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一隻手槍正對準了曹妮的後背,我二話不說,在這人扣動扳機的時候,立刻抓着他的手槍,怒吼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直接將他的槍給扳到了上面,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他的臉。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只見他的一張臉就像是被硫酸給毀掉一般,腐爛不堪,眼皮上下甚至都沒有了,眼珠子卻大大的瞪在那裡,極其的恐怖,而他的另外半張臉也是爛一塊好一塊,半邊嘴脣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看着這張臉,我差點把今天吃的飯全部都給吐掉。
而且,在他意識到自己的槍被我給抓住的時候,他也依舊一臉邪惡的笑着。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不對,身後,曹妮突然喊道:“王法!後仰!”
我下意識的向後仰去,然後,一把匕首擦着我的臉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只聽“嘭”的一聲,曹妮已經一槍s出,然後,我看到這張無比醜陋的臉,瞬間溢滿了鮮血。
然而,他倒下以後,耳邊傳來的卻是一聲聲開門聲。
而且從這些淡定自若的開門聲中可以聽出,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旅客,一整座賓館,都是對方的人!
我突然聽到曹妮“悶哼”出聲,我慌忙跑過去,幾顆子彈擦着我的身體飛出去,望着捂着肩膀趴在那裡的曹妮,我心裡頓時憤怒交加,我抱起曹妮,沉聲道:“小妮,你沒事吧?”
曹妮搖搖頭,這時,我聽到外面傳來打鬥聲,我讓曹妮在這裡等我一下,然後,我掏出螺母槍,在兩個人出現在門口時,飛快的射出子彈,三發子彈同時射出,兩發瞬間擺平了那兩個人,還有一發則飛快的鑽進了第三個人的身體中,瞬間,爆炸聲傳來。
身邊是曹妮給子彈上膛的聲音,我說道:“小妮,門口交給你!”
她點了點頭,我轉過臉去,就看到她已經再次舉起了狙擊槍,眼底是冷冽的殺機。
這一刻,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地獄修羅。
我放下螺母槍,緊咬牙關,將牀搬了起來,怒吼一聲,一口氣將牀推向了窗戶前,立刻,對面的子彈全部打在了牀上,我飛快的跑到曹妮身邊,此時她正面色清冷的開槍,外面,小白也許已經出手了,加上螺母槍的威力很唬人,他們可能以爲我們有炸彈之類的玩意兒,所以就沒有一起衝進來。
心頭的給螺母槍再次裝上三顆製作昂貴的子彈,我心疼的直抽抽。
右手拿着螺母槍,左手拿着一柄普通的槍,我挪移到門旁的牆邊,小心翼翼的朝外瞄了一眼,在一顆子彈即將飛奔而來時,我又躲了回去。
此時,我的心沉了下來,媽蛋,外面還有足足十幾個人,現在曹妮受傷了,我們又屬於被人包圍的情況,所以要想解決這十幾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對面那羣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支援呢。
看着血不斷流出來的曹妮,我咬了咬牙,沉聲說:“小妮,去衣櫥旁邊蹲下,把狙擊槍給我!”
曹妮微微蹙眉,我衝她笑了笑,柔聲說:“媳婦,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不會!”
曹妮的目光揉了揉,她將槍丟給我,然後就地一滾,就躲在了衣櫃旁。
我將手中那隻普通的槍丟掉,這個動作立刻吸引了這羣人的注意力,他們立刻開槍,而此時我已經抱起了狙擊槍。
將螺母槍揣起來,我吼道:“小白!讓我們狠狠的幹一場吧!”
回答我的是一個人慘烈的尖叫聲。
看來,小白比我還要興奮呢。
當我喊完以後,房門口立刻出現了兩個人,我立刻對着一個人she出一槍,同時飛快的轉身,躲過了另一個人的一槍,身體後仰,長長的狙擊槍直接狠狠砸在他的身上,然後我果斷開槍。
在解決掉他時,我抓着他身體,將狙擊槍丟給曹妮,撿起這人手中的手槍,然後用他當我的盾牌,衝出了房間。
我剛出來,前面就傳來槍擊聲,我面前這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沙漏,我冷笑一聲,將他一個大力甩出,然後跳起來,一腳踹在一個距離我最近的人臉上,同時朝對我開槍的那兩個人快速的開槍,雖然我的反應極快,但是一隻槍子依舊擦着我的肩膀飛了過去,疼痛瞬間襲來,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因爲它和我經受過的痛苦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且,這一槍反而更刺激了我體內已經沸騰的熱血。
我閃身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這個動作讓我的肩膀再次中了一槍。
以前,以我的速度,躲過尋常的幾槍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今天我卻吃癟了,這說明這批人的實力真的很不俗,但是,雖然不俗,他們卻有一個嚴重的弊端,那就是他們的近身搏鬥能力比較弱。
這讓我有些懷疑,這批人是不是根本只是一般的殺手,而不是特種兵呢?
做殺手的人很多,事實上,我們g家不光有殺手組織,還有專門培訓殺手的公司,只是這種公司培訓的是一個人如何運用武器,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人,這種和敵人面對面的大作戰卻遠遠不行,而前者也比它強不了多少。
我懷疑,對方可能是怕動作太大會被人發現,所以才僱傭了一般殺手公司或者殺手組織的人來對付我們。
也許,他們以爲幾十個人對付我和曹妮綽綽有餘,可惜,我們兩個早就習慣了在槍林彈雨中生活,再加上橫空出世的小白,他們想對付我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接下來的戰鬥,我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殺掉這些人的,我只知道,自己身體裡的血液興奮的似乎在熊熊的燃燒着一般,而我眼中能看到的東西,也只有那一顆顆人頭。
當我將對着我的最後一個人斃掉時,我手中的螺母槍和另一把普通的槍全部彈盡糧絕了,長舒一口氣,我看了一眼對面,只見小白跳起來,用一隻匕首直接將一個人的頭給割了下來,而他常用的那把銀色手槍,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地上,想必也已經沒有子彈了。
高大的小白,此時渾身是血,分不清是別人的血還是他的血。
我關切的問道:“小白,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快步朝我走來,我則轉身,飛快的衝進房間,這時,我看到曹妮正站在窗戶前,臉色冷漠的將狙擊槍收回,然後,她擦了擦臉上淡淡的血跡,沉聲說:“對面的也都解決掉了,我們快走吧。”
月光下,她漆黑的發披散下來,穿着寬鬆的睡衣,明明看起來單薄惹人憐,然那雙閃爍着清冷光輝的水眸,和那蒼白而冷淡的一張臉上,因爲那臉上淡淡的血而變得格外的妖異。
這一刻,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就好像變成了她的陪襯,她美得那麼冷,卻又那麼驚心動魄。
我突然衝她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帥氣的傻笑,說:“媳婦,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她衝我溫柔一笑,眼底那冷冽的殺機才一點點散去,然後,她緩緩朝我走來,我將她擁入懷中,沉聲說:“我們還活着,真好。”
她摸了摸我的胳膊,心疼的說:“你受傷了。”
我搖搖頭,送開她,手指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她臉上的血跡說:“這點傷對我們而言,算的了什麼呢?”
她輕輕一笑,問道:“如果我毀容了,你還會愛我麼?”
看着難得會和尋常的女孩一樣問出這種蠢問題的她,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我摸摸她的法頂心說:“傻瓜,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依然愛你。”
“真是難得,你們兩個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恩愛,嘖嘖,變態就是不一樣。”
突然,一道聲音在這充滿血腥味的夜裡詭異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