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穿的是西裝,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牀-上,遠遠的看去,像是在熟睡。
喬安好先是擡起手,敲了敲門,看到牀-上的男子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眉心蹙了蹙,然後快步的走了進去。
靠的近了,喬安好纔看清楚隨意躺在牀-上的陸瑾年,身體竟然在輕輕地顫抖,喬安好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陸瑾年的額頭,發現溫度燙的驚人,而男子面對她的敲門和觸碰,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想必已經燒的昏迷了過去。
喬安好急忙將自己買來的退燒藥按照說明書的劑量拿了兩粒,將牀頭櫃上放的一瓶礦泉水擰開,然後費力的將陸瑾年的身體從牀-上撐了起來,將藥塞進了他的嘴裡,拿着水瓶遞到了他的嘴邊。
陸瑾年燒的已經完全沒有意識,根本無法自己喝水,喬安好擡起水瓶,往他的嘴裡灌了一些水,誰知他竟然連水帶藥都吐了出來。
喬安好繼續重複的餵了兩次,仍舊無事於補,男子體溫越來越高,就連他周身的空氣都跟着變得有些灼熱。
喬安好心底頓時有些焦急,這樣的他根本沒辦法吃藥,住的又是荒郊野嶺,就近的醫院醫生到來,都要好幾個小時……
想到這裡,喬安好突然間想起自己小時候高燒不退的時候,媽媽拿着冰袋給自己降溫的場景,於是便將退燒藥和礦泉水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快步的走出臥室,去了樓下的廚房,打開冰箱,想要找些冰塊給陸瑾年降溫,卻發現冰箱裡除了一些冷藏的礦泉水,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喬安好想了想,直接拿了幾瓶冷藏的礦泉水,回到樓上,將毛巾浸透,擰乾,覆蓋在了陸瑾年的額頭上,然後將陸瑾年穿在身上的西裝,費力的脫掉,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又拿了一條被冷水溼透的毛巾,擦拭他發燙的身體,替他降溫。
毛巾的冰涼,使高燒的陸瑾年格外的舒服,緊蹙的眉心,隨着喬安好拿着冰涼毛巾的擦拭,緩緩舒展開,就連一直髮抖的身體也跟着逐漸平靜了下來,漸漸地他原本因爲高燒有些急促的呼吸,變得安靜綿長,徹底的陷入了睡眠。
喬安好看着陸瑾年不再像是剛纔那樣渾身顫抖哆嗦,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細心地給他蓋好被子,人蹲在牀邊,乖巧的守着,視線卻忍不住衝着他的臉上看去。
他的脣色異常的蒼白,眉心緊緊的蹙着,滿臉的疲憊,然而即便是這樣病態的模樣,他卻依舊美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