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即喝了口酒,“不知道。”
可手中捏着酒杯的手卻是青經暴露。
只說了一句話,楊義屠和張少言切了一聲,隨即兩人默默的去討論去了。
凌啓山心裡煩躁的不行,場中如今只有安素和顧斐然兩個人。
但是他們好似是停不下來的節奏一般,跳的越發的起勁兒了。
終於舞畢,安素累了渾身的汗,可也全身都舒暢了,好久都沒有這樣暢快的跳舞了。
顧斐然問他,“感覺怎麼樣?”
安素立即重重的點頭,“感覺太好了!Goodfo!”
顧斐然一聽,也笑了,“我也是!”感覺非常非常非常好!
四座陡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安素這才發現,原來就只有他們兩個在跳舞了,不由的微微紅了臉頰,兩人道了謝,去內室整理了一下衣裳等物,這纔出來,往之前的地方而去。
接下來便是今天晚上的主人公凌啓山,切生日蛋糕,舉行Party遊戲的時候了,張少言素來鬼點子最多,第一個跑上來。
“最近我看來那個,韓國的一個綜藝節目,rm,很好玩兒的,不如我們也玩那個吧?其中有一個環節叫撕名牌兒,很好玩兒的。”
張少言古靈精怪,搭配着他那一張娃娃臉,真是讓人看了不禁好笑,又喜歡的緊,衆人大部分都有看過那個,對規矩也頗爲了解,然後便都同意了。
安素雖然沒有看過,不過規矩倒是簡單,就是每個人的身後用東西貼上一個名牌。
到時候,分爲兩隊,那對的人先把領隊人背後的名牌兒撕完便算贏了。
很簡單的遊戲,但是卻是挺累的一個遊戲,因爲這個裡面兒,在整個遊艇內,躲着,防着,還要跑之類的。
最後安素竟然和凌啓山分到了一組,而顧斐然,分到了他們的對面兒一組。
等到兩方的人說開始的時候,衆人便先各自奔跑了找地方藏起來。
安素是被張少言帶着的,張少言把她待到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指了指裡面兒。
“我們一定不能輸了啊,這裡很隱蔽,你先進去吧,我出去看看,過一會兒就來。”
安素跑了一陣兒,也是累了,一聽可以躲着,也沒有多想,嗯了一聲,道,“那你小心點兒,便走了進去。”
只是……
不對勁兒,她剛剛一走進去,身後的門兒便被緊緊地關上了。
安素一驚,忙跑過去,拍着們兒,“張少言!你幹什麼?你把門打開啊!你幹嘛把門兒鎖着啊!張少言!”
張少言在門外笑了笑,“你放心,你和凌總在裡面兒好好兒的呆着啊,等到明天一早,我們立馬就放你們出來的。”說着,張少言就嘿嘿的笑着走了。
“喂!喂!張少言!張少言!”安素怎麼拍打着門兒,都沒有反應,等等,你們……難道這裡面兒?
“不用白費力氣了!”正這麼想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啊!”安素嚇得立即蹲在地上抱着頭。
凌啓山看了安素一眼,不由怔了一會兒,隨即笑了,“你不是吧?這麼小的膽子?”
安素這下聽出來,仰起頭,然後站起來,看着凌啓山,皺眉問道,“怎麼是你?”
凌啓山瞬間冷了臉色,“怎麼?你還想着顧斐然不成?”
安素被說的一噎,隨即不由道嗎“這是不是你故意搞的?”
沒辦法,凌啓山的鬼點子實在是太多了,這種把人關着一夜的戲碼,恕她真的想的出來可能是凌啓山做的。
凌啓山一聽,不由氣結,“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變態的一個人?”
安素不置可否,凌啓山見狀,不由更是惱火了。
他搖搖頭,繼續道,“那好,我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發了瘋,把自己關在一個地下室裡一個晚上嗎?我又不是瘋子,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安素一聽,不由轉念一想,“也是哦。”
但是,還是忍不住嘀咕,“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凌啓山瞬間就無語了,他走到一邊兒坐下,擺擺手。
“好吧,好吧,隨便你了,你唉怎麼想便怎麼想,都與我無關了。”說罷,指着一邊兒道,“這隻有一張牀,你睡牀吧,我睡沙發。”
雖然是地下室,可是畢竟是這種豪華的遊艇,即便是地下室,也比其他的遊艇房間要好的多。
安素一聽,倒是有點兒感動,沒想到,凌啓山還是個正人君子嘛!
兩人也無話了,各自懷着心事兒,一個躺在牀上,一個躺在沙發上。
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可空氣中,卻似乎飄蕩這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
在外面兒,顧斐然已經知道不對勁兒了,找了半天兒,也沒有找到安素和凌啓山。
他心知肯定是張少言他們做了什麼手腳。
去抓住張少言就問,“張少言!快說!安素他們在哪兒去了?”
張少言“誒誒誒”的幾聲,忙道,“顧總,你別急啊,有話慢慢兒說就是了,何必這麼動手動腳的呢?”
楊義屠也趕忙拉開兩人,張少言揉了揉脖子,滿臉委屈。
“我做了什麼?我還能做什麼呀?不過就是看凌總這都有點兒替他着急了,所以就想着,幫他們增加一夜情感唄。”
顧斐然一聽,腦袋就大了,“所以呢?”他問。
張少言道,“所以,我就把他們兩個關在一個房間裡了。”
顧斐然一聽,簡直快要跳起來,指着張少言大罵,你個傻逼啊!關在一起什麼鬼?
他揉了揉頭髮,真的是快崩潰了。
楊義屠在一旁看着,不由小心翼翼的道,“顧總,你……你不會是,和那個女的還在一起把?”
如果是真的話,那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顧斐然冷眼掃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默了一會兒,他又問,“只是關在了一起,沒有做其他的事兒?”
張少言一聽,立即嘿嘿直笑,“我是隻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了,至於有沒有做其他的事兒,這個我們要明天才知道啊?”
這般一聽,顧斐然就不由送了口氣,只要沒有其他的東西的話……
他相信,以安素和凌啓山兩個人的個性,是絕對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事兒的。
他找張少言要鑰匙,這廝死命不承認鑰匙在自己這裡。
張少言見狀,笑嘻嘻的說,“顧總何必這麼擔心呢,到了明天早上,自然就知道了。”
無奈,他只得焦急不堪的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早起來,就跑去找了張少言,去把安素和凌啓山放了出來。
到的時候,凌啓山睡在沙發上打着鼾。
而安素則是面朝裡面兒的躺在牀上,衆人一看這個場面而,有人歡喜,有人遺憾的。
顧斐然是歡喜的極了,幸好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不由大鬆一口氣。
這時候安素也被他們的動靜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他們一眼。
安素道,“張少言,你丫的找死是不是啊?”
張少言本來是覺得一片好心,可偏偏兩個榆木疙瘩不懂,反倒怪他把他們關了,委屈的不得了。
安素一醒來,就跑得影兒都沒有了。
安素氣呼呼的起來了。
顧斐然忙關心的問道,“睡的怎麼樣?我昨天找了你們半天,沒想到……”
安素一笑,“你別擔心,沒事兒的。”
然後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睡的凌啓山,嫌棄道,“打了一晚上的鼾,像頭豬一樣,真是煩死人了!”
顧斐然一聽,不由搖頭笑了笑。
安素便道,“我先去洗洗了。”
顧斐然點點頭,“你洗了便吃早飯吧,過會兒我們要去島上別墅玩兒的。”
安素一聽“島上別墅”。
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當下什麼睡意也沒有了,立即點點頭,“好的!那我先去啦!走啦!”
顧斐然搖搖頭,轉身來去看凌啓山,本來準備叫凌啓山起來的,可剛剛一到,凌啓山就睜開了眼睛。
顧斐然一愣,隨即笑道,“醒啦?正準備叫你呢,醒了就快起來吧,過會兒我們去島上別墅玩兒,你不是一直鬧着要去嘛?”
“等等!”凌啓山突然出聲,他做起來,定定的看着顧斐然,好一會兒,才道,“阿然,你和安素如今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斐然一聽,臉上的笑意瞬間滯住,隨即面色便爲平常。
他看了凌啓山一眼,反問道,“這個,你覺得呢?”
凌啓山眉頭一皺,“難道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
“我知道。”顧斐然知道他要說什麼,“我知道,可是,那有怎麼樣呢?啓山,我和安素,你還是少管吧。”
凌啓山一聽,不由一怔。
是啊,自己有什麼理由那樣強制性的命令他不準和安素好?
不等他說話,顧斐然繼續說,“啓山,你不要繼續下去了好不好?
你這樣下去,到時候只會傷害到她的,倒不如……
倒不如你放棄了,我和她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怎麼對女人上心的,安素是唯一一個給了我不同感覺的人……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我愛她。
所以,我真的和很珍惜,你知道嗎?”
“阿然……”凌啓山聽罷,不由皺眉喝到。
“啓山,我知道,你會覺得有點而荒唐,我家裡人不會再接受她。
可是,只要我愛她就可以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至少……讓我試一試,怎麼樣?”
凌啓山見狀,不由嘆了口氣,“阿然,你變了。”
顧斐然也不由笑,“啓山,其實,你也變了。”
凌啓山一聽,不由嗤笑一聲。
是啊,變了,都變了,世間萬物,什麼不會變化?
經歷時間的滄桑,留下的,便是遙遠而清晰卻又模糊的記憶。
你來了,我走了,最後什麼都不剩下了,不過只是一具空殼而已。
凌啓山搖搖頭,“好吧,既然這樣,那隨便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就好像是有人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似得,疼得噬心蝕骨,卻不能言語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