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3 你剛纔可是說要把我收了哦
所有的人,包括溫蕊都愣了。
她看着蕭儀一臉認真的神情,直視着倪雪的目光帶着幾分不耐,她握着蕭儀的手,想牽着她離開。
“不要管她們,我們喝茶去吧。”
“好。”
蕭儀從來都不是一個難打交道的人,只要別人不惹到她,她很好相處,別人對她好,她會加倍的對別人好。
倆人剛走一步,身後再次傳來倪雪爆跳如雷的聲音,溫蕊皺眉,她是不是討厭到連自己呼吸着空氣都嫌礙着她了?
“溫蕊,你傍上了這麼個有錢的老太婆,是不是把錢還給我兒子啊?”
倪雪雙手叉腰,身邊站着樑遠萍儼然是一副助勢的姿態,在她得知自己的銀行卡全部被樑遠朝扣了之後,心裡那個氣啊,現在吃的東西可都是她私下存的老本來的,再這樣敖下去,她這老本很快又得沒了。
知道自己被老哥這般虐待都是因爲溫蕊,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神情,上次被樑遠朝大罵自己,竟然弄假果照。?? 過妻不候73
說到底,她還不是爲了他嗎?結果到頭來卻是她的錯。
“誰是老太婆了?你給我看清楚點!”
溫蕊剛想開口反駁,蕭儀卻已經皺着眉,帶着幾分慍怒的神情盯着倪雪,到了她這個年紀,最在意的就是年紀,所以她才經常往美容院跑,在家裡也是面膜,美容覺什麼的都有,下廚什麼,油煙更是沾都不往身上沾。
標準的一富太太。
“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看清楚,你那一臉子摺痕什麼的,還好意思叫我老太婆;這三個字應該是用到你自己身上最好吧,眼角都要夾死蚊子了!我不想跟你這樣沒有品味的老『奶』『奶』說話,掉了我的身價。”
蕭儀嗤了一聲,高傲的揚頭,提着小提包,伸手挽上溫蕊,離開。
倪雪氣得一臉擰在了一塊,最不甘心的是自己還被這個老女人給說了一通,沒有品味?老『奶』『奶』?說她自己吧。
氣得站在那裡,死死的盯着那雙背影。
“這個溫蕊越是越來越過份了,狗丈人勢,以爲那太太幫着她就是認了她啊?到時候我把照片一傳過去,我看她還會不會這麼傲慢。”
樑遠萍扶着母親,很輕蔑的開了口,勾起的脣角讓要覺得有些可惡。
“遠萍,你,那個還存着啊?”
倪雪頓時激動了起來,剛纔受的那窩子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看到了溫蕊在蕭儀面前臉面盡失,然後被哄出顧家的場景。
“媽,你可不能告訴我哥啊,不然他要把我趕出現在那房子,我就要哭死去了。”
樑遠萍一臉的委屈看着自己的母親,倪雪頓時覺得自己對不住女兒,握着她的手,很堅持的態度。
“遠萍,在這個問題的角度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哥他現在犯糊塗了,被溫蕊給下了盅了,沒得治了,所以纔會做出那麼多心寒的事。”?? 過妻不候73
“萍萍……”
突然一道驚喜的男音從身後聲音傳來,兩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張徵生頭髮有些凌『亂』,一張臉有些污漬,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張好看的臉,特別是臉上那個笑容,一如概往的耀眼。
“誰是你的萍萍了。”
樑遠萍當即就反駁了過去,隨即,走近,看着他那副狼狽的模樣有些好笑。
“張徵生,你的日子倒是過得挺瀟灑的啊,都可以趕得上犀利哥了。”
張徵生絲毫不介意她的話,快步上前把她手裡的東西拿了過來,一臉真誠跟懊悔。
“萍萍,以前是我不對,我真是該死,我真是瞎了眼,怎麼你這麼好的女孩我都看不見呢?分開的這段日子裡,我每天想到的都是你的好,想的是你的笑容,你的聲音,我真是個王八蛋羔子,竟然身邊放着這麼好的女孩都不要,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定會守到她白髮蒼蒼。”
張徵生低着頭,神情有些暗沉,字字真誠,一手拎着樑遠萍買的東西,另一手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框越來越紅。
樑遠萍看着一個八尺男兒就在自己面前流下了眼淚,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這段時間她也沒有找男朋友,腦海裡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張徵生的樣子,他的帥氣,帶着他出去,那些朋友羨慕的目光。
“張徵生,你該不會又想來騙我吧,你現在這幅模樣,肯定是混得不好,所以纔想回來找我的。”
她掙脫不掉他的手,不由的看着他的臉,有些輕視神情開了口,張徵生努力的搖了搖頭,隨即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萍萍,我從頭到尾愛得就是你,在這幾個月裡我越發的發現,沒有了你我根本不能呼吸,每天夜裡我都想你想到心痛,不信,你可以感覺一下,我的心只爲你跳動。”
樑遠萍的心柔了下來,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的位置。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在這大街上的,都給我起來。”
倪雪看着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女兒面前下跪,這份真心哪裡找啊?只有好男人才會給女人下跪求原諒,當初張徵生對她可不差啊,都還不是媽就已經當親媽來孝順了,買的東西可一樣都不少,甚至她還見張徵生睡覺前把家裡都給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男人一定是疼老婆的。
“雪姨,我對不起你女兒,我就應該下跪在這裡祈求她的原諒,都是我不好,當初竟然會有那樣的念頭。溫蕊有什麼好?說到底都是一個二手貨啊,我眼瞎了纔會看上她。”
什麼話最動聽?張徵生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話最得倪雪的心,後者當即就拉着他站了起來,柔聲安慰起來。
“只要知道錯了,能改就好。誰還不能犯個錯啊。”
張徵生含淚點頭,可憐巴巴的目光落在樑遠萍身上,最重要還是她一個點頭,他所做的這些纔有意義。
當樑遠萍頭一點時,他就緊緊抱着她,高興的在她耳邊說。
“萍萍,你放心,這輩子我只對你好。”
“小蕊啊,你家婆婆怎麼那樣啊?感覺很不好相處啊,以前在她那裡受了不少的氣吧。”
溫蕊跟蕭儀剛在一家咖啡廳裡坐了下來,她就被蕭儀拉着手,一臉關懷的問道,溫蕊她搖了遙頭。
“沒有不好相處,只時老人家脾氣有些怪,有點愛折騰人。”
溫蕊說得是實話,倪雪確實喜歡折騰人,在樑家沒有少被折騰,現在離婚了,不是她家的人還是被折騰。
樑遠朝難道就從來沒有制止過他的母親跟妹妹嗎?
剛纔樑遠萍看自己那厭惡的目光,好像自己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沒事,離婚就離婚了,你『性』格這麼好,一定會找到好男人的。”
蕭儀看着她發呆起來,不免有些安慰着,話雖然這麼說,可二婚畢竟不好聽啊,她也只能祝願溫蕊將來有個好的歸屬了。
“蕭姨,你剛纔可是說要把我收了哦。”
溫蕊一笑,帶着幾分玩笑的口吻開了口。
“我倒是想收了你,只是……哎,不說這些了,我剛纔也是心疼你在那個老太太那裡受氣嗎?”
蕭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溫蕊瞬間明白了,她終究是個二婚啊,不是隨便一個家庭都接受得了的,何況她兒子顧少辰那般優秀,又是個頭婚;顧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誰願意將來被人家說閒話呢?她原本以爲蕭儀剛纔說得話是出自內心的,卻不想,她也終究是平常人,普通人。
溫蕊晃着手中的茶,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忍不住落寂起來,跟顧少辰這條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走,甚至不知道還能走多遠,心裡有了『迷』茫。
蕭儀的心裡也有些複雜,想到的兒子顧少辰在外面找了個離異的女人,爲什麼就不是溫蕊呢?至少她自己對這個女人是知根知底的,將來婆媳相處起來也好,甚至在將來自己兒子那個隱諱的『毛』病犯了起來,溫蕊或許也能接受得了;而沈君如,她是不抱有什麼希望了,那天顧少辰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堅決,任誰都無法動顫。
私心裡,在三個女人之中,她是偏向沈君如。
兩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沉默了一下,又聊了些許其它事,倒也聊得還算是融洽。
不久之後,溫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神『色』閃爍了一下,蕭儀打了個招呼走到另一個地方去接電話。
“還在陪我媽逛街?”
顧少辰的聲音有些輕佻,可見心情很好,溫蕊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想到剛那那翻對話;目光往另一個方向望過去,剛好跟蕭儀的目光撞在一起,有些慌『亂』的收了回來。
“在喝咖啡呢。”
因爲緊張,聲音略顯沉重,顧少辰在那邊眉頭皺了一下。
“二十分鐘我會到。”
溫蕊聽着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愣了一下,她還沒有說不用來了呢,再打顧少辰的電話,那邊卻一直不接聽。
顧少辰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一坐上車,手被就被他摔在旁邊的儲物格內,黑眸直視着前方,沒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兒子,你怎麼來了?”
蕭儀看着突然晃入眼的人,眨了下眼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接你回家。”
顧少辰回答得臉不紅,心不喘的,直接在溫蕊旁邊坐下,蕭儀讓服務員上了杯他愛喝的茶,一臉的笑容。
“少辰,突然這麼對你媽示好,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顧少辰掀了下眼皮,淡淡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這邊臺桌下的手就這樣落在溫蕊的腿上,溫蕊一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手拍開他的手,反而被他一握,扣在掌心裡。
手若有似無的在她腿上移動着,她胸口一滯,心裡惱罵着這個男人,轉過頭,卻見他一臉神情淡然,正回答着蕭儀的話。
“兒子接母親回家哪有什麼目的不目的的。”
道貌岸然!
溫蕊腦海裡只有這四個字。
若還要再加一個形容詞,那一定是披着君子外衣的大流氓。
溫蕊索『性』也不掙脫了,任由着他,結果他越發的過份,溫蕊漲紅着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蕭,蕭姨,那我先回家了哈。”
“小蕊,讓少辰一起送你啊。”
溫蕊剛準備轉身,蕭儀開就了口,最後兩人一起上了顧少辰的車。
蕭儀還住在以前的富安花園,溫蕊看着車窗外越來越熟悉景『色』,一顆心突然變得酸楚起來,蕭儀下車時讓顧少辰好好的開車,一定要安全把溫蕊送回家。
她不知道的是兒子把他自己都送到了她家。
“出什麼事了?臉『色』這麼不好。”
顧少辰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身後的女人,她身體窩在一角,顯得有些孤單。
“坐前面來。”
溫蕊沒有回答,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直到車子停在一個遊樂場外面,她目光盯着車窗外那高聳的摩天輪。
心裡某個地方猛的就扯了一下,就那樣呆呆的盯着那個最高點。
曾經,她在這裡許下願望。
有些東西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當事實擺在眼前,那份記憶反而越發的清淅,她甚至還看到了最高點,他擁着她有懷裡的情景,感覺着他慳鏘有力的心跳聲,那是在她25歲的生日,那晚她跟顧少辰歡愛之後,夢到了這個場景,只是畫面一轉,他看到的樑遠朝擁着另一個女人。
她想問,遠朝,爲什麼……
之後,夢戛然而止,轉而的是跌落一片寒冷之中。
“溫蕊!”
前方傳來顧少辰帶着怒意的聲音,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那晚是這麼久來第一次夢到樑遠朝,僅僅是想要問他,爲什麼要那麼對待自己,當初不是說好的要白頭偕老嗎?或許她心裡一直隱藏着一份小小的不甘心吧。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講夢話的習慣,或者有,或者他什麼都知道。
“嗯?”
她帶着疑『惑』的看着他,顯然忘記了剛纔顧少辰說過什麼話。
“坐前面來。”
她下車,雙腿突然像灌了鉛似的,無法移動,目光直直的落在斜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