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關注蘇紫嫣時,也會偶然將目光落在班尼迪克懷中的畫像上,這一刻,衆人跟卡狄爾一樣,對班尼迪克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滿臉都寫着,班尼迪克這小子真好運啊!竟能得到如此珍品!
翰邦家族的人面上卻是樂開了花,就算是不懂美術的人,在看了那幅畫後,都能感受到它的價值,名家之作,若是能利用得當……
翰邦家族的人盯着班尼迪克手中的畫,又開始算計。
蘇紫嫣沒理會衆人目光裡的變化,面上不驕不躁,依然笑看着班尼迪克,道,“小公子,我的禮物喜歡嗎?”
班尼迪克點頭如搗蒜,“喜歡!非常喜歡!謝謝美麗的阿紫小姐。”說着,他上前,鄭重的單膝下跪,輕輕牽起蘇紫嫣的手,在她手背隔空做了一個親吻狀。
“那班尼迪克小公子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美麗的阿紫小姐,您請說。”
“這幅畫,是我跟你的秘密,也是我以個人名義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能永遠珍藏,不被其他人窺視嗎?”說這話的時候,蘇紫嫣目光在翰邦家族的人身上一一躍過,意有所指。
此話一出,衆人愣然,衆人是不知道蘇紫嫣爲何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有少數幾個在發現蘇紫嫣看翰邦家族的人時,嗅到了那番話背後的深意。
而翰邦家族的人在聽了蘇紫嫣的要求後,面上變了幾變,家族的人都將目光投在了中間的老者身上,他是家族的現任掌權人,那位老者面上思量了一番,終是暗暗嘆了口氣,對其他人搖了搖頭。
老者深深的看了眼蘇紫嫣,這個亞裔女孩,不簡單吶!
這邊,班尼迪克沒注意到自己家族人的無聲交流,鄭重的承諾道,“會的,我一定會將它妥善保管,不會允許其他人染指它。”說着,班尼迪克還警惕的看了眼自己的叔叔卡狄爾。
卡狄爾尷尬的撓了撓頭,目光移向了他處。
“班尼迪克,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做出承諾,就要兌現,不可食言哦!”
“我以家族的名義起誓……”班尼迪克指天誓日。
見此,蘇紫嫣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把畫收起來了?”
“對對!”班尼迪克回頭,對一側的管家吩咐道,“布萊克,把我的密碼箱取來。”
布萊克看了眼坐在中央的老主人,見老主人對他暗暗點了點頭,布萊克這才離開取密碼箱去了。
蘇紫嫣看着離開的布萊克,淺淺一笑。
想用姑娘我的畫作炒作做文章,也得看姑娘我願不願意!
要她平白無故被翰邦家族利用,她又不是聖母,憑什麼!
蘇紫嫣剛纔那番話,明着是對班尼迪克說的,其實卻是暗地警告翰邦家族的人,她的畫是給班尼迪克的,不是翰邦家族的,這是私人,而不是公衆,那麼,私人的東西,家族就無權干涉,這是隱私。
而她故意引誘班尼迪克當衆承諾,就是想讓翰邦家族的人明白,不要企圖利用這幅畫的價值,若是不想班尼迪克違背了承諾,翰邦家族的人就必須放棄心中的算計,畢竟,M國是十分注重誠信的,一個不講誠信的家族,無疑是在斷送未來的發展之路。
蘇紫嫣的話不僅讓翰邦家族的算計胎死腹中,也讓原本還想繼續欣賞畫作的人面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衆人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布萊克拿來了密碼箱,那副令所有人驚豔的素描畫像,不過短暫被驚鴻一瞥,至此,與他們再無緣。
當然,這件事最後還是被好事的媒體從側面報道了幾句,不過因爲沒有提及蘇紫嫣的姓名,而且說的也比較隱晦,並沒引起太多人注意,但現場見識了畫作的很多人對那副頗具價值的畫卻是念念不忘,乃至,後來還曾頻繁出現過,有富人花了大價錢請全球有名大盜潛入翰邦家族,只爲盜取蘇紫嫣今日爲班尼迪克小公子所作肖像畫,不過,因爲班尼迪克將畫像藏得很機密,盜取行動並沒成功。
而班尼迪克本身在得到畫像後,也是愛不釋手,喜愛程度已儼然把畫像當成了另一個生活在畫像中的自己,直到百年後,班尼迪克過世,他什麼都沒要,獨獨要求自己的子孫,將這副肖像畫陪葬在了他的墳墓中。
當然,這些已是後話。
現場,坐等看畫的林瑾皓自然也希望落空,他這才重新向蘇紫嫣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而又看了眼郝景,收回目光,垂眸,掩下了眼裡的異樣。
郝景對於蘇紫嫣提出的要求,並沒有詫異,只是嘴角淺笑,露出了幾分無奈。
唐文佑是無所謂啦,反正在他心裡,只要不欺負他,他家阿紫做什麼都是對的!
……
且不說前廳這邊,因爲一幅畫,引得衆人震驚,對蘇紫嫣又刷新了認知。
後臺,因爲艾麗莎兩人早早離開了舞臺,並沒聽到卡狄爾的話,所以不知道此刻蘇紫嫣的身份曝光,更加不知蘇紫嫣一幅畫帶給現場名流怎樣的轟動,此刻,卡瑞娜和艾麗莎正商議着怎麼破壞七絃琴。
艾麗莎對七絃琴瞭解的實在很少,到了後臺後,還特地用手機上網查了查七絃琴的資料,儘管資料顯示的跟蘇紫嫣所說的無甚區別,但演奏技法如此複雜的Z國古琴,她爲什麼選擇在這樣的場合來演奏,實在讓艾麗莎想不通,不知道爲什麼,艾麗莎總覺得蘇紫嫣選擇七絃琴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心中不安的艾麗莎便決定在七絃琴上做手腳。
艾麗莎給自己的親信打電話,讓他跟蹤取琴人,一旦有消息,立馬告訴她。
這不,很快親信就打來了電話,說取琴人拿到琴了,正在往回趕。
艾麗莎左思右想,坐不住了,她必須在七絃琴送上臺之前,對它做點什麼,如此才能安撫她不安的心。
打定主意,艾麗莎跟卡瑞娜簡單商量了幾句,悄無聲息的從後臺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