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日瑩把玩着手機，滿意的看着她心慌意亂的表情，“我原先也以爲和晨晨你無關，但誰知，還真有齣好戲等着我。”
“晨晨確定不看，說不準也和小楓有關呢？”
朱素蘭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喬晨晨鬆開扶着朱素蘭的手，深吸口氣，拿出了練習的標準假笑：“阿姨，您先在樓下坐會兒，我陪小瑩說幾句話，說不準小瑩就同意我去看小楓了呢？”
“這……”朱素蘭有些猶豫，她實在是拿不準現在的江日瑩會做什麼。
江日瑩慢悠悠的點開了手機屏：“媽如果不願意的話，現在就能打道回府了。不過我想，晨晨應該是很想和我談談的。”
見朱素蘭疑問的視線投過來，喬晨晨只能壓下心中的苦澀，假笑着點點頭。
“那你去吧。”既然喬晨晨都這麼說了，朱素蘭只能放她們上樓。
反正她就在樓下，江日瑩也做不出什麼大動靜來。
來到二樓書房，門一關，將樓下的所有聲音都關在了門外。
喬晨晨左右環顧着，神情中含着抹譏笑：“這是辜北寒特地爲你設計的吧？”
裡面都是歷屆電影的帶子已經各個原劇本，能收集到這些本就很不容易。
江日瑩頷首，對她的嫉妒不屑一顧：“看看這個吧。”
她將手機上的視頻傳到電腦上，一轉筆記本，將屏幕對準了喬晨晨。
屏幕上，高清顯示出了昨晚宴會上的一幕。
喬晨晨看着屏幕裡自己嬌俏的模樣，以及和張總親暱的姿態，心更慌了，她一扣電腦，厲聲質問：“這是誰給你的？”
“誰給我的你不必好奇，我現在只問你，這段視頻你想不想讓我媽看到？”江日瑩食指曲起敲敲桌面，微微擡眸。
喬晨晨坐在她的對面，一時竟有些恍惚，她彷彿通過江日瑩，看到了那個在談判桌上的辜北寒。
“愣着做什麼？”江日瑩往後坐坐，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對她的眼神表達了直觀的不悅。
“你的條件。”喬晨晨收回視線，深吸口氣。
江日瑩莞爾，將電腦重新擺好：“很簡單，小楓現在的狀態你也明白，我不希望你再次出現在小楓面前，並且不能再用小楓的事刺激媽。”
“而且。”見喬晨晨凝眉，江日瑩撐着桌子，慢慢起身，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形成了一種極其的壓迫感，“上次因爲我，你和辜旭東聯手報復小楓的事，我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否則，這個視頻就不止會出現在我媽面前了。”
喬晨晨瞪過來，神情慌亂：“你還想做什麼？”
“別急。”江日瑩莞爾，“我只是記起了前幾天有媒體找我採訪的事，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江日瑩！”喬晨晨受不了命脈被人拿捏的感覺，“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我過不過分，全都取決於你。”江日瑩把玩着手機，精緻的面容卻給人一種凌厲的美感，“喬晨晨，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喬晨晨撐着桌子盯着她，袖口被她的動作震起，露出了一道道傷疤，她不顧江日瑩忽然頓住的神情，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如約纔好！”
江日瑩闔闔眸子，點了頭。
兩人算是基本達成了約定。
喬晨晨冷哼一聲，整理好袖口扭頭要往外走。
江日瑩卻慢慢起身，聲音雖低，卻也能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最近紈絝圈內興起了種新遊戲，以SM爲基礎，以殘害女生身體爲取樂的目的，只是不知道會有誰倒黴了。”
喬晨晨聽着她的話，非但沒有往自己身上套，反而轉頭看她：“紈絝圈？江日瑩，你羨慕我和人家關係好直說就是，沒必要話裡話外的把這髒盆子往人家頭上扣。”
江日瑩看着她，沒再開口，有人自己找死，她還多舌什麼：“找點藉口，你先走吧，我還有些話要和媽說。”
喬晨晨瞬間戒備的看過來，江日瑩擺擺手：“放心，和你無關。”
喬晨晨卻彷彿贏了她一般，一仰頭，趾高氣昂的離開了二樓。
樓下，朱素蘭見她下來，急忙迎上來：“怎麼樣？她跟你說什麼了？”
喬晨晨早就找好了藉口：“我和小瑩仔細商討過了小楓的病情，以目前情況來看，就因爲我對小楓太過重要，所以小楓現在確實不好見我。”
“阿姨，我剛剛也聯繫了小楓的主治醫生，現在過去問問，您等等和小瑩好好說說，小瑩也是一片好心，你們把誤會說開了就好。”
朱素蘭聽得迷迷瞪瞪，卻又聽她要去見醫生，急忙鬆手：“那你快去吧，這兒就不用你擔心了，江日瑩那個不孝子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落後一步的江日瑩有些無奈，她看着喬晨晨出了別墅，這才下了樓，走到朱素蘭面前。
“行了，晨晨不去了，我要去。”朱素蘭昂着頭不看她，“虧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讓晨晨去見主治醫生。”
“小瑩，不是我說你，晨晨多擔心小楓你看不出來？偏你就在那兒攔着，我跟你說，要是醫生說沒事這都是你在唬我們，你以後就都別叫我媽了！”
江日瑩盯着她：“小楓如今這樣，都是你慣的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朱素蘭囂張的氣焰被她破滅一半，“你就是這樣跟你媽說話的？”
江日瑩拿她剛剛的話堵她：“不是你說不讓我叫媽的嗎？”
“江日瑩！”朱素蘭噎住了，她漲紅了臉等着江日瑩，“等這件事過了，我非得讓你爸好好收拾收拾你！”
江日瑩擺擺手：“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我們現在來說說小楓。”
這事她早就想說了。
“莽撞無知，出了問題只知道怪別人，認人不清，聽不進別人的勸告，不知感恩，不撞南牆不回頭。”
她幾乎分分鐘就能數出來幾十條江楓的缺點，她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看向朱素蘭：“媽，這都是你慣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