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皇帝詔書一下,便立刻讓三皇子和五皇子啓程任職。
朝中衆臣自然是反對聲此起彼伏,不過那又怎樣,老皇帝狠了心搬出宇文太師(也就是無名山宗的太徽老人),太師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無可比擬,且還是江湖第一大門派的師祖爺,當然,單這兩個身份並不能震懾朝廷衆人,但牽涉到神龍和江湖高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傳聞無名山宗有神龍鎮守山門,且,江湖之中,百分之八十的武林高手,皆是出自無名山宗,加之無名山宗在民間威望極高,弟子亦是遍佈各行各業,宇文太師如今又已是半個道門仙人,別說朝中衆人,連那組織都不敢正面對上無名山宗,何況這些人還是組織的依附者。
所以,對於老皇帝的決定,縱使不滿,衆臣也只能壓下憤怒接受之。
當然,衆臣接受,並不代表兩位皇子接受,不過,相比於衆臣的憤慨,從老皇帝頒佈詔書到抵達封地上任,兩位皇子表現得很淡定,他們很聽話的到了封地上任,老皇帝見兩個兒子難得乖覺一次,十分欣慰,可惜,這欣慰還沒保持多久,其中一個皇子就出來搞事情了。
這位皇子便是三皇子南詔王,原本以爲他乖乖的到封地上任是接受了老皇帝的安排,不想,這淡定背後卻是在醞釀更大的風暴,這位三皇子到了封地之後,同樣採用了排除異己拉攏歸順者的方式,迅速集結了一幫地方官員,並在封地內強行徵兵,當地小至十一二歲,老至六旬的男子,皆被拉進了軍營,進行練兵。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三皇子這一番動作後,衆人才知道,早在幾年前,他就私自養了近五萬的兵將,衆人不由想到,三皇子爲什麼養兵,而這個時候徵兵又是什麼目的?
答案昭然若揭,在這個時候暴露私養的兵且大肆徵兵,還能幹什麼,自然是不滿老皇帝的決策,打算謀反咯!
衆人以爲看到這兒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畢竟私自養兵,強行徵兵練兵這幾條罪責,就夠三皇子死幾回了,不想這事還沒完,三皇子在強行徵兵後,聚合在一起的兵將已經有近二十萬人,似乎覺得這支軍隊人數達不到謀反的要求,他竟還讓向與大理相鄰的鄰國卞夏借兵!
這種引狼入室的辦法,着實讓衆人驚掉了下巴,不僅將老皇帝氣的吐血,連朝中衆臣也被三皇子這與虎謀皮的舉動嚇得不輕!
爲什麼說是與虎謀皮,卞夏曆來跟楚北關係不甚融洽,多年前更是時常騷擾大理周邊的幾個州郡,說直接一點,卞夏對大理一直是虎視眈眈,多年前若不是司馬文曦出兵請戰,或許如今的大理已經划進了卞夏的地圖中。
因而,如今三皇子向卞夏提出借兵,雙方談的條件便是若是三皇子謀反成功,將以大理相贈,以作答謝,如此,卞夏自然是歡喜的應下了借兵之請,畢竟在卞夏看來,借兵給三皇子幾乎是百利無一害的大好事,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讓卞夏軍隊進入楚北,豈是那麼容易退兵的,若是三皇子謀反成功,卞夏能以不退兵爲威脅,要求得到更多利益,若是三皇子謀反不成功,那麼卞夏能借楚北內亂之機,直接趁虛而入,說不準還能拿下更多的好處,左右都不吃虧,豈有不應承的道理。
就在幾日前卞夏已派兵至大理邊境,而邑州之所以人心惶惶,是因爲此地乃大理至京城的必經之地,且邑州距離大理極近,大理已徹底淪爲三皇子手中的踏板,接下來,他必然會將眼光落在邑州這塊肥肉上。
戰事一觸即發,似是感受到了危機,邑州城很多人都早早拖家帶口逃離,大部分商戶也關了門,街道冷清,繁榮不在,行人匆匆,人人自危,這就是爲什麼蘇紫嫣等人趕到此地時,見到如此緊張且荒涼的景象。
“三皇兄太過分了!”司馬止箬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氣炸了。
蘇紫嫣摸了摸下巴,“這三皇子不像那麼愚蠢的人,難道不知與虎謀皮的道理?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聞言,司馬止箬垂眸沉思,彷彿想到什麼,她猛的一擡眼,道,“難道,是因爲那組織?”
“怎麼說?”
“之前我們有得到消息,消息言那組織早在十幾年前就掌控了卞夏皇室,三皇兄向卞夏借兵,莫非是因爲那組織?”
“如果那消息是真,卞夏此前一直三番兩次在邊境滋事,或許也是那組織挑起。”
“三皇兄向卞夏借兵,若真的是因爲那組織,那三皇兄豈不是也跟那組織有所牽扯?”說着,司馬止箬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有可能,恐怕不止是他,那位五皇子,怕是也跟組織的人牽扯不清。”蘇紫嫣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可是五皇兄……”
“止箬,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
“爲什麼朝中衆臣分成了兩派,且擁護的人分別是三皇子和五皇子?”
“皇伯伯就三皇兄和五皇兄兩個兒子,歷來不立儲君都會出現派系之爭,這並不奇怪。”
“若只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之爭,的確不奇怪,可你之前不是說過,那組織已經將手伸入了朝廷,且在朝中,若是不臣服之人,皆會痛下殺手,你想想,若是三皇子或者五皇子中的任何一人,表現出對組織不臣服之心,會是什麼結果?”
聽罷,司馬止箬明白了什麼,面色一變,“你是說……”
“若是他們表現得不臣服,絕不可能得到那麼多官員的支持,那些官員,大部分可是歸順了組織,所以,我猜,三皇子和五皇子,可能早就已經倒戈向了組織。”
“可……他們若是都歸順了組織,爲何還要爭持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