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傅九如今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兩個人的時間在秦漠拿起手機之後,就像是被停滯住了一樣。
空了那麼半秒鐘。
秦漠低眸朝着牀上的少年看了過去。
少年也在看他,那張臉仍然乾淨俊美的過分,只是怎麼看怎麼讓人想要教訓。
攻?你?
秦漠半挑了一下眉頭,接着勾起薄脣來笑了,仍然是立在牀邊的姿勢,可他的左手卻向下按了下去,撐在了牀鋪上。
傅九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牀墊因爲大神的動作,陷下去了一點點。
秦漠半彎着腰桿,單腿膝蓋抵上了牀墊,腿長的過分漂亮。
那張俊美矜貴的臉,就那樣毫無預警的朝着她壓了過來,眸子又深又黑,彷彿綻開的罌粟一般,帶着濃濃的禁慾氣。
晨曦打在他的深邃挺拔的五官上,只顯得更具有壓迫感。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的讓傅九有點不好行動。
大神太狡猾了,連帶着她的後路都給斷了。
這樣的姿勢,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整個人都被他困在了身下一樣。
屬於男人那清淡薄荷的煙香,四面八方的朝着她襲了過來。
他就那麼看着她,那雙向來淡漠的雙眸,在此刻就像是要發起攻擊一樣的,散發出了狩獵時危險漂亮的光澤。
既然你這麼堅持自己是攻,那哥哥只好陪你練練了,看看是你更攻,還是我更攻。
秦漠說着就要把眼前這個三兩次鬧事情的弟弟整治整治,第一反應就是扒了少年。
秦漠這一個動作,徹底讓傅九警惕了起來。
漠哥,關於這一點我有話說!傅九往後退了一點,卻直接被秦漠按住了手腕。
大神不以爲然的很:喔?還有說話?
玩狼人殺的時候每一個被投出去的人,在臨死前都要留遺言的。傅九一臉認真。
秦漠倒來了興致,他倒要聽聽這個熊孩子還想說什麼,還給他扯狼人殺,於是朝着少年挑了一下眉頭,那意思是示意他繼續。
打《英雄》的人都知道,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
傅九一個傾身,腰桿坐直,就那麼毫無防備的親在了秦漠的右臉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加上那一頭剛睡醒還微微瞧着的銀髮,笑的又帥氣又邪佞:我想說,漠哥,你大早上的,你就對我做這種牀咚的動作,我會以爲你也對我有意思?忍不住想親你。
秦漠也確實沒有料到傅九會有這麼一個動作,手指一下就給頓住了,情緒向下沉了沉,眸子深了下去,像是深邃的井水。
傅九趁着機會,逃出了困局,那麼單手插着褲袋站着,頗爲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漠哥,你說怎麼辦吧?我剛剛覺得自己直回來一點的時候,又被你這樣給掰彎了,這樣不好,不好。
秦漠這時候倒是被他氣笑了,脣角似有似無的勾着,就那麼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赤着足踩上地板,如同墮天神抵。
然後。
右手一個用力就把人給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