軍萬餘人,北面的熱河集結有日本關東軍,西北面的察哈爾駐有僞蒙疆自治政府軍四萬人,東南面則是被日軍強佔去的戰略要點豐臺。此時的北平,唯有西南面尚爲中國駐軍第二十九軍第三十七師一部所控制。因此,盧溝橋就成了北平通往南方的唯一門戶和保持對外聯絡的唯一通道,只要日軍佔據盧溝橋,平漢交通則爲之堵塞,北平也就進退失據,將成爲一座死城。所以作爲北平的咽喉,盧溝橋勢必成爲中日雙方必爭之地,我們必須攻打下盧溝橋。”

堂治須彥接着道:“師團長,我三十二聯隊一小隊已經攻下盧溝橋的橋頭堡,我們只要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宛平城就可以了。”

南川原重邊聽着他們說的話邊在皺眉,井田造看出前者的擔心,道:“師團長,你無須擔心軍部的最高指示,不管軍部對中國是戰是和,只要我們打出勝仗能攻下中國的據點就行了,當年板垣徵四郎率自進攻中國的東北三省,最後中國的東北三省落入了我們日本人的手裡,軍部和天皇不都沒有追究嗎?所以,到了今天也是一樣,我們現在該擔心的不是上級的反應,而是該怎樣拿下宛平城。”

南川原重頷首道:“有道理。”

堂治須彥立即道:“師團長,攻打宛平城的任務交給我吧,給我一個小時我就拿下宛平城。”

南川原重問道:“是不是因爲樑中國在那裡,所以你叫這麼迫不及待?”

堂治須彥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南川原重嘆道:“到底是少年人呀,也罷,堂治須彥,攻打宛平城的任務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給我保證拿下宛平城。”

堂治須彥正色道:“師團長,我保證完成任務。”

南川原重道:“剛纔我接到宛平縣縣長王冷齋的電話,他說他應北平當局的要求要和我們日本人商量處理這次的丟人事件,等一會兒他就來這裡了。”

吉科赤冷笑道:“好勇敢的支那人,竟然來這裡就不怕我們日本人活剝了他的皮?”

南川原重笑道:“吉科赤,我們和王冷齋打了多年的交道,你難道還不瞭解他的個性嗎?”

井田造微笑道:“師團長,你素來喜歡英雄好漢,今晚王冷齋又要和我們來次脣槍舌戰,師團長,你似乎很期待呀?”

南川原重淡然一笑,道:“我最討厭見漢奸,最喜歡見英雄,本性如此。”

吉科赤道:“師團長,我也是最討厭漢奸,但是我是最喜歡折磨英雄,想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看是我的手段強。”

南川原重雖然很不喜歡吉科赤的這一點,但是前者也很想看看王冷齋的骨頭有多硬,故道:“吉科赤,那好,等王冷齋到了以後談判就交給你,我重點在旁邊看就行了。”

吉科赤微笑道:“師團長,這正合我意。”

南川原重的眼睛隨處一低,桌子上剛好擺着一張北平附近的軍事詳細地圖,北平附近的各個軍事要塞都畫在這張地圖,那是堂治須彥攻打盧溝橋的時候放在桌子上做參考的,南川原重眼睛一眯目光落在地圖上的盧溝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來,緊張問道:“堂治須彥,你攻打下橋頭堡後,在那裡留了多少的人馬?”

堂治須彥道:“一個小隊。”

南川原重怒道:“混賬,堂治須彥,你好糊塗呀。”

堂治須彥慌道:“師團長,我怎麼了?”

南川原重解釋道:“你攻打下橋頭堡,二十九軍必然要奪回此處,你就派這麼一點人馬在那裡,你不是把盧溝橋在拱手讓敵人嗎?”

堂治須彥忙道:“師團長,那我趕緊增兵駐守盧溝橋。”

黑色,宛平城。

駐守在這座古老的城市的士兵是二十九軍的一二九團,更明確的一點來說是一二九團的第三營,城頭上一二九團的第三營的士兵都在緊張的忙碌着,有的士兵在城牆上架好輕重機槍準備痛擊來訪的小鬼子,有的士兵在跑來跑去的搬炸藥箱,有的在把擲彈筒擺上陣,反正是忙碌開來,各幹各的一點也沒有閒着,只有三個人沒有在幹活,那就是一二九團團長吉星文和他的兩個警衛員樑中國和肖臻。

吉星文此時在拿着望遠鏡張望着盧溝橋,他剛纔聽見從盧溝橋傳來槍聲和爆炸聲知道日軍已經開始進攻盧溝橋了,他透過望眼鏡由於是黑色所以是模糊的看見盧溝橋上戰鬥的情景,吉星文看見兩邊都有黃色的火焰在吞吐不定,他就猜到雙方都用了機槍,接着又是一系列的爆炸聲,然後等了好一會兒有一羣黑色的人影攻向了盧溝橋,接着兩幫人馬混戰做一團,吉星文是實在看不清接着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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