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只怕始終未登對〔四〕
莫家。
莫國侗看着放在牀上的孩子,眉頭皺得死死的,嬰兒哭得很大聲,一張小臉紅紅的,哭聲嘶心裂肺,旁邊坐在着倆老,都沉着一張臉沒有動靜。
“媽,孩子你帶走啊。”
他忍無可忍,就差雙手去捂耳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肖珊珊生完孩子後直接放到了家裡,還留下了一張親子鑑定結果,這是他今年收的第二份。
上次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算起來,現在也應該要生了吧,那是個兒子。
而這個,是個女兒!
當初不是說是兒子的嗎?
莫國侗的心冷冷的,對肖珊珊越發的怨恨。
“這真的是你的孩子?怎麼這麼醜?”?? 過妻不候103
王麗雅看着孩子,黑『色』的皮膚皺皺的,眼睛特別的小,皮包骨頭沒有一點肉,看到覺得害怕。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這是她的孫女。
要是是孫子還好一點!
“是我的了,這不是結果擺在這螞?你快點哄一下,吵得我心煩。”
莫國侗很=不耐煩的吼了起來,目光很厭惡的睨了眼那個孩子,最後進了臥室,越發的煩燥起來。
店已經正式關了門,他找了一個工作,在一家超市裡面當倉庫員,整理貨品。
天天累死累活的,感覺生活沒有了任何的生息,欠下的債要還更是遙遙無期。
王麗雅雖然不願意,可是,沒有任何辦法,讓莫林志去樓下的小超市買來『奶』粉,『奶』瓶,抱着孩子左看右看都覺得不像兒子,也不像肖珊珊。
她始終懷疑這個不是自己的孫女。
東西買回來後,孩子不願意吃,還是哭得哇哇大叫,吵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莫林志,你來抱!我受不了了,我去買菜去。”
孩子被她一把塞在莫林志手上,王麗雅去了廚房拎着個菜籃子就往外走,最後她回來的時候,孩子哭得聲音都啞了,家裡的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都暗沉着臉。
“媽,那是你孫女,你買什麼菜?孩子不你帶誰還?我跟爸誰會帶?你一直說要孩子要孩子,現在孩子來了,你該高興了。”
王麗雅聞言,心裡有些不舒服,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好像是她的問題似的?
一家人都不好過,她更不好過!兒子現在患了心理疾病,那裡有問題,而孩子呢?跟想像得太遠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過妻不候103
“國侗,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她一邊哄着孩子,最後孩子還是喝起了牛『奶』,睡了過去,看着孩子的模樣,一顆心都是糾結。
這都是什麼事啊!
“現在有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倒想生個孩子,可是,生得出來嗎?jing子都出不來,還要什麼辦法?”
莫國侗聲音接近咬牙切齒,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他試了很多辦法都沒用,在外面會所裡,一個個女人站在他面前,心猿意馬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廢了!再也不行了!
莫國侗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不是一個杯具,而是一個餐具都不能解釋得了的,自己最終這樣,他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連身體都不行了!他有時候會想想以往,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可是,結果是,他沒有,他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餘清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時,冷漠的得陌生人似的,離婚已經要半年了吧,她清冷的從他身邊走過時,手碗被他握往。
“清媚。”
莫國侗沉着聲音叫着她的名字,強弱繾綣着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皺起了眉頭,另一隻手推開他的手,又往旁邊走了兩步,聲音淡淡的。
“好久不見。”
莫國侗掌心一空,看着坐落在自己面前的大超市,親臨,再看了一眼她。
“這,這是你開的?”
聲音顫抖着,透着質疑,透着震驚,透着幾分驚喜,他雙眼滲着光芒看着她。
想着,多少有十年的感情,她不會見死不救嗎?
“是!”
她冷着聲音應了一句,在他臉『色』佈滿愉悅準備開口的時候,她再次補充了一句。
“是我跟我丈夫一起開的。”
他臉『色』突然一變,帶着憤怒的看着她。
“餘清媚,你把錢都給那個男人了嗎?你是要包養小白臉還是怎麼的?幫他養孩子,還要把錢給他!你真的好狠心,當初從我這裡連『毛』都要拔走,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模樣,是不是很高興,很激動?”
他晃着身上的工作服,左胸的位置還印着xx連續超市的字樣,一副落魄的模樣,一張臉卻沒有絲毫的悔意,甚至還帶着怨恨。
“莫國侗,你到底會不會反省,你現在這樣你覺得你沒有原因嗎?我真該慶幸當初跟你離了婚,不然,我怎麼能遇到一個那麼好的男人,我後悔,後悔的是,當初在你身上浪費了十年的光陰。”
餘清媚握緊拳頭,她不敢說自己忘記了這個男人,在他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在抽痛,她想到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她想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生孩子的權利。
雖然於向耀已經有了孩子,她也視於逸霖爲親生兒,但是,她心裡還是有這種奢望。
“就你浪費了十年,老子沒浪費嗎?”
莫國侗大吼起來,上前,雙手猛的扣住了她的雙肩,夏季輕薄的裙子,他梢低頭就看到她鎖骨下面的痕跡,那抹暗紅『色』的印象,燦爛的像刺目的花朵,刺痛了他的雙眼。
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碾轉承歡,想到自己的隱疾,一種恨意不甘在心底黑暗的地方滋生着。
他眼底一片猩紅,像是着了魔似的,餘清媚只感覺雙肩上的手要扣入她的肌膚似的,擡頭對上那雙眸子時,心一顫。
“莫國侗!”
她被他強行按在他的懷裡,他直接吻上了她的脣,一陣噁心的感覺從心底涌了出來。
“莫國侗!”
她圇圄着聲音溢了一句他的名字,再也不顧及其它,狠狠的咬了起來。
猛的被他推開,趄趔的往旁邊跌去,在即將撞到那個招牌時,被路人扶住,她看着還站在那裡的男人,陰鷙的盯着自己的他,他脣角溢着鮮紅的血『液』。
“莫國侗,你真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