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言的敏感無疑省了嘉敏的很多事,但是她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明白這個意思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生氣了。
“你的意思是、、、、,你接近我是別有目的?!、、、。”趙輕言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被利用,或許是被因爲這種事情利用,第一她不是泰國當地人,第二她沒權沒勢,擁有的錢財也僅僅算是小錢而已,這樣被她處心積慮的接近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不過想一想她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畢竟她一直覺得嘉敏是個命苦但是卻積極向上的女孩,而且她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縱然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之後卻依然真誠的目光,想到這一點她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的眼光一直以來就不行,總是看錯人,這次看來也是不例外。
“你生氣了?”嘉敏看着她的表情焦急的問道,她心裡着急,因爲她的本意並不想騙她,她只是一直再找合適的時機跟她說。
“我只是不明白,你這樣做有什麼用,因爲比起我對你有用的人來說大有人在。”趙輕言臉色變得冷冽疏遠起來,說出的話也沒有以前那麼溫和。
“因爲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嘉敏說着眼淚又無聲無息的落下來,那種心中無奈的感覺,那種失望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我並沒有想要騙你,我只是在猶豫畢竟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你可能沒法理解,眼睜睜看着朝夕相處把握養大的人被帶走的那種心情,那時候我還不懂事,我並不知道爸爸被帶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爸爸也不知道自己被帶走是什麼意思,他行刑的那天我們見了最後一面,一個七歲的孩子,跟一個智障的人,到了那最後的一刻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我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爸爸抓着我的手,、、、、、,告訴我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好好吃飯、、、、、、、、。”嘉敏說到這
已經泣不成聲。
趙輕言本來就感情敏感,聽到她說這麼多,縱然心裡有氣她還是遞上一張紙巾,而她自己也眼眶紅紅的,忍不住流下眼淚。
“我每天想着那個畫面,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事實上我真的瘋了,以前我沒有能力,竟然傻傻的寄希望於警察,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警察只是替真正的兇手掩蓋秘密的走狗,我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落空、、、、、。”嘉敏說着眼睛裡已經積蓄了大片的眼淚,彷彿低落的速度都趕不上眼淚產生的速度。
“我嘗試過很多辦法,我給更高的警察局上報,我不斷的搜尋以前的證據,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我搜集的證據被吞,他們竟然還威脅我,我甚至綁架過警察隊長的女兒、、、、,但是依然沒用,我被關了半個月放出來之後,就自己調查。”
“但是你人微言輕,真正的兇手在泰國勢力又那麼大,所以你要找一個國外的公衆人物。”趙輕言接話道,聽了她的這些話,她忽然覺得她對自己做的已經算是有理智的了,她能想象到她那種無奈到極致的感覺。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恕我直言,你找我其實並不一定有用,我想幫你,可是在中國我也就是個二線的小演員,如果像你說的真正的兇手在泰國很有勢力,就是我也無能爲力?我覺得你找金未來更加合適。”趙輕言說道,同情歸同情,她並不是出於私人恩怨這樣說,後一句話她雖然說的是開玩笑,但是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嘉敏忽然笑了一下一個勁兒的搖頭,她又哭又笑,兩種表情在她的臉上交織,趙輕言覺得她的神經真的繃的太緊了。
“我找你並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能幫我,金未來那種人你覺得她是那種會幫助別人的人嗎?她不落井下石我就很高興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整個人的眼神,跟氣質讓人一眼就覺得她是正直的人,會讓人莫名的信任,信任這
種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說服別人的,輕言姐,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夠給人信心的能力。”
“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嘉敏一臉認真的說道。
趙輕言啞然失笑,“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在片場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情況想必你也看出來了。”
“助理討厭我,經紀人看不上我,每天過的卑躬屈膝,我還能幫你什麼哪?我甚至連出來夜市吃個飯都要報備一聲。”
嘉敏聽到她這麼說低下了頭“我知道,所以我才原則今天你問了就告訴你的。”她說着又擡起頭看着趙輕言。
“是我太自私了,這件事說白了其實還是有危險的,我不應該把你拖下水的。
”她說着笑了出來,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趙輕言心裡忽然有一些觸動,不是同情,不是可憐,而是一種佩服,她這樣一個小姑娘,爲了自己愛的人一直執着的調查,哪怕是遇到那麼多的挫折,她依然沒有放棄,而且還能保持一顆善良的人,這跟她的經歷不成正比。
趙輕言慫了慫肩膀“我只能說盡我所能的幫幫你,但是能幫到什麼我就不確定了,你也別抱太多的希望。”她醜話先說在前面。
“你真的要幫我了?!”嘉敏真的在這短短的時間經歷了大悲大喜,一臉驚訝的問着趙輕言。
“但是我不知道能幫你什麼,而且這件事絕對要保密好嗎。””趙輕言不知怎麼的忽然有種輕鬆了的感覺。
“沒關係,你能幫我最好了!”嘉敏一臉開心的笑着說道。
“你爲什麼這麼執着就覺得我能夠幫你那?”趙輕言看她笑起來,彷彿對她十分信任崇拜的樣子。
“不知道,可能真的是一種直覺吧,而且這件事我現在也總結出規律了,不能一味的簡單的查下去,總要給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