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她太好奇,因爲很快,你就會見到她。”
聽到曹妮這句話,我感到異常的驚訝,我關門的動作一停,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至於現在,你還是不知道得好。”
我微微皺眉,沒再問下去,只說了句“好”就離開了。
衝了個澡,躺在牀上時,我的腦海裡全部都是我差點吻上曹妮的情形,老實說,雖然最後我還是遺憾的和她的脣瓣錯開了,但是那份悸動卻沒有因此消失。
我甚至能清晰的記得,我靠近她時,她身上散發着什麼樣的香氣。
老實說,之前白水水也和人家勾肩搭背過,也被那個傻逼張凌貼着臉聊過天,但是當時我雖然憤怒,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徹底的失去理智。
想到我在曹妮房間的表現,我才深深發現,我對這個女人的癡迷程度,已經讓我變成了一個有點病態的佔有慾狂魔。
我想如果不是因爲曹妮很厲害的話,我今晚肯定已經辣手摧花了。
想想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頓時,我心裡五味陳雜,最大的感覺就是悲哀。
是我讓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無法靠近,她利用白水水,逼迫我徹底斷了她的念想,雖然殘忍,但是也是爲我好,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我今晚跟她說我喜歡她,那又怎樣呢?就像她說的,我們現在唯一的聯繫就是王光榮,而不是那些虛無的山盟海誓。
她再也不是那個會跟我說“有一天,我的身體和心都會是你的”的女神,我也再也不會是那個奮鬥,只爲了得到她的愣頭青。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煩躁,餘光瞥見保持着一個睡姿巋然不動的陳涯,我知道這下子一直沒睡呢,想到他雖然恭敬的稱曹妮爲“曹小姐”,但是兩人明顯跟認識了好些年似的,不然我想曹妮不可能允許陳涯隨意進出她的房間。
這時我想到曹妮說她和那個女同幾年前是好友的事情,不禁想到,陳涯會不會也認識那個人呢?
“陳涯,你和曹妮什麼時候認識的?”我開口問道。
陳涯頭都沒回,語氣平淡的說:“在安家的時候,她最早出現在光榮叔的身邊,但是安家極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因爲她是光榮叔的‘寶貝’,是光榮叔的一把槍,別人沒有資格觸碰。”
聽到陳涯的話,我皺了皺眉,王光榮的寶貝,這是什麼意思?老實說,我聽到這話,感覺深深的不舒服。
陳涯像是怕我誤會一般,解釋道:“當年光榮叔爲安家立下汗馬功勞,靠的不僅是他的聰明,還因爲他的手上有一批很厲害的人,因爲他的功勞,安家允許他的這批手下不在人前路面,也不受安家的控制,只聽光榮叔的話,曹小姐就是這樣的存在。”
臥槽!王光榮竟然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安家擁有這種特權,也難怪安雪晨的爸爸一心想要他的命了。
我說:“可是以安家的實力,怎麼可能查不出他手上的那批人是誰?然而上次安雪晨來了之後,壓根不認識曹妮,就是見面了也沒有認出來,難道曹妮整容了?”
陳涯坐起來,一本正經的說:“當然不是,曹小姐是光榮叔手中最鋒利的刀,除了他最信任的人之外,沒有人見過,而我也只是有幸見過她一次,當時因爲她的代號,還有她的行事風格,大家一致都把她當成了男人,而安家……而安家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曹小姐找來一具男性屍體,劃花了臉,自己才得以逃脫。”
說到這,他的語氣中有些興奮,他說:“只是我沒想到曹小姐逃出去以後,竟然找到了光榮叔,再次跟他一起闖蕩。老實說,我真的很羨慕她。這些年我在安家,無時無刻不想着爲光榮叔報仇,也以爲他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仍然有幸能追隨他。”
看着陳涯一臉激動的樣子,我也是醉了。
那個男人的魅力就那麼大?搞得我都想看看他的照片了,以後見面了,我好歹還能認出他了,不然認不出自己爹可就丟人了。
和陳涯又聊了一會兒,我漸漸就睡着了。
而接下來的幾天,日子有條不紊的過着。
這期間,我把校園的勢力給整合了一下,開了一個大會,這一開我才發現,我們王朝會已經有兩百人入會了。
看着浩浩蕩蕩的兩百人,我心裡卻沒有幾分喜悅,因爲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濫竽充數之人,所以我特意制定了幾條規定,對反是王朝會的人的作風都有一定的束縛,並讓陳涯幫忙制定了相應的計劃,準備整體提高他們的實力。
而去碼頭搶貨這件事,我依然只讓我們學校王朝會的二十幾個核心成員知道,當然,我也說出了這件事的兇險性,讓他們仔細想清楚,若誰不敢,我絕對不勉強,令我高興的是,這二十八個人,沒有一個人退出的。
四天以後,向爺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今夜夜裡十一點,安家的貨船會停靠在碼頭,屆時會有三十個人負責搬運工作,而他和江魚雁已經擬定了詳細的計劃,讓我們可以尋找到不在場的證明。
得到消息後,我就立刻召集陳昆他們開會,然後,我們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安靜等待晚上的行動。
下午,我和白水水簡單吃了一頓晚飯,囑咐她萬事小心,就帶着陳昆他們二十幾號人來到了春色酒吧。
因爲趙向前和雷老虎身份特殊,這一次我不能帶着他們,而選擇帶上了他們的小弟。
八點鐘時,江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帶着陳昆他們幾個去醫院,趙向前帶着一批人去江家的一家ktv唱歌,雷老虎則帶着一批人去向爺的賭場賭錢。
我們兵分三路,來到醫院後,我們來到黃珊珊所在的病房,然後從她的病房裡面打開一道新裝上去的暗門,來到了隔壁。
那裡,江魚雁正等着我們,而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和我們體型差不多的人也等在那。
換了衣服後,我穿着病人的衣服,躺在準備好的手術檯上,傻強他們則套上了醫生的衣服,嶽晶和楊聰則穿着護士服,就這樣,我被他們推着“打”着點滴從房間裡轉移出醫院。
老實說,我感覺我們跟演電影似的,只可惜這種感覺一點都不酷,反而讓人感到很緊張,因爲你很難預料到,這個醫院的某個角落裡,會不會有人在偷看,而醫院的攝像頭,有是不是被人給控制了。
雖然醫院四周基本都是江家的人,但是他們又不能限制普通人過來看病,而這普通人裡,又有多少不普通的?我們不得而知,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謹慎。
等到醫院駛離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確認四周無人時,才從上面下來,而一旁停靠着一輛黑色的皮卡,我們剛下來,皮卡里就走下來幾個人,他們就是負責跟我們交接的人,醫生護士病人,繼續開着那輛車上路。
而這輛車的司機是脫下護士服的嶽晶。
上了車,我立刻聯繫雷老虎他們,雷老虎說兄弟們已經調了包,順利的離開了向家賭場,而他們會在碼頭那裡等我們,我掛了電話,又打給趙向前,趙向前說那哥幾個作爲下晚班的服務員,已經離開了ktv,當然,自然有幾個跟他們相像的人,此時正代替他們在ktv裡唱歌。
因爲皮卡車後面堆着一堆的裝海貨的箱子,所以尋常人只會以爲我們只是來碼頭運貨的,倒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在還早,碼頭的人還蠻多的,所以我們就更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了,我看了一下,帶着另外兩個隊伍的陳涯和小五兩人也各自開着一輛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雖然我們這邊有五十人,但是對方的三十人如果能力很強的話,這也會是一場惡戰。
好在,因爲搞運輸的這批人怕惹出命案,所以才他們不會有什麼殺傷性的武器,而我們這邊……我瞄了一眼身旁的麻醉槍,挑了挑眉,這玩意兒我之前可是捱過兩次,我還真想看看別人被用這個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還有五分鐘十一點,此時海灘上的人依然不算少,而其中一羣人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爲他們都是統一着裝,所以比較吸引人的注意。
我給陳涯發了條短信,問他看出這羣傢伙的水平了沒,陳涯回我說,一般強悍。
艹,一般強悍是個什麼級別?不過也許是因爲覺得不會有人敢動安家的貨吧,他們的手上都沒有傢伙,這就更方便我們行事了。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輪船的笛聲。
我們所有人精神一震,目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