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言學過美聲,所以聲音的氣息非常穩定,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好像是鼻音跟嗓音共鳴一樣,這首歌唱的不會像原唱者那樣柔軟,但是卻像絲絲縷縷的纏繞進人的心裡。
她邊唱邊觀察着臺下人的反應,李老師跟王文波導演一個驚訝,一個欣慰,只見李老師轉過頭看着那位紀先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李老師還是那樣,喜歡跟人較勁。
她往旁邊移動一下眼神,忽然就對上了陸子恆的眼神,此情此景跟他們倆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如出一轍。
那個時候她要參加校慶演出,他第一次送給她一束花,其實她早已經暗戀他了。
她第一眼見他就被他身上溫暖的氣質打動,就好像他的輪廓研究存在於自己的心中腦海中,她對他完全沒有陌生感就像喜歡他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因爲心裡想着曾經的感情,她的歌聲更加的飽滿,這本來就是一首幽幽怨怨的小情歌,卻被趙輕言唱出了大氣的味道。
楚司看着臺上的趙輕言她的眼神一直看着陸子恆的方向,他忽然覺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刺眼,她還是喜歡陸子恆,她忘不了他。
這樣想着楚司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想過無數種他們之間可能的阻礙,唯獨沒有想到她會愛上別人,這一次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趙輕言忽然感覺到楚司的視線,覺得自己就像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子,心中一慌,恰好這時一聲低沉悠揚的大提琴聲響起,把她慌亂的思緒拉回正軌。
她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艾娜,她跟艾娜的默契一直都是無需多說的,她索性不唱了,專心致志的看着艾娜熟練的拉着大提琴,衝着趙輕言笑了一下。
兩人彷彿又找到了當初合作的感覺,曾經她們兩個是那麼的默契。
艾娜望着臺下,眼前好像不是臺下的觀衆,而是那年夏天的校園,她跟她在校園的葡萄架下練琴,那個時候當真是無憂無慮。
她腦海中在這短短的時間像是過電影一樣閃過很多片段。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認識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即便是普通朋友也很難得,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動搖自己的友情。
正因爲她是她的好朋友,她希望她們兩個永遠能保持着平等,她想在她面前的時候自己不會自卑。
陸子恆,只是導火索罷了,她想着眼神看向陸子恆,其實對於他一開始的時候真的只是友情,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一定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愛上他。
因爲她跟他相處的時光只有心無雜念的時候是最開心的,她在心裡問自己看着陸子恆的時候能不能做到當初的感覺。
他們三個當初有一段日子真的很開心,是那種確確實實的友情,他們真的很懷念,懷念那段什麼都不懂但是卻很開心的時光。
楚司跟諾蘭達的眼神如出一轍,臺上的趙輕言跟艾娜喜歡着同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擁有着他們倆永遠嫉妒卻走不進去的回憶,這兩個男人雖然優秀他們自信卻對這樣的事情無能爲力。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煙氣瀰漫開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着火了!”當下就有人慌神的大喊着要往外跑。
趙輕言在臺上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她始終記得李老師交代的一句話,既然上了臺,在情勢沒有危機到你的生命情況下,待在舞臺上是對舞臺的尊重,趙輕言一直用這句話當作自己在工作中的操守準則。
她轉頭看了眼艾娜,只見艾娜也紋絲不動,樂隊的樂手們受到兩人的感染也堅守在自己的位置,趙輕言像樂隊的各位點頭示意,一臉的感激,最後她看了眼艾娜,兩人相視一笑。
趙輕言轉頭,開始演唱最後一段,臺下的慌亂在這悠揚的音樂中被化解,不過讓趙輕言驚訝的是王文波導演跟李老師他們竟然都紋絲不動的坐着,壓根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曲終了,趙輕言的演出堪稱完美,幕布緩緩落下,而那忽然飄來的煙竟然也神秘的消失,有酒店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像大家解釋剛纔已經調查過只是小孩子玩耍過頭不小心觸動火災警報搞
出的烏龍,並沒有火災。
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如果發生真正的火災發生時,煙是往上走的而剛纔的煙只是有些味道,甚至都沒有顏色,那些剛纔荒唐逃命的人都一臉的尷尬。
“這些人還真是、、、。”彭鎮禹嘲笑的說道。
趙輕言下場走到,王文波導演跟李老師的面前,陸子恆不知在哪裡弄到一束花趕緊給她遞上去,“輕言,你唱的很完美。”他看起來真的比她還激動。
趙輕言楞了一下,笑着接過花束轉身就送給了艾娜,只是她沒發現艾娜的一臉被動,她這算什麼,算施捨嗎。
“輕言,我真的沒想到,你剛纔的狀態就是我心裡的李雪薇,我都已經開始相像當咱們拍攝的時候那個畫面會有多美。“王文波導演的臉上是她一貫性的招牌笑容。
“怎麼樣,老紀,我就說我教出來的學生沒錯吧。”李長瑞一臉驕傲的看着王文波導演身邊的那個氣宇不凡的老人說到,那個老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他的聲音低沉的說道,並未把這件事當回事,“不過我現在倒是對我的投資很有信心了,金未來,再加上你跟文波,這部電影很有看頭啊。”作爲一個跨國酒店龍頭集團的董事長能說出這樣的話,趙輕言可不會天真的以爲人家實在誇獎她,這一切不過是看王文波導演的面子上罷了。
“那是當然,有王導演跟未來姐,這個組合可是我想都沒想過的呢,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趙輕言謙虛的說道,她的回答,讓紀董事長揚起一陣笑意。
金未來剛走過來聽到她這麼說,也笑了出來,“你這嘴可是真會說,不愧是楚司帶出來的。”
趙輕言臉色一愣,她忽然提起楚司,難道是暗示自己靠着楚司才能接到這個角色?不會不會,她們纔剛見面,就兩人現在的地位來說,她不至於對自己有這麼大敵意,她深吸一口氣,自己在這個圈子待時間久了,往往很正常的一句話,一件事都會往復雜的方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