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9 怎麼會是他
怎麼會是他?
這個幾個字她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林恩平,爲什麼會是這個男人?
他是不是來找自己了?
夢雪瑤渾身忍不住一顫,臉唰的一下更加蒼白起來,握着簽字筆的手都在發着抖。
“怎麼了?”
樑遠朝發現她的異樣,皺着眉頭問了一句,目光往她手裡的文件望去,夢雪瑤手一覆,慌張的搖了搖頭,顫抖着手在旁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心裡聚焦着越來越多的恐惶跟擔憂
。
兩名警員走後,夢雪瑤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腦海裡都是想着林恩平怎麼來了a市,那天怎麼會出現在停車聲,怎麼剛好會是他?腦海裡都是這些疑問,甚至跟在樑遠朝身後好幾米都沒有發現,直到撞到樑遠朝,額頭傳來一痛,她纔看着他。
“雪瑤,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就是有些累了。”
夢雪瑤怒了怒嘴,臉上帶着幾分笑,迅速的挽上他的手臂。
“遠朝,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剛坐上車,夢雪瑤一邊扣着安全帶,像極了漫不經心的問,沒有注意到旁邊男人扣安全帶的動作微微一僵,卻也很快就恢復自然。
樑遠朝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眼裡全是溫柔。
“等你身體休養好些,現在你不能太操勞,到時候結婚擺酒都可是要耗體力的。”
夢雪瑤心裡頓時像灌上了蜜一般,她不有想過樑遠朝還會給自己一個婚禮,她以爲,自己跟他結婚,最多是倆家人吃個飯而已。
另一隻手反握他的手,緊了又緊。
“都聽你的。”
倆人剛回到麗港,門還沒有打開就聽到客廳裡傳來倆位老人家爭吵的聲音,夢雪瑤心咯噔一下,她昨晚不是讓母親回鄉下了嗎?她也答應了自己,怎麼還在這裡?
倆人剛進去,裡面的人目光都往這邊轉過來,倪雪衝了過來,拉住夢雪瑤的手。
“雪瑤,你媽一早就跟我要聘禮,還要100萬,你說我一個老太婆哪有這麼多錢?你快跟你媽媽說說。”
夢雪瑤手緊緊的握着拳頭,看着夢母眼裡的帶着怨恨。
她這是要把自己賣了嗎?
現在這麼多事,她腦海裡只有錢錢錢,除了錢錢錢,還是錢錢錢,有沒有想過她這個女兒?
“媽
!”
“遠朝,你說說看,難道我不應該要聘禮嗎?雪瑤的哥馬上要娶媳婦了,肚子裡還有我的孫子;雪瑤的弟弟馬上要大學畢業了,總得花點錢幫他打點好關係,找個鐵飯碗的工作吧,這些都是需要錢的,我女兒這麼漂亮,這麼年輕,還懷上了你的孩子,當然,孩子沒有保住,是我們誰也不願意的,可是聘禮還是不能少的,我不能白白把一個女兒送給了你,對吧?”
倪雪聽着這些話,臉色大變,敢情這親家母把她的兒子當成了提款機嗎?
還一百萬?
一塊錢她都不想給。
“烏麗麗,你這是在賣女兒啊?”
倪雪衝着夢母大吼一聲。
“夠了!”
樑遠朝黑着臉喝了一聲,家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聘禮不會少,結婚的時候自然會給,現在雪瑤剛小產,你就在這裡要錢,阿姨,你會不會做人家的媽?”
樑遠朝臉色很不耐,說的話也很不好聽,完全沒有理會夢母那張僵硬的臉,徑直進了臥室。
倪雪冷哼一聲,瞪了夢母一眼,也進了房間。
“雪瑤,他們,他們怎麼可能這樣?”
“媽,我現在送你去汽車門!”
夢雪瑤直接拉起客廳裡的旅行箱,也不顧夢母的反抗,拉着她就出了門。
出了麗港就攔了輛出租車,夢母很不願意回去,卻被夢雪瑤給強行塞進了車,直接對司機說了聲去汽車門。
“夢雪瑤,我是你媽
!”
夢母很氣憤的吼了一句。
“烏麗麗,我是你女兒,你到底會不會爲我的幸福着想,難道我在你眼裡只是掙錢的工具嗎?我現在還沒有嫁給他呢,你就找他要錢;你知道他會怎麼想我嗎?”
夢雪瑤心裡很生氣,說得很急,又大聲,夢母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纔回神過來。
“丈母孃跟女婿要錢不是很正常嗎?”
最終夢母還是很不理解的說出一這麼句話,夢雪瑤聽了差點想要吐血,難道剛纔她說的自己母親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嗎?
到了汽車站,就急忙買了張車票,把夢母這樽大佛給送上了車,夢雪瑤才大鬆一口氣。
“遠朝,今天我媽說得話你不要當真,我已經把她送走了。”
夢雪瑤穿着真絲睡衣,肩帶細得只要一用力就會斷,深v領的領口將身體的大片美好的果露在外面,她傾斜着身體,看着一直沉着臉的男人。
“雪瑤,我有些累了。”
他握住她往自己浴袍下伸進去的手,聲音有些乏意。
在公司想了盡辦法都聯繫不到cs公司的人,他甚至主動去到對方公司也沒有接見他,倒是收到以前一直洽談人員的短信,讓他不用再來了,cs公司是不可能再跟遠朝公司合作,至於原因,對方則提示了他一下,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他能得罪什麼人?
除了溫蕊!
夢雪瑤委屈的收回了手,她不故自己剛流產,使勁能力討好他,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看着她黯然的神情,他伸手握着她的手,無奈的一嘆。
“你剛出院,是需要休息的,乖乖的,不要想那麼多,我今天也真的累了,改天我再好好享受你的技巧。”
夢雪瑤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額頭落上一吻,輕聲說了句晚安
。
一週之後
溫蕊的手基本恢復,着手開始找工作了,溫母此時也轉到了康復中心,溫父一直在那邊照顧着,溫蕊白天繼續去聽課,晚上纔過去看倆位老人家。
她想到富安花園的房子給賣了,那裡有太多她跟樑遠朝的回憶,每次一個人的時候,那此回憶就會鑽空隙,在她腦海裡放意的飄蕩。
她讓馮幫自己放盤,馮以前炒過樓盤,所以對這方面很熟悉,溫蕊剛把大概的東西講完,馮就站了起來。
“溫蕊,清媚讓我倆去她家做客呢?去不?就現在!”
“當然去啊,去看看那裡的房子怎麼樣,話說,這清媚是不是買彩票中獎了?竟然一下就從出租屋裡搬到了豪宅?”
“那我們去問問唄。”
馮驅着車子往麗港開去,路上打了個電話給餘清媚,說一個小時之內到,餘清媚聽到倆人要到自己家做客,還是馬上,掛下電話就往旁邊的超市趕去。
“你家侗子呢?”
倆人進來,都驚訝了好一會兒,住的方向好,夕陽落在陽臺那邊,風景很漂亮,住得又是二十幾樓,空氣都感覺不一樣。
“他加班呢。”
餘清媚拿出剛從超市買的水果,洗好,放在客廳裡,溫蕊跟馮倆人把整個房子參觀了一遍。
最後堅起了大拇指。
“清媚,你中彩票了?”
餘清媚切西瓜的刀一歪,另一邊落在了地上。
“我說你中個彩票緊張什麼的,難道還怕我找你借錢啥的啊?”
馮撿起那半邊西瓜,很鄙視的看了一眼主人。
“你要找我借錢,這太陽倒是從西邊出來了,現在我們三人你最有錢了吧,都小富婆了
。”
馮搖頭,指了指溫蕊。
“別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溫蕊笑了笑,一以爲然,其它倆人相視一看,都露出抹鄙夷的目光看向溫蕊。
“清媚,你啥時候要孩子啊?你跟你們家侗子怎麼沒有七年之癢啊?現在都一起十年了吧?”
餘清媚笑,塞了片西瓜過去。
“快吃,看堵不堵住你嘴!”
三人聊了很多,從讀書的事,聊到出來工作,再到現在,最終三人也沒有在這裡吃飯,後來直接出去了逛街。
路過髮廊時,溫蕊停下了腳步,伸手摸了摸後面的長髮,她爲樑遠朝留下來的長髮,他說他喜歡女孩,一頭隨風而飄的長髮,像仙女一般,然後,她的長髮就這樣留了下來。
“捨得減?”
馮不以爲然的說,結果溫蕊直接走了進去,最後在倆人面前讓髮型發把自己的長髮減了,最後變成了當下流行的髮型波波頭。
溫蕊站了起來,站在倆人面前,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神情有些彆扭。
“好看嗎?”
倆人點頭,看慣了溫蕊那齊腰的長髮,這短髮倒越發的賞心悅目了,原本她的臉就小巧漂亮,現在剪成了這樣的發形,看起來乾淨利落,時尚味更足,溫蕊的身材保養得很好,可是她常年喜歡穿的卻是長裙,把那雙修長的腿給遮了個徹底,今天穿得是及膝的a字裙,上面配得是大荷葉白色雪紡襯衣,顯得特別的知性,ol美,怎麼看都不像要奔三的女人。
“突然感覺自己的頭好輕,呵……”
溫蕊晃了晃腦袋,那減去頭髮的瞬間,她甚至感覺把自己的那份過去也一刀兩斷;短髮提醒着她,她跟以前不是一樣,蠻是提醒自己過去那段不堪入目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