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種控制類符文?”
普利馬蒂斯點點頭:“這種術式我們還沒有基本破解,從破譯出的部分可以瞭解,這是一個控制符文。由此推測施術者想要製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奴隸。這還不是這個符文的全部作用,這裡面還有抑制身體成長和對X行爲敏感的神經控制。想必是施術者對於魔族的特殊情感導致他們做出了這種術式。”
“敏感?”李察疑惑的看着普利馬蒂斯“可是這並未在約魯姆身上顯現。”
“因爲這個術士失敗了。各種文獻資料顯示,拐走約魯姆的人是被赫爾殺死的,但是瓦莉拉親自探查了當初的遺蹟,儘管已經過去多年,但是當年赫爾走時毀掉了入口,使得洞**的場景保存的十分完好。瓦莉拉找到了當年的操作檯,發現上面有爆炸痕跡。可是,我們根據術式的逆推理得出的施術方式告訴我們,成功施術是不可能出現爆炸的。而施術者的死狀都比較慘,骸骨分散四處,瓦莉拉推測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話,殺人兇手的應該不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的赫爾,而是實驗對象約魯姆。”
“實驗中出現了意外?”
“是的,而且這意外還不小。在放出約魯姆的時候,我用魔法感知見到了約魯姆身上的術式,與約魯姆身體上的有一絲不同。研究人員認爲,這可能是約魯姆身體異常的原因。您剛纔問我們能否製造出這種軀體,研究人員進行了幾次實驗,使用的術式都是約魯姆身上的出現意外的術式,實驗起初都是成功的,實驗題擁有免疫疼痛的能力,但是,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去。沒有例外。”
“爲什麼?”
普利馬蒂斯搖着頭:“一定是有一個步驟錯了,但是我們不清楚哪裡錯了。”
李察放下手中的報告說道:“我去問問約魯姆吧。”
“嗯,不過可能她也不清楚。”
“對了,我突然想到問題,我們的實驗體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意外,如果約魯姆身上的術式出現了意外,我們是否會失去她?”
普利馬蒂斯皺着眉頭答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有可能約魯姆在某一天也會死去。您是想爲她解除這個術式嗎?”
“有這種想法,不過又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棋子,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沒有痛感的戰士呢。”
“是嗎……”普利馬蒂斯低下眼簾“我們會盡力的,不過請您不要抱太大希望,這類術式施術容易破除難。”
“如果不能那也是她的命運。好了,我現在就去問問她。”
“祝您好運。”
“哈哈,我一直好運。”
李察找到約魯姆的時候,約魯姆正在休息,之前的戰鬥讓她釋放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消耗了不少的力氣。李察的到來她還很疑惑。
李察一說完來意,約魯姆就炸了毛。
“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李察笑道:“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約魯姆撇着嘴:“我身上術式怎麼刻畫上的你就不知道。”
李察攤着手:“所以我來這裡問你了。”
“我也不知道!”
李察往前走了一步,問道:“真的不知道嗎?”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施術時我昏迷着。”
約魯姆的眼神很清澈,李察又問道:“那你還記得當時的其他場景嗎?”
“也不記得了,當時睜開眼睛的時候托爾姐姐就在我身邊了。”
“是嗎……”看着她躲閃的眼神,李察可惜的說道“我原本想從你這裡得到訊息然後找到破除你身上術式的方法。”
“哈?”約魯姆有些好笑的說道“連宮廷醫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嗎?”
“你們的醫師很無能,我們的不一樣。”
約魯姆知道李察說的是事實,態度有些軟化:“我真的不知道。”
李察嘆了口氣:“那就很遺憾了。”
剛要轉身走,約魯姆就叫回李察:“喂,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李察轉過身,貼了過去“當然是爲了你啊。”
約魯姆瞪大了眼睛:“爲了我?你是真心的嗎?”
約魯姆不停的砸着眼,她怎麼想都想不到李察會這麼回答她。她確認着李察的眼神,沒看到任何的虛情假意。約魯姆眼神似水:“謝謝你。”
李察咂了咂嘴,要是換成別的時候李察一定會和約魯姆共度良宵的,可惜這個時候李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約魯姆看着李察的眼神,神智恍惚,當時的場景她是記得的,赫爾姐姐也跟她詳細說過,問過……
那是一個充滿各種令人作嘔氣味的場景,牆壁上,地面上到處都沾滿着血液,四周散落着根本看不出來原狀的殘骸,一個少女一絲不掛的站在中央,血液染紅了她的身軀。
少女保持着站姿不知過了多久,空虛的雙眼中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木偶一樣。又過了許久,少女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着,彷彿整個人已經被凍住,直到生命的終結都會是這樣子。
忽然,新的闖入者打破了這一寧靜。
“約魯姆嗎?”
聲音從入口處傳來,一個人影從那裡走了出來,正是赫爾。
赫爾看着四周的慘景,難聞的氣味讓她一瞬間難以呼吸,赫爾強忍着靠近約魯姆,檢查着約魯姆的身體,見到沒有傷口,赫爾鬆了口氣。
“約魯姆,這些人……這些綁架你的賊……都是你做的嗎?”
約魯姆無神的望着赫爾。
赫爾有些欣慰的看着她:“看來我着急趕過來倒是多管閒事了……多管閒事了……約魯姆啊,你從今天開始正式成爲了我們的族人!你讓人刮目相看了!原先連兔子都不敢動手的約魯姆今天殺人了,我們魔族的公主長大了……”
赫爾脫下自己的長袍披在約魯姆身上:“我們現在走吧,如果你的這副樣子被別人看到會招致不必要的留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