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媚坐在回a市的汽車上,拿出自己已經關了七天的手機,按了開機鍵,手機一陣呤叫,看着顯示十多條短信,莫名的她心裡有了些暖意,可是當她打開收件箱的時候,瞬間心底卻是一片寒意。
莫國侗只發了一條信息給她,就是第一天,大概她剛回到家的時候
。
到家了嗎?手機怎麼關機了?
之後,再也沒有這個號碼的隻字片語,心慢慢的涼了起來。
其它的短信都是馮溫蕊還有肖珊珊詢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關機了的信息,當她消失的時候,最擔心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朋友,心底深處有些悲涼。
她一一回了短信,唯獨沒有回給莫國侗,收回手機,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思緒飄得好遠好遠……
到了a市,她拎着袋子從汽車門出來,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麗港,以往她每次都是坐公車,勤儉節約,現在想到她自己掙的錢讓他去養了另一個女人,她再也沒了那份心思。
“清媚,你怎麼回來了?”
打開家門的時候,婆婆的一句話讓她僵在原地,她怎麼回來了?這是她的家,這房子的戶主名字是她餘清媚,她怎麼就回來了?
婆婆王麗雅發現她眼神不對,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臉賠笑的模樣,拉着她的手,柔着聲音說。(. 棉花糖)
“小媚,媽剛剛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不讓侗子去接你啊;這幾天你電話也不開機,可把他給急死了。”
“是嗎?”
餘清媚清冷的回了一句,走進了家裡,視線望過去,剛好跟公公的目光碰到一塊,她再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他眼裡對自己的厭惡,胸口壓抑得難受,扭開頭直接進了臥室。
“我還以爲長性子直接走了呢,不回來了丟人現眼了。”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現在這都是什麼事啊,你能不添亂嗎?”
“難道我有意見還不能說幾句了?她做得出那檔子事,就預着了今天的結果。”
“……莫林志,你是老糊塗了嗎?”
她靠在房間的門上,聽着外面傳來公婆倆人的對話聲音,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着,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對自己那麼厭惡,那檔子事?沒有那檔子事,他現在還在鎮裡的公廁門口收着錢呢
!憑什麼來指責着她!
餘清媚好一會兒才平伏自己胸口的怒意,視線落在自己牀鋪上的時候,總覺得哪裡變了,她把衣服拿出來掛衣櫃,看着裡面凌亂不堪的模樣,頓時一愣,她的衣服全亂了,nei衣nei褲塞得亂七八糟的在那裡。
重新整理好後,餘清媚去浴室,看到垃圾桶裡全是白色的紙巾,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用想,這麼多紙巾肯定是那什麼了;這些紙巾大部份都是用過之後疊得很整齊的模樣,這不是莫國侗的風格。
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整個浴室也有些亂,東西擺放得有些東倒西歪的,像是大戰一場似的,收拾一翻,把垃圾桶裡的垃圾倒了出來,看到最底處那個袋子時,整個人都僵在那了。
莫國侗,你好樣的啊,竟然把女人帶到家裡來搞了!
餘清媚不知道是因爲心痛還是氣得,整個人都在那輕顫着,雙手緊緊拽着拳頭,猩紅着眸子,死死盯着那裡,那是個使用過的避欲n套!剛纔她還以爲是他自己動手,結果……
餘清媚提着腳猛的一踢,控制不住的大叫一聲。
“莫國侗!你個這王八蛋!”
整個人靠在牆上慢慢的跌坐了下去凌亂的頭髮遮去了她滿是淚水的臉。
王麗雅推開房間門進來,就看到她這般模樣,擔憂心疼的走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小媚,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啊。”
她餘光瞥了眼那一地的垃圾,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懊惱的目光在眼裡閃過,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小媚,你不要生氣不要哭,你現在懷着身子,就算侗子揹着你在外面亂搞,你絕對不會承認的,我腦海裡認的媳婦就只有你一個,除了你,誰都不是!其它狐狸精要想進我們莫家,除非我死!”
婆婆站在她這邊的話讓餘清媚心裡慢慢好受了一些,看着婆婆眼裡的心疼跟擔憂,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
公公封建,老公出軌,只有婆婆是對她好的,像親生母親似的心疼自己。
餘清媚直接抱住了婆婆,控制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身體一顫一顫的,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最後,她眼淚乾涸,看着婆婆手臂上全是自己的淚水,心裡酸楚得厲害。
“小媚,侗子雖然是我兒子,但是這事確實他不對,他回來我會好好批評他,你就原諒他這次,他跟那個女人斷了後,你們倆好好生活。”
餘清媚呆滯的坐在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走的時候說讓他斷,他斷了嗎?甚至過份的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在她的牀上做那檔子事,她的裡衣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不用說就是那個女人乾的事!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東西進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她噁心!她反胃!
她愛了他十年,爲他換來財富,換來了現在美好的生活,他做的又是什麼?
跟別人翻雲覆雨的時候有想過她曾經在那個空蕩蕩的房子裡住了十個月嗎?那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恥辱。
浴室的一片凌亂很快被她婆婆清理乾淨,餘清媚坐在那,心裡像浪潮一樣翻滾着,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把自己被翻過的東西全部丟進了垃圾桶,把牀上的東西也丟了出去,浴室裡的所有用品也被她丟了,打了個電話給商場,價格都沒有問,讓人家送牀過來。
婆婆站在門口看着媳婦做着這樣的事,滿心的擔憂,而莫林志則坐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莫國侗收到手機短信提示花了一萬多,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坐在她對面攪着咖啡的楊小美笑得有些燦爛。
“是不是你家的黃臉婆催你回家了?”
“沒那麼回事。”
莫國侗臉下帶着笑容回了一句,心裡想着的是,那個女人在農村買了什麼東西,竟然花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