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會就過去了,碰上這樣的問題,黃雲逸也尬,去安慰李琳阿有也不好,不安慰她也不好,小晴自然是不肯來安慰她的了,兩人等下班了沒人的時候,這次一前一後回到宿舍。
“你從哪裡聽說的?”黃雲逸抓住正從走廊裡走過的小晴,讓她進入自己的房間,要問清楚這到底是哪裡傳出的謠言,自己一定要去和那人當面對質。
“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清楚,還要問我?”小晴也是火來了,可這句話對於黃雲逸卻是火上澆油。
“少羅嗦,快說,是你自己憑空想象的,還是別人說的!”黃雲逸急了,兇巴巴、惡狠狠的說,那眼睛裡都瞪滿了血紅的血絲。
小晴本來是要和他說的,但是一看他那焦急的樣子,醋意又上來了,嘴巴一瞥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要象男人一點,男人敢作敢爲!”
“你給我說清楚!”黃雲逸的語氣狂大起來,隔壁的李琳都聽到了,過了一會也跑了過來,“少她媽的給我說風涼話。”
黃雲逸這可說動了真怒了,他從來沒有對小晴這樣過,應該是說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這樣過。
小晴看着他,突然哇的哭了出來,李琳也跑了過來,看到兩人這個樣子,也哭了起來,黃雲逸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可面對兩個哭泣的女孩,還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拿出一根香菸,點了起來狠狠的抽了兩口,眼睛狠狠的盯着小晴。黃雲逸只是奇怪,小晴明擺着知道李琳是做了闌尾切除手術,怎麼還會相信這樣的傳言。
李琳的傷口她都看過,還要懷疑,那隻能說是她的醋意起到了作用,可是如果她聽到這樣的謠言和污衊,應該第一個站起來澄清纔是啊。她是最好的澄清人,可以當着別人的面說李琳是做了闌尾手術。傷口她都看見過了。
其實整個事情也真是巧了,今天下午小晴去文印室複印東西,耿秋花正和幾個人再聊天,她們聊李琳這幾天好像臉色很差。
其實這個人也是關心李琳,和她的關係也不錯,嘴裡說:“現在地孩子啊,都不會關心愛護自己。你看小李,不注意吃飯,上次慢性胃炎好長時間才治好,你看她那個林妹妹的樣子,咳真是又有了一個林妹妹。”
“你不說倒還好,小李好像有一個星期沒來上班,這兩天才來上班,不會是生病了把?”旁邊另外一個女人說,“上午看她臉色也不怎麼好,走起路來也慢騰騰地。似乎哪裡受傷了似的。”
“李琳做手術了。”小晴聽她們在議論李琳,就隨口應了一句說。
“動手術拉?動什麼手術啊?怎麼也沒聽她收起過,我們也去看看她啊,這丫頭真是的,回去罵她一頓。”那關係李琳的婦女說。
“她哪一天做的手術啊,現在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把。”耿秋花無意中問了一句。
“就是上上個星期二那天。”小晴也是無意的說了一句,倒是忘記和她們說李琳動地是什麼手術了,就去和旁邊的以爲一位大姐聊衣服去了。這位大姐的衣服一向很有品味,小晴一直想向她學一些選衣服的技巧,兩個人也就到一邊去切磋了。
“啊,是上上星期二?”耿秋花愣在那裡,板着手指頭慢慢的算了一遍,不就是那天自己給她黃雲逸打電話要她幫忙買電腦的那天啊?事情有這麼巧嗎?不過那天黃雲逸是說自己有個朋友在做手術,可是他幹嘛要說是自己的朋友。而不說是自己的下屬或者直接說是李琳呢?難道她這個手術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秋花,你在想什麼啊?”旁邊的一個婦女見耿秋花正在發呆,就叫着說,“過來試試我這從浙江諸暨帶來地香榧,營養很好的。”
“你說,小李做手術了,又不告訴我們,會不會是又什麼事情瞞着大家。”旁邊一個一樣多嘴,一樣好奇的婦女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吃着香榧。一邊說。
“這有什麼好瞞着你的,人家小女孩做個手術難道要和你來彙報啊?”關心李琳的那位婦女一邊嗤笑一邊說。
“那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人,她和你這麼好,怎麼也不和你說說,她一個小女孩,在華州無依無靠的,去做手術了,總要有人照顧她啊。”這個多嘴的婦女發揮着她的想象力,不過說地倒也是在理。
“她這樣的女孩子,這麼逗人喜歡,要照顧也輪不到我們,只怕有很多小夥子搶着去獻殷勤,你就不要吃了戶蘿蔔操白心拉。”一直關係李琳的那位婦女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耿秋花聽着多嘴婦女的話,心裡咯噔一下,黃雲逸是不是和這個李琳在談戀愛,上次還有他們的緋聞呢。
他們兩一直在一起,又是一個辦公室的,住也住在一起,年輕小夥子乾柴烈火,難免碰到了會燒起來。那天在電話裡,還聽到醫生說,現在地年輕人怎麼這麼個樣子的,只顧一時的痛快,啥也不懂…這樣一句話,只怕李琳做的手術真是見不得人的手術。
“什麼啊,什麼奇怪的事情,秋花快說。”女人們聽到有奇怪的事情了,興趣馬上就提了起來,頭都湊了過來,催促着耿秋花快說。
“上上個星期二中午記得不記得我說要買個筆記本電腦?”耿秋花拉開了長長的話題,其他婦女都湊過來聊天了,只有小晴和那位大姐在切磋如何穿衣服更有品味。
“沒快說那些奇怪的事情,話題不要扯這麼長嘛。”聽她說話的女人們不肯了,一定要先聽奇怪地事情。
“不把前面的事情交待清楚,後面的如何說啊。”更秋花不依,接着說,“我請黃部長幫耿燕買筆記本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知道,知道,黃部長你都不知道誇獎了多少回了,看來你是很想招他做女婿了。”吃着香的婦女說。
“我看你還是先招爲女婿,接着秋花就可以和耿燕一起伺候你們的黃部長了。”老是剝不開香的那個胖女人。淫蕩地笑着說,笑着的時候。臉上和肚子上地肥肉都一顫一顫的。
“去你的,肥肥就只想着這些事情。”耿秋花橫了肥胖一眼,心裡卻想,這個主意不錯,不知道他對耿燕感覺如何。
“我那天晚上給他打電話,請他幫忙,他正在醫院。說是有個朋友在做手術。”耿秋花一本正經的說,“不過他只是說是他朋友,沒說是男是女。”
“那也正常的啊,那個人沒有朋友生病啊,這有什麼奇怪的。”肥婆一番你這事情不奇怪的樣子。
“你這肥肥少插嘴,沒聽完就說什麼呢。”耿秋花有些懊惱了,不過這樣說肥肥,她也不回生氣地。
“小李也是那天做手術的啊,問問小晴,她是白天做的還是晚上做的。”耿秋花嘴裡說着。朝着那邊正討論的熱烈,而且深入的小晴努了一下嘴巴。
“小晴,小李是那個星期二白天還是晚上動的手術?”肥肥張開大嘴,朝着小晴喊道。
“晚上把,我也是後來知道了,怎麼晚上做手術不好嗎?”小晴沒有聽到他們前面說的話,也就隨口應了一聲,依然和那位大姐討論自己穿套裝好看還是穿連衣裙好看。
“那就是了。我說怎麼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緊張呢。”耿秋花眼睛眨巴眨巴的說,似乎在回憶當時地情況,“你們說,什麼樣子的手術,要這樣瞞着呢?而且還要晚上,連小晴和她住一個宿舍的女同事。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也是啊,這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秋花你是不是有什麼懷疑了,快說,我腦子可沒你這麼好使。”肥肥迫不及待的說,她催促耿秋花趕快說出她想要說的話語。
“我那天在他的電話裡,還聽到醫生說:那個小夥子,你過來,你女朋友都做好手術了,你來扶一下啊。現在地年輕人怎麼這麼個樣子的,只顧一時的痛快,啥也不懂…”耿秋花一本正經的說,眼睛依然是眨巴眨巴的,似乎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
“啊?”肥肥張開大嘴叫了起來,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然後就低聲地說,“不會她是去做那種手術把?”
“是不是那樣的手術問問小晴不就知道了。”肥肥笑着說,正張嘴要朝小晴問,旁邊的一個婦女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說:“你真是人肥,腦子蠢,這種事情也好這樣大聲的問啊,既然她那麼保密,說不定連小晴也瞞着了,再說了,小晴就算知道了也肯定回幫她瞞着的,你真是個豬腦子,下次記得不要吃那麼多豬腦髓。”
“那你說怎麼問纔好啊,你不蠢啊。”肥肥被這婦女一罵有些鬱悶起來。
“小晴,小李做手術了,你和她這麼好的朋友,沒給她弄點什麼補品吃吃啊。”笑着朝肥肥撇了一下嘴,然後朝着那邊的小晴問了起來。
“我哪裡有時間啊,報了兩個班現在都是最緊張的時候了,不過黃部長倒是給她燉了兩隻土雞,土雞很補的把。”小晴無意識地說着。
“啊?”肥肥和問話的婦女都張開了大嘴,黃部長給她燉了兩隻土雞,給她補身體,那說明什麼啊,肯定說明她這個手術和她有關係,不然一個男孩子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一個剛做手術的女孩子燉土基吃啊,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
耿秋花也是這樣想的,難怪這個小冤家不理自己,原來他已經有了女人,而且還剛剛象新婚燕爾一樣,不由得耿秋花一邊羨慕李琳,一邊有嫉妒李琳,恨不得大罵她一場,甚至讓她在華達再也呆不下去了,這樣才解自己心頭只恨。
有時候人家說愛屋及烏,其實,有時候也非出現愛屋恨烏的情況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就發生了。
“你們覺得,小李這個手術是不是有些蹊蹺?”耿秋花神秘的笑着說,“你們都是過來人拉,覺得是不是那種手術?”
“我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了,李琳肯定是墮胎了。而且肯定是和黃部長有關係。”肥肥真是一個沒腦子的肥肥,耿秋花就是想讓別人收出這樣的話來,而且是定性的話來。
“啊?”小晴這個時候剛過來,聽到她們這樣一說,嚇了一跳,“不會把?”
“小晴,你和她一個宿舍。都被她騙了。”耿秋花笑着和小晴說。
小晴有些呆掉了,不知道腦子中想什麼,雖然不相信她們說的,自己也確實看到了李琳闌尾炎的傷口,可是她們說的有聲有色,她們都是過來人,說的肯定不會錯,難怪黃雲逸這麼好心,要給她燉土雞補身體,燉了一隻還不行。還有燉兩隻燉三隻,原來是因爲這樣,纔給她補身體。
一下子,小晴地腦子中才出現了李琳和黃雲逸親熱的鏡頭,拿着複印好地東西,無神的回到自己辦公室,把東西放下,狠狠的喝了一大杯子水。這才趕到黃雲逸的辦公室惡狠狠的責問他。
而小晴走後,這個消息就隨着那幫婦女從文印室的離開,在華達慢慢三靠。那關心李琳的大姐,還專門給李琳打來電話,告訴她,要注意身體,做這樣地手術了。就像小產一樣,要注意休息,不然以後落下病根子可不好。
李琳搞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她到底說什麼,直到那位大家說出大家的傳言,李琳這才矇住了,一下子委屈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雲逸也從他裡面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了,坐在她的對面安慰她,這裡面的苦,只有黃雲逸和她知道,但是這樣的事情。又沒法去解釋,總不能
拉開肚皮,去和一個人一個人說:“我做的室闌尾炎把!
“你少對我橫,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清楚啊,你明天去文印室和耿大姐她們對質好了。”小晴摔下一句話,就走了。
耿秋花!又是耿秋花!
黃雲逸氣的差點要拿刀去砍她,還好李琳在旁邊地哭泣讓他冷靜了不少,只好底下頭來安慰李琳,現在真是麻煩從生啊,而且都和女人有關係。
明天一定要去和她對質,一定要她道歉,不然饒不了她!
這是黃雲逸冷靜下來之後的第一個想法。今天還是先安慰了李琳再說,她受到的傷害要比自己大多少倍都不知道,以後她還怎麼去見人,怎麼去嫁人,女孩子一生的清白都被毀了。
自己一定要去給她討個公道!
“耿秋花,你怎麼能這樣無事生非?”第二天一早,黃雲逸就直接闖進了文印室,耿秋花正個別人複印東西。
耿秋花畢竟有些心虛,這種事情被人家來問總不是好事情,她裝着沒有聽到的,給一個女的複印。
“耿秋花,你給我過來,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不道歉,不謄清事實,我上法院告你去!”黃雲逸第一次在華達公司發火,還真是火冒三丈,他吼叫的聲音華達辦公樓整幢樓都聽到了。
第二層的人,聽到黃雲逸地吼叫都陸續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過來看熱鬧了,不到五分鐘,這裡就聚集了十多個看熱鬧的人了。
“你說,你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和小李?”黃雲逸惡狠狠的說,“我們哪裡得罪了你。”
“我沒有說你和小李什麼啊?”耿秋花也是見慣了世面的人,知道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認輸,不然她耿秋花這輩子只怕不要在華達在有臉面的混下去了。
“你沒說,你敢說你沒說?”黃雲逸聽她還要辯解,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一步走向前去,用手指指着她說,“你敢對質,你敢和人當面對質?”
黃雲逸這麼生氣,其實在內心讓耿秋花有些害怕,也有些吃醋,象小晴一樣,有些妒火中燒,加上她一路來天不怕地不怕,從來沒有吃過虧,怎麼能就因爲黃雲逸指着鼻子就認輸呢?
“對什麼質啊,我是說過,難道你和她沒有什麼嗎?”黃雲逸的態度,激起了耿秋花地鬥志,耿秋花也豁出去了,指着黃雲逸說,“沒什麼事情,做個手術爲什麼要瞞着大家,爲什麼要晚上去做。”
見她承認了,黃雲逸都氣得有些要發抖了,伸出巴掌就要打下去,旁邊看熱鬧的人起鬨着說,打了,要打了,打啊,打啊,快打啊。
耿秋花自然也不懼怕他那巴掌,你敢打老孃,老孃和你沒完,把臉側過去,朝着他的巴掌說:“你有本事你打啊,那天晚上電話裡,我聽到醫生怎麼說的,你忘記了把,要不要去醫院找醫生對質啊。”
黃雲逸愣住了,聽她提那天晚上,以爲她要說那天晚上的事情,頭真是已經失去了思想,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所以手就一直停在了那裡,旁邊人說什麼,他都沒有聽到。
“你打啊,我晾你也不敢,打老孃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你今天不打,你就不是男人。”耿秋花囂張的叫嚷着,很多年沒有出現這樣囂張的氣氛了,很多年沒讓人看老孃囂張的樣子了。本來耿秋花的心性已經平淡了很多,但是這陣子她本性地很多東西,都被黃雲逸給召喚了出來,沒有得到滿足之後的一種壓抑,加上嫉妒的火焰燒的是那樣的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耿秋花是有些忘記了自己是誰了,“你打啊,不打你就對不起爲你墮胎的李琳!”
“啪!”
聽到她最後這句話,黃雲逸沒有任何思考,狠狠的一巴掌拍了下去,耿秋花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一剎那,站滿了人的文印室沒有一點聲息。
過了好一會,耿秋花在地上醒悟過來了,捂着被打出了血的嘴,張狂的爬起來,拉着黃雲逸扭打起來,黃雲逸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抗,那一巴掌實在是解氣。
正在耿秋花還要扭打,狂抓黃雲逸的時候,人羣一陣騷亂。有人輕聲叫着,領導來了,鄭書記來了,王總來了。
“住手!”王總威嚴的一聲猛喝,耿秋花停住了抓黃雲逸的手,然後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來。
“你給我住嘴,哭,就知道哭,哭什麼啊。”王總喝出的聲音非常的大,她也極度的討厭這些多嘴的長嘴婦,可是現在既然這樣了,又不能偏向一邊。
“老夏,你把黃雲逸和耿秋花帶到保衛室,分開了解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午把情況向公司黨委彙報。”王總一臉嚴肅的說。她來之前已經聽明白了黃雲逸來大鬧文印室的緣由,她心裡還是覺得很解氣的,本來以爲黃雲逸不會下手大人,最多兩人鬥鬥嘴,所以剛纔他們大吵的時候,也只是讓馬主任下來拉開。
結果馬主任還沒下去,就有人來說黃雲逸打了耿秋花一巴掌,聯繫耿秋花正纏着黃雲逸廝打,不過黃雲逸沒有還手。
看來黃雲逸是真的被激火了。怕事情鬧大,黃雲逸這樣的年輕人,萬一控制不住,下手說不定一拳就能把耿秋花打的爬不起來。於是就叫上了鄭書記,和保衛科的夏科長,一起過來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