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一想到邁阿密剛剛的狀況肯定是和蘇毅那一場比賽的後遺症。
心裡就覺得難受。
雖然自己看了這幾場比賽之後確確實實被蘇毅折服了。
儘管自己不太情願。
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卻是崇拜蘇毅的。
不管怎麼說。
邁阿密畢竟是自己老大啊!
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現在被蘇毅打成這樣。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甘心。
邁阿密的恩師想必能有對付蘇毅的方法。
自己雖然已經找了七八天了。
但只要能和蘇毅比一場。
就算和蘇毅打成平手也可以。
想到這。
他馬上堅定要找到恩師的這個想法。
甚至腦海裡已經幻想出兩人在一起對決的精彩畫面了。
天色越來越暗。
到了晚上。
樹林裡的蟲蟻也不少。
卡多找到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
勘查了周圍環境。
就算是暴雨自己這個位置也不會有積水。
能保證自己安全的睡一晚。
他開始安營紮寨。
將帳篷固定好。
在前面攏了一堆篝火。
躺在帳篷裡之後。
他也在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心路變化。
夏國的功夫確實厲害。
就連阿納森那種人現在都能在他們面前處變不驚。
卻是非同一般。
腦海中浮現出蘇毅出掌的動作。
請不自覺的跟着比劃了一下。
平平常常。
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對啊。
蘇毅出掌的時候怎麼覺得他的手上彷彿帶着風呢?
卡多不信邪的又試了一次。
突然。
帳篷頂部似乎動了一下。
卡多驚呆了!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啊!”
下一秒。
聽到了竹枝撞到帳篷上的聲音。
“風聲?”
看來剛剛帳篷頂部的動和他的手掌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風的原因。
他將帳篷的底座固定在地上,當初爲了安全起見還在樹上繫了繩子。
如果不是超大的狂風,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但怕什麼來什麼。
他當初爲了防止下雨地面凹陷,專程選了一個高處。
這裡此時就像一個迎風口。
前面幾米都是光禿禿。
身後的幾棵樹此時被風吹的更是搖搖欲墜。
狂風過後緊隨而來的傾盆暴雨。
卡多的帳篷布料是加厚的。
被鋪天蓋地的大雨澆在上面時。
聲音無限放大。
原本用拉鍊封鎖好的帳篷進出口。
此時也被風裹挾着,吹進來不少雨。
風的恐怖程度更是超過了卡多的想象。
自己身後的那棵樹被風吹的隨風擺動。
他甚至聽到了枝幹斷裂的聲音。
就在自己附近。
不知道是哪棵樹。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運的躲過去。
但他似乎不是什麼幸運的人。
樹幹從天而降,將他的帳篷劃了一條大口子。
卡多眼疾手快的衝着樹幹就是一拳。
樹幹被打飛到幾米之外。
但傾盆的雨水彷彿從帳篷上倒灌進來。
彷彿在河底撕開了一條口子。
他自己也越來越疲憊。
可能是這幾天過於勞累。
也可能是這種惡劣的天氣等等原因。
他開始思考。
“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了嗎?”
他突然憤恨不平的喊道。
“不!我不甘心!”
“我還沒有看到蘇毅和邁阿密的恩師比賽。”
“我還沒看到蘇毅輸掉比賽。”
“我還沒等到蘇毅和我們拳擊組織的人打一場。”
“我不甘心。”
說完這番話。
他彷彿渾身都是力氣。
他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地形。
似乎在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山洞。
但距離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大概要4公里。
怎麼辦?
是走,還是留在這?
留在這,很可能是死。
但如果自己走,在路上也可能有危險。
但只要到達山洞,就絕對會萬無一失。
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多。
下一秒,卡多背起揹包,拿着手電筒。
在樹上隨手掰了一段樹枝。
給自己探路。
下了雨的地面很溼滑。
暴雨從卡多的臉上留下,模糊了視線,讓人看不清路。
溼滑的泥地彷彿吸着卡多的鞋。
一不小心,卡多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他中途還無數次的從口袋裡拿出指南針。
要辨別方向。
突然。
他似乎踩到了什麼滑滑的東西。
下一秒。
整個人開始往山下滾。
明明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大的坡啊?
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了?
難道是自己走錯了?
他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
如果自己能活着,那自己一定要學習夏國的國術。
因爲如果是蘇毅。
這個時候肯定腳踩在什麼枝幹上,輕輕鬆鬆就能彈起來自救。
但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不知滾了多久。
卡多頭破血流的昏了過去。
被一棵樹攔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