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忍不住望的有些出神。
等到她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黑,原本位於半山腰的別墅就靜,此時顯得更靜,隱隱的都可以聽見別墅外樹林裡傳來的蟲鳴鳥叫聲。
臥室裡的燈沒有開,一團漆黑,喬安好拿出手機,藉着手機屏幕的光線,關開了燈,然後伸出手,摸了摸陸瑾年的額頭,發現燒退了一些,但是仍舊很燙,於是她將他額頭上的毛巾重新更換了一條新用冷水浸溼過的。
喬安好始終都在守着陸瑾年沒有睡,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給他額頭上換一次毛巾,等到夜裡十一點鐘的時候,他的溫度終於不再是那麼高的嚇人,喬安好這才徹底鬆懈了下來,人坐在地板上,趴在牀邊,沒有控制住的睡了過去。
因爲睡眠的姿勢不好,所以喬安好根本沒有睡多大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她第一個舉止就是慣性的去摸一模陸瑾年的額頭,發現,原本已經退下去的溫度,又高了起來,喬安好連忙拿着冷毛巾給陸瑾年擦身體降溫,可是這一次卻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男子溫度越升越高,到了最後,昏睡中的他,因爲過於難受,都發出了低喃聲。
想必是冷毛巾只是起到了短暫的降溫,要想徹底消除病根,還是要靠藥物。
深更半夜,荒郊野嶺,喬安好真的怕陸瑾年這麼燒下去,燒出來點問題,可是昏迷不醒的男子又不能吃藥……
喬安好盯着陸瑾年看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站起身,從牀頭櫃上拿了藥,先塞進陸瑾年的嘴裡,然後自己喝了一口水,緩緩地低下頭,衝着陸瑾年的脣湊了過去。
伴隨着喬安好低頭的舉止,男子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男子的呼吸,她全身都跟着緊張了起來,放在陸瑾年腦袋兩邊的手,用力的抓緊了牀單,然後脣瓣哆嗦的貼上了陸瑾年的脣。
喬安好只是覺得自己心跳都跟着停止了一般,除卻三個多月以前,她和他醉酒發生的那一晚之外,這是她第二次和他脣碰脣。
喬安好屏住呼吸,將嘴裡的水渡進了陸瑾年的嘴裡,然後用舌尖將男子嘴裡的藥丸和水頂到了他的喉嚨處,等着他將藥和水都吞嚥下去之後,喬安好便快速的離開了陸瑾年的脣,擡起手,捂着自己的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速度快的,彷彿隨時要從喉嚨裡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