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聽到了月野兔的呼喚,也許是正義與邪惡必將展開較量。總之,正如月野兔期盼的那樣,英雄還真是如期的出現了。
不過這名出現的英雄,卻跟月野兔,想象中的大有不同。
英雄雖然也穿着金色戰衣,同樣也是從天而降,可他並不是什麼白馬王子,而是......
“阿彌陀佛!”從天而降的英雄,是一名穿着金色僧袍的和尚。
和尚右手上持着禪杖,左手拖着金鉢,看上去正氣凜然不容褻瀆。
“施主,有貧僧在此,還不快快將女施主放開!”老和尚緩緩開口,聲音猶如悶雷一樣,直接炸響在了張耀的耳邊。
“獅子吼!”張耀抱着月野兔飛身而退,靜立半空之中眉頭緊皺,看着眼前的這名老僧。
在張耀的注視中,老和尚微微搖頭,笑道:“不是獅子吼,貧僧善用大雷禪音!”
“大雷禪音!”聽到這個名字,張耀緩緩點頭。
這樣的禪音,如果用作偷襲的話,還真是一個好手段。不過想要依靠一個禪音,就讓張耀認輸的話,卻有些不夠翹了。
“法海大師,快來救我啊!這個人想要將我搶走,要給他當寵物呢!”看到二人沒再次用手的意思,月野兔趕忙開口求救,顯然這名老僧也是熟人。
而聽到法海大師這四個字,張耀也是嘴角微微翹起,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金山寺的法海,白蛇傳中,嫉惡如仇的有道高僧。
張耀細細的打量了一會,發現眼前這位法海大師,少說也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了。如果按照這個歲數來計算的話,這位法海大師來歷,應該是出自於電視劇,而不是電影改編之中。
張耀打量着法海,法海也打量着張耀。
不過跟張耀的微微而笑不同,法海越是看下去眉頭便皺的越緊,沉聲道:“阿彌陀佛,施主你眉心中黑氣繚繞,這是造下無邊殺業的惡果。如此下去,恐怕少不了要去阿鼻地獄走一遭啊!”
“阿鼻地獄!”張耀對法海的說法嘿嘿一笑,淡然的回答道:“法海大師,要是阿鼻地獄空了,地藏王菩薩豈不是要失業了!現在下崗再就業的問題這麼嚴重,你忍心讓地藏王菩薩失業嗎?”
張耀玩世不恭的話,說的法海連連搖頭。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哪裡又會有失業一說。
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就會有惡人,就是法海都知道地獄永遠是不會空的。地藏王菩薩,之所以許下大宏願的目的,也並不是真的認爲能以一己之力度化地獄,而是讓落入地獄之人,有個可以悔改的希望而已。
“施主,將小兔放下吧。這裡畢竟是茅山道的地盤,雖然老僧不願意喧賓奪主,可如果你在執迷不悟下去,那就真的是罪過了!”
法海老和尚一面慈悲之意,彷彿已經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如果張耀不答應,那就是看不起茅山道,同樣也看不起他一般。
不過法海這樣的威脅,對於張耀來說完全沒有效果。
茅山道身爲本地的地頭蛇,張耀可不會認爲到了人家的家門口,茅山道那羣老道士會不知道。
別的不說,就在張耀將月野兔摟在懷中時,山頂的茅山上清宮中,就傳出了幾道試探性的神念。只不過,這些神念在法海出現之後,就已經全部撤走了,擺出了完全不知情的架勢來。
茅山道這樣的舉動,目的性是顯而易見的。
作爲嫉惡如仇的法海大師,如果說不通的話,那絕對是金剛伏魔,沒有第二個可能。
同樣,跟張耀打過交道的茅山一脈。也知道張耀這樣的人,別說是一個法海了,恐怕就是真正的菩薩來了,也不可能讓他回心轉意。
坐山觀虎鬥,坐海看魚遊。
茅山道的這些小伎倆,張耀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他真以爲法海的出現,與茅山道的沉默只是巧合的話,那他腦袋就是被驢踢了。
“今天我來茅山道做客,茅山道居然還叫來了法海!這草廬居士究竟在搞什麼,難道真是讓法海來噁心我的?”張耀在對峙的同時,也快速分析着茅山道的目的。
至於是不是茅山道,要與法海聯起手來坑害自己,張耀卻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每一個巔峰英雄,都不是容易殺死的存在。
張耀身爲旭日帝國的帝王,茅山道絕對不會輕易得罪他,不然草廬居士腦袋就被門夾了。畢竟,以帝國和茅山道的實力對比,如果張耀有心剿滅茅山的話,分分鐘就能踏平整座港島。
“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還在執迷不悟嗎?”看到張耀一直在沉默,法海手中的禪杖重重的一頓,頓時一陣輕鈴聲迴盪開來。
清脆的鈴聲,帶着安撫內心的禪音,彷彿要化盡人間的一切煩惱。
被打斷思路的張耀,擡頭向着法海看去,入眼哪裡還有什麼法海,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金佛。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金佛散發着萬丈光芒,雙手慢慢合十。同樣,相比於普渡慈航,那隻老妖怪的金佛化身。這座由法海變化而成的佛祖虛影,不但更有具有佛性,同樣也更能讓人沉寂其中。
張耀看到這尊金佛後,目光也不可避免的恍惚了一下,隨後才重新恢復了清明。
“和尚,你念你的經,我走我的路。你確定,你能讓我將人留下?”張耀冷笑一聲,將懷抱中的月野兔又緊了緊。
“法海大師,快來救我啊!”月野兔在張耀的褻瀆中羞憤難當,用力的掙扎也無法掙脫張耀的約束,只能可憐巴巴的向着法海求救。
聽到月野兔的求救聲,法海不但握着禪杖的手更緊三分,同樣也在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鐵甲小寶幾人。
看到法海露出這樣的目光,張耀就知道這老和尚是要動手,進行除魔衛道了。
“乖,等大叔打跑了老和尚,就將你接回家好好疼愛一翻!”張耀微微低頭,在月野兔的嘴角上親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三分邪笑。
“鐵甲小寶,蜻蜓隊長!”張耀手中一揮,用念動力包裹着月野兔,將其放在了幾個機器人的身邊,命令道:“你們幾個保護好小兔,這次的戰鬥不許插手!”
“殿下,這...”鐵甲小寶有些不情願,覺得這樣的戰鬥,完全就是不必要的。同樣也有些不情願助紂爲虐,畢竟張耀表現的不管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好人。
“小寶,你懂什麼。看到喜歡的女人就搶過來,這纔是真男人啊!”
相比於鐵甲小寶的不情願,蟑螂惡霸幾個反派,顯然對張耀的做法沒有異議了。反而,對張耀這種行爲視爲了偶像,異口同聲的答應道:“殿下您放心,有我們幾個在,誰也傷害不了主母大人的!”
“你們,你們不要亂說,我可不是你們主母...”月野兔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咪一樣,對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來說,主母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可怕了。同樣,月野兔也更加的期待法海大師,能夠戰勝張耀那個邪惡魔王,讓正義的大旗永遠飄蕩下去。
“大師,請了!”張耀微微一笑,可不去管下面的鬧劇,而是看向了法海。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毫無悔改之心,老僧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