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袁昊吃驚得都忘記罵她了,孟雪珍大喜了出來,叫道:“真的嗎!”
若非袁昊按住了她,她恐怕驚喜下都忘記自己還沒穿衣服了,只聽袁昊說道:“你出去,把門關上,等我們起來了慢慢再說!”
聖姍娜吐了吐舌頭,賊賊地瞥了孟雪珍一眼,羞得孟雪珍又鑽到了被子裡,她這才竊笑着關門出去了。
過了五分鐘,袁昊、孟雪珍、馬月瑩都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等着正小人得志的聖姍娜說話。
最着急的就是孟雪珍了,而且她還得面對馬月瑩這個準婆婆以及聖姍娜這個某一時候的‘大婦’平時的小妹的黠趣眼神,又羞又急,坐立不安地,心裡頭可難過了。
“好了,聖姍娜,你再不說我就說了,也沒什麼難猜的,我想你那個辦法也不能真地救活王阿姨吧?”袁昊催促道。
聖姍娜撅起小嘴說道:“你能猜到並不算奇怪,不過怎麼能說不算真正地救活王阿姨呢?光靠那個東西當然還不行,不過……難道你忘記了頭七還魂麼?倘若王阿姨念着阿莎姐姐,說不定會央求鬼卒帶她回來看上一眼呢,到時候不就有機會了嗎?”
聖姍娜的回答是用黑苗語飛快說出來的,孟雪珍一個字都聽不懂,只急得快要掉淚了,袁昊一拍大腿。說道:“沒錯,看來還真得試試才行,我怎麼忘記了頭七這事?”
這時候馬玉鸝也明白了聖姍娜地計劃,她皺眉道:“假若頭七她回不來怎麼辦?一般情況下鬼卒很少會通融的。”
袁昊興沖沖地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給王阿姨做個大法事,燒多些錢給她,再想辦法給她帶些話,想必她會找到機會回來的。”
“昊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呀?”孟雪珍疑惑地拉着袁昊的手說道。
“事不宜遲,老媽,你還是去上班吧,我找其他人來幫忙,阿莎,我們去醫院將你媽媽的身體領回來。走,路上再告訴你,我們在想辦法救你媽媽呢。”
袁昊急匆匆地拉着孟雪珍就要出門,卻給馬玉鸝攔住了,她微微搖頭地說道:“別急,距離頭七還有幾天時間,你們至少該洗個澡再出去吧?最好是用葉水洗。”
袁昊恍然,臉上不禁一紅,而孟雪珍更羞得頭都擡不起來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讓事情變得順順利利。都沒動用關係,光靠柳毅出面花了點小錢。就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王慧的屍體被用華貴的柳木棺材盛着運送了回來。法事也開始籌備,袁昊打着兩手準備的念頭,假若救人不成,那真地只好將孟雪珍媽媽體面地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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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運回來後袁昊立刻屏退旁人,親自撬開棺木,將一隻黑色四足的怪蟲放在王慧鼻子前,那蟲子就從她鼻孔鑽了進去。
這隻小蟲子的名字叫做傀儡蠱,顧名思義。它可以將別人的屍體或者說身體變成傀儡,傀儡可以正常行動。甚至還可以說話,但是卻是沒有思想的,只能聽從施蠱者的命令。
傀儡蠱並不算罕見,不過要想讓人能如正常人般活動,那就得有蠱王級地傀儡蠱才行,否則的話那人就跟木偶似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喂下傀儡蠱後袁昊繞着棺材施了會法,用巫術爲王慧招魂,用錢請得來的人想必都是騙錢的和尚,袁昊對他們不報任何希望。
有錢好辦事,很快棚子搭了起來,孟雪珍批麻戴孝地只管哭,袁昊和聖姍娜則綁起黑布條充當死者的親屬招呼前來弔喪的人。
一些街坊鄰居按照習俗也過來幫忙守靈,孝敬與紅包是少不了的,大家吃喝玩樂——打着牌或麻將,以一種健康的心態歡送死者。
袁昊雖然很忙,不過這種時候別的事情只能拋開讓別人去代勞,一心一意地只管陪着孟雪珍,這讓她感到很窩心,卻也頗有些內疚。
姜雨彤風聞他回來後也趕來相見,不過第一眼看到地卻是聖姍娜,她不由有些尷尬,袁昊跟她的那些約定依然有效呢。
誰知聖姍娜卻跑過來親熱地拉着她地手對她說道:“姐姐,你也來啦,我已經知道那壞蛋跟你說的事了,他都是騙你地,不要相信他,我們族裡沒那種規矩,你也跟別的姐姐那樣叫我娜娜吧。”
姜雨彤明白過來,牽着她的手親熱地聊着,正巧袁昊走了出來,姜雨彤登時氣憤憤地給他一個大白眼。
“聖姍娜,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快回去招呼客人,”袁昊對聖姍娜喝了一聲,然後對姜雨彤笑道:“雨彤姐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隨時都在想拆我的臺。”
“這才正常啊,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老公又去沾花惹草,好了,謊言被戳穿,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姜雨彤說道。
最近媧皇集團的機密沒再被什麼人看上,不過還是來了些人幫忙重新佈置了一下,安全等級再度提高,那些不請自來的人應該沒那麼容易侵入了。
袁昊也對她說了那兩個倭國人找他的事,並將研究院的進展彙報了一下。
姜雨彤很滿意地說道:“看來半年之內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唉,真沒想到,發展速度還真快呀!”
袁昊自得地微笑着,姜雨彤又笑道:“人家用上百億地錢來買你,你拒絕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若是別人拿這麼多錢給我,我說不定就投降了。”
袁昊說道:“若是別地東西我或許就賣了,比如春藥的配方他想買多少我就賣多少給他們,可惜……別說這些討厭的話題了,雨彤姐姐,過完年你準備一個採風小組,我們到真正的古苗寨去採風,拍些東西回來爲我們的媧皇公司造勢,另外我還準備了些新產品等你去驗收呢,這些東西無需生產線,直接拿出來就能賣的。”
姜雨彤笑道:“這麼好?藥材還是菸酒?”
袁昊望着她微笑道:“雨彤姐姐真是聰明,不過藥材還沒開種,我準備春天前帶點農技人員跟種子進去,這次是酒,自釀的酒。”
“酒啊……”姜雨彤說道:“口味如何?這東西要打開市場倒也容易,最重要的是質量。”
袁昊微微一笑,道:
姐姐是酒中女丈夫,想必差不多已經品嚐過天下美酒這酒能不能入你法眼?”
袁昊手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小瓷瓶,那不是補天丹的瓶子麼?
姜雨彤見怪不怪地接過來拔出蓋子輕輕一嗅,頓時動容訝道:“香味很醇,恐怕有三十年以上了……”
她萬分期待地抿了一口在嘴裡慢慢品嚐,袁昊靜靜地等待着,姜雨彤終於睜開眼,滿面春風地說道:“真是好酒,我從來沒嘗過這麼香醇的好酒,喝這麼一小口便感覺頰齒留香渾身都輕快起來,腦袋似乎更加清明,這酒叫什麼名字?它一千克的收購價是多少?至少能賣五千元一千克,不,喝過這酒,XO都只能算馬尿了,至少該賣個五萬一瓶。”
“它的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這是特釀貨,五十萬我都不賣,這東西比金子還值錢呢,當然,黑苗族自釀的酒質量也絕對好,賣個五千一公斤也不是難事。”
“這種特釀酒你有多少?不會就這麼一瓶吧?”姜雨彤問道。
“理論上來說要多少有多少。”袁昊答道。
“不行,那太多了,多了就不值錢了,我只要一瓶,用黃金罐子盛裝,再輔以一套精緻的酒杯……”姜雨彤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
“喂,雨彤姐姐……”袁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姜雨彤竟然都沒醒過來,她是自己清醒過來地,她抓着袁昊的肩膀,期待地問道:“兩千年以上的陳釀,加上華貴的包裝,你說能賣多少?五千萬?一億?只要賣出個天價,我們的酒今後就不愁銷路了,連廣告都不用打。”
“兩千年以上的陳釀?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袁昊苦笑起來。若真要兩千年以上的陳釀,貌似他也有提供,不過姜雨彤剛纔喝的只不過是三個月地新釀再經過他稍微加工一下而成,幾乎零成本。
“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姜雨彤說道:“最重要的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黑苗寨要足夠神奇足夠古老,別弄點新開發的假苗寨來糊弄我,那就絕對沒問題了。”
“這個不是問題。我這裡有些數碼相片……”袁昊拿出他的數碼攝影機,將拍到的相片給姜雨彤看了看,姜雨彤看到那古老而雄偉地苗寨,神奇的聖殿以及黑苗族居住區那美麗的風光後頓時下定了決心,說道:“過完年我們就去,除了採風隊外最好再帶上幾個記者進去,你看怎麼樣?”
袁昊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要信得過的記者,不能讓他們亂說話。”
“這個你放心。我們公司跟國內大小報社媒體關係都很好,再說只是採訪一個苗寨。會怎麼亂說話法?”姜雨彤不以爲意地道。
“好吧,就這樣。進去拜祭一下死者,順便幫我安慰一下阿莎,你見過她好幾次的,應該比我會安慰人吧?”袁昊說着便將姜雨彤推了進去。
轉眼幾天便過去了,在王慧被撞死之日後的第七天,傍晚,袁昊就守在靈棚裡等候着,孟雪珍已經有一定修爲。非要守着媽媽不可,而聖姍娜則是一個小幫手。對付幾個鬼卒應該不是難事。
袁昊的信心十足,孟雪珍的九陰之體給了他極大的好處,他差點就一舉突破結丹期,不過距離寂滅期也只有一步之遙,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元丹從不穩定地混沌狀態變得凝實成型,而且隱隱有了些華彩幻滅,一旦真正穩定成型,他的元丹便可大成。
而且這好處並不是一次就吃完地,九陰之體、神巫之血在與媧皇血脈交融相會的時候可以產生無窮無盡地力量,今後只要兩人多玩玩愛的遊戲,想必枯燥的練功都可以免了,每天都可以快快樂樂地升級,簡直爽呆了!
這一夜似乎異常的漫長,三人靜靜地等着,唯有孟雪珍心中有些忐忑,她擔心她媽媽回不來,讓她的滿心期待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許是燒的無數冥錢有了效果,將近十二點整的時候,一陣陰風吹得萬年燈晃晃蕩蕩,光線都暈暗不少,袁昊心頭一跳,緩緩的站了起來。
兩個西裝革履地鬼卒牽着面色蒼白的王慧迤邐而來,袁昊就裝作沒看見他們似地任由他們從自己身邊走過,王慧看到他們後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她哭喊着女兒的名字,不過袁昊沒有教孟雪珍開靈眼,因此她還不知道母親的魂魄就在身旁抱着她。
兩個鬼卒大聲叱喝着,在叫王慧動作快點,不要誤了時辰,這時王慧期待的目光朝袁昊望去,袁昊本來就在孟雪珍身邊,此時他一聲輕喝道:“王慧!”
“哎!”王慧立刻答應一聲,登時被袁昊用收魂決收到了神玉匣裡,他們燒了很多冥錢給王慧買通鬼卒,同時也燒了些字句給她,告訴她到時會想辦法救她,她唯一要做的便是答應一聲。
纏着王慧的勾魂索斷落後在地上刮出嘩啦啦的聲音,兩個鬼卒大吃一驚,他們面面相覷,還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人已送到,兩位請回吧!”袁昊站在倆鬼卒面前說道。
兩鬼卒勃然大怒,罵道:“臭小子,把那鬼魂還來便罷,否則我們活剝了你的皮!”
“你們可以試試看誰剝誰的皮!”聖姍娜跳了出來,左手拿着她的青蛇法杖,右手捧着袁昊給她的那隻葫蘆。
“好哇,你們黑苗族的人敢管我們地府冥差的事,就不怕被我家大王將你們全族都拘了,就此族滅麼!”鬼卒看到她的武器後頓時面色大變,然而卻嘴硬道。
“你們兩個小狗敢威脅本王!”袁昊冷笑一聲,拿出他的毒龍寶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兩個小鬼見了之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黑苗王啊,那是什麼概念?當年的蚩尤魔王就是黑苗王,那時候魑魅魍魎等鬼魅只不過是蚩尤魔王手下最低等的小兵,蚩尤縱橫天下的時候,閻羅王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廝混呢,現在的黑苗王或許沒蚩尤厲害,卻也不是這些鬼卒能應付的。
“哈哈!成功了!”袁昊和聖姍娜歡快地大笑起來,孟雪珍跳了起來,抓着袁昊的手道:“昊哥哥,我媽媽來了嗎?你把她救下來了?我怎麼什麼都看”
袁昊笑道:“你等會,我這就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媽媽!”
袁昊再次撬開棺材蓋,幾天過去,棺材裡的王慧就如活人一般,胸口起伏着,若是別人看到絕對要大叫屍變,然而袁昊卻不驚反喜,他從神玉匣裡將王慧的魂魄引了出來,將她望身體上一推。
王慧跌在自己身體上後靈魂與身體融合在一起,袁昊趕緊給她念起定魂咒,免得她再脫出,念得有七七四十九遍便基本上大功告成。
王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真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真的‘活’了過來,當然,她這並不算真正的復活,不能見陽光,稍有不慎靈魂還會脫體而出,當然,她擁有廓邏族的血脈,加緊勤修的話這些情況都可以很快得意改善,或許某一天輔以天材異寶,還能真正地復活也不一定。
袁昊將她扶着坐起來的時候,孟雪珍跟王慧互相對望着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孟雪珍大叫一聲撲了過來,將王慧緊緊地抱住了,王慧非常激動,她的靈魂漸有鬆動之相,袁昊趕緊安慰道:“王阿姨,這幾天千萬不要激動,我這有一根繩子,您將它纏在腰間,以防意外。”
袁昊拿出一根天蠶絲做的縛魂索交給王慧,王慧接過繩子後感動地說道:“袁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袁昊輕撫孟雪珍地秀髮。笑道:“您已經給了我一件最寶貴的禮物,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話幹嘛?不過您不能再出現了,暫時您就躲在剛纔那個空間裡靜修,我們回到天海市後您再出來吧。”
“這是應該的,我現在出去的話豈不是要把人家嚇死?你們的事情我也賄賂了小鬼知道了一些,雪珍在你身邊我很放心。”王慧感嘆道。
袁昊呵呵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你們母女倆好好聊聊,別太激動,天亮前您就得躲起來……”
還沒等到天亮,突然間颳起了大風,吹得靈棚搖搖欲墜,桂州府冬天喜歡掛大風。不過這樣厲害的風卻也不多見,袁昊嘆了口氣,拿着毒龍寶杖站在靈棚前移動不動,只將目光投向遠方,那股風似乎和緩了一些,然後袁昊的耳朵顫動起來,他聽到了很多鬼哭狼嚎地聲音。
袁昊的神眼突然一張,登時看到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鬼將軍手持一把開山大斧朝他衝過來,這鬼將軍背後是看不到邊的鬼卒子,那場面換個人來恐怕嚇都嚇死了。
袁昊冷冷地一笑。手裡突然出現一面小幡,搖得一搖那小幡已然變成一面大旗。旗杆有兩三米長,大旗也長達兩米。它只是一卷便將那面露駭色的鬼將軍連人帶馬都纏住了,眼看他瞬間就變得纔有兩尺高,再遲些兒就要給這面攝魂幡裡那女鬼吸乾,袁昊卻一抖攝魂幡,將他抖落。
攝魂幡再次縮回原來的大小,袁昊冷笑着對那狼狽不堪地鬼將軍說道:“我只想要回親人的魂魄,你們別逼我大開殺戒,你們該知道我這面攝魂幡多喜歡你們鬼族的大軍加入。”
鬼將軍非常生氣。不過也的確怕了那面幡,他狠狠地說道:“你別以爲有了這一面幡就能橫行霸道。你強搶已經在地府註冊了的死魂,悖逆天道,遲早會有人來收拾你!日後你下地獄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將你推下油鍋炸上五百年!”
袁昊冷笑道:“你看我像是會下地獄的人麼?就算下了地獄,我也要搶了閻羅王的寶座,看誰炸誰!滾!”
那聲滾就如一陣狂風般將層層包圍的鬼卒們吹卷得亂做一團,齊刷刷地退了數十米,鬼將軍首當其衝,差點給這一聲輕喝震得魂飛魄散,他再也顧不得面子,與他的鬼卒們抱頭鼠竄而去。
看着那數以萬計地鬼軍撤走,袁昊喃喃地說道:“應該到此爲止了吧?爲了區區一個鬼魂,閻羅王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地親自來追殺我吧?”
直至天明也不再有鬼來糾纏,袁昊教王慧練功心法後正要將她收入神玉匣,心中突然一動,在靈兒的提醒下問道:“王阿姨,您是哪裡人?老家還有親人嗎?”
王慧搖搖頭,說道:“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本來我們族在南嶺市也是一個興旺地大族,可是……他們多半都埋在千人墳裡頭了,後來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元氣,十年浩劫的時候又全完蛋了,我當時才三歲,一個人躲在山上差點給狼吃掉,全憑草根和野果度日,後來地事情你們也差不多知道了。”
“千人墳?那不是倭國侵華時期……”袁昊停住口,嘆了口氣,說道:“阿姨您先進去修煉吧,時間不早,殯葬車快到了。”
……
沒有舉行儀式,裝着一頭小死豬的棺材被迅速火化,王慧這個人就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當然,新的王慧將會出現在天海市,袁昊準備給她弄個新的身份,這並不難。
那個肇事者重新被扔到了看守所裡,他酒後無照駕車傷人,犯罪事實很清晰明瞭,若非他有些後臺,其實根本無需袁昊出馬,現在曹寧的老爸,那個某省的公安局長急了,到處託人求情,甚至親自拜會了袁昊的爺爺,結果可想而知。
將那小子扔進牢裡之後袁昊便懶得過問,反正該交待的也都交待了,該找地人也都找了,在嶺西省內,那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袁昊懶得再理會,喪事辦完後他便立刻返回了天海市。
這時候期末考試在即,袁昊雖然想退學,不過也不想做逃兵,因此他認認真真地參加了期末考,他要給F大留下點他的痕跡,總不能白來讀書麼。
一連數日地考試有人愁來有人憂,聽說好幾個人跳了樓,壓力過大啊,不過袁昊卻絲毫沒感覺有啥難的,都是輕輕鬆鬆第一個交卷,不過他卻非常相信自己,拿不到滿分至少也絕對優秀吧!
這一天考完了最後一科,基本上也就相當於徹底放假,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袁昊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他的讀書生涯終於結束啦!
因爲大家約好聊聊回家的事,因此他考完後並沒有立刻回他的溫暖小窩,而是在花園水池邊緩緩地逛着。
“袁昊!”突然有人叫
昊回頭一看,只見王婷婷臉蛋紅撲撲地跑過來,她一叫道:“袁昊,你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她來到面前後急喘了幾下才平穩住呼吸,袁昊不禁笑道:“大班長,你這麼急着找我,又有什麼好事啊?”
王婷婷道:“我找你好久了,今天拼着一科不及格,見你交卷我就追了出來,誰想你居然走得這麼快,你是在等人麼?幸好,否則我還真追不上你。”
袁昊笑道:“以你的人緣以及平時的成績,就算你只考個二十分,老師也會給你及格的,何況以你的水準,考及格並不難吧,我今天交卷已經算慢的了。”
王婷婷自嘲道:“你是天才中的天才,誰能跟你比啊,對了,你在等你們幾個老鄉準備一起回家吧?回去了……還會來麼?”
說着說着王婷婷垂下頭去,那聲音裡似乎帶着濃濃的期待。
袁昊笑道:“你聽林老師說了嗎?我確實準備退學,不過天海市還是會回來的,我們準備在浦東建立一個大型的技術研發中心,專業很對口哦,你有興趣的話歡迎參加。”
“真的嗎?”王婷婷欣然擡起頭來,不過她隨即又黯然低下頭,幽幽地說道:“我什麼都不懂,去那裡幫你掃地嗎?”
這女孩的心已經再明朗不過,袁昊見四下無人。忍不住輕輕將她摟在懷裡,王婷婷嚇了一跳,擡起頭來地時候剛好對上了袁昊的眼睛。
袁昊微笑道:“你可是咱們班讓林老師最欣賞的人啊,你不行誰行呢,婷婷,我若再裝作對你的心意一點兒也不瞭解那簡直就是侮辱你對我的愛,可是你該知道我身邊已經有不少女人了,跟着我你會受委屈的。”
“我知道。”王婷婷的淚水終於在袁昊面前涌出,她一偏頭想躲開,然而卻給袁昊用手扭了回來,王婷婷悽然道:“我知道她們都比我優秀,跟她們比起來我一點優勢都沒有,我又那麼刁蠻。你不喜歡我是正常的,可你卻一次次在我心裡生根發芽,怎麼拔也拔不掉,你叫我怎麼辦?我不怕受委屈,但是我卻怕你對我冷冷淡淡地。”
袁昊苦笑道:“爲什麼我認識的女人都那麼優秀卻都那麼傻?婷婷,其實你並不刁蠻,你很懂得關懷人,不是你我早給林老師轟出校門了,你也很美麗,不比任何人差。你其實只是欠缺一點信心,呃……這恐怕是我造成的。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麼?我還以爲你是找我要簽名的,結果你很不給我面子地就那麼走了。後來我就故意在你面前像一個驕傲的孔雀那樣開屏展翅,打擊你,氣你,我是那麼的可惡,難道你忘記了麼?”
王婷婷幽幽地說道:“是啊,都怪你,我雖然給你氣得不輕,但是你地影子卻深深地在我心中紮根。哪個女孩不喜歡比自己優秀的男孩呢?你是那麼的優秀,其實學校裡被你迷住的女孩多如牛毛。不過她們沒我那麼傻,明知道會死無葬身之地卻還是要投身試火,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我更不可能獨自佔有你,其實這只是一個奢望……很感謝你能聽我說完這麼多丟臉的話,以後我都不會再來煩你,放心,我會堅強地活着,試試看能否找到比你更優秀的男孩,然後再忘記你吧……”
她最後的話明顯是違心之語,說着說着她一扭頭,然而袁昊卻看到她那晶瑩的淚珠滴在自己託着她香腮的手背上。
袁昊心中一陣激盪,脫口說道:“若我不許你離開呢?這世上不可能再有比我優秀的人,就算有,他們也都已經七老八十,你這麼青春美麗,若是嫁給那些老鬼我會很難過地,既然你不怕委屈,那索性就跟着我好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無賴,我纔不跟着你呢……”王婷婷輕輕地扭動着身體,說着絕情的話,但是她地神態跟語氣卻跟她說的話內容截然相反,那是又羞又喜地樣子。
“是啊,這年頭美女都愛無賴,我有什麼辦法呢?只好無賴到底了……”袁昊呵呵笑道:“婷婷啊,現在你都已經決定要跟我一輩子了,這個……我是不是可以嚐嚐你小嘴的味道了?”
“不,纔不給你佔便宜呢,誰要跟你一輩子了,臭美!”王婷婷快樂地笑着,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飛快的向綠化帶跑去。
“嘴裡說不要,心裡頭千肯萬肯吧?否則幹嘛跑向沒人的地方?嘿嘿,那不是準備任我採擷麼?”袁昊暗自得意的一笑,張開雙手便追了過去,不管怎麼樣,讓女孩傷心都是不對的,只要她高興,袁昊有什麼反對理由呢?
王婷婷跑入了濃密的小樹從中,在消失前還回首張望了一下,見袁昊跟來了她才驚叫着躲到了樹叢裡,其實很擔心袁昊不追來纔對。
袁昊轉過一株小樹,卻看到王婷婷撲倒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着他,袁昊暗笑道:“莫非這小妮子也喜歡強姦遊戲?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就算我也頗多顧忌,現在的女孩還真夠開放地……”
正胡思亂想着走過去,突然間心中生起警兆,然後他便感覺到脖子上似乎給小蚊子訂了一口,一個東西被他皮膚彈開,卻給袁昊及時抓住,那是一個微型注射器!
那是一種間諜常用的裝備,袁昊心中飛快地轉過一個念頭,他立刻捂住脖子,假裝是從脖子上拔下了那個小小地注射器,然後倒在了王婷婷的身邊,一隻手還將她摟着,乘機揩油的同時也可以防止意外。
現在,就等偷襲者自己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