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說的不在乎相貌,是指她土豪的家世……
如果在乎相貌,那還有誰能跟小古比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隨便一樣就是美女的最高標準。再說了,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嗯,好像也內涵不到哪裡去。
我得趕緊勸她:“你不要這樣,這是自暴自棄,作爲女生還是要矜持一點纔好的,我也是個很傳統的人,在這方面不習慣太隨便。”
兩個眼球盯着我:“你撒謊,分明就是嫌棄我!”
不行,不能再讓她受刺激,我只能找好話說:“怎麼能嫌棄你呢,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純潔的校花,所以這個時候我如果做那種事,就是趁人之危,君子所不爲也!”
“看你那個賤樣,就是嫌棄我!”
“絕對沒有!”
看我說得斬釘截鐵,沐清似乎也有些動搖了,畢竟,本來這一招就是用來試探我的吧?
忽悠住了嗎?沒有,她依然繼續把那坑坑窪窪的臉湊過來。
“那你親我,證明一下,我把初吻給你。”
她撐在沙發上的手下彎,爛肉一樣的嘴脣對過來了!
以前我一直覺得,相貌什麼的只是皮囊,就算再噁心,吐啊吐的也會習慣。
但是現在看來,我還真習慣不了……
現在我躺在沙發上呢,連忙伸手去推她,想推肩膀的,卻推中了兩團軟肉。
一推上去,我就感覺她身體一顫,瞬間發軟了,趁着這個機會,我趕緊起身,來了個換位,讓沐清躺在沙發上,而我快速站了起來。
“你分明就是嫌棄我,還說好聽的哄人!”沐清帶着哭腔說。
是嫌棄,我覺得哪怕是親塊豬肉都沒這麼反感,這形象看上去,我們就像是兩個物種。
“你起來,坐起來。”
我的語氣變得嚴厲,忽悠,就是要出其不意。
她一愣,緩緩坐起來了,我又說:“現在咱們好好說話吧,別昧良心了,在這種時候,好聽的謊言幫不了什麼忙,沒錯,我是嫌棄,嫌棄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噁心。”
“你……”
“但是……”
這個時候不能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我得把話圓回來:“兩個人相處,重在真誠,謊言能欺騙一時,能騙一輩子嗎?你打算自己一輩子自欺欺人?現在你再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臉,然後摸着良心對我說,你對自己,嫌棄不嫌棄?”
你自己都嫌棄自己,還要求別人不嫌棄你?
“嗚嗚……”
沐清一下哭了,想用手捂住
臉,卻被我抓住:“別動,保護眼球,你現在可沒臉皮呢……”
好殘酷的現實,說出來都好像惡意罵人一樣。
看看,就是那一層皮,人生就會變得完全不同,還有人質疑那層皮的膚淺嗎?
狠話說完了,該說說軟話,我語重心長道:“你不應該自暴自棄的,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呸!要心中充滿陽光,樂觀向上,身殘志堅的人不也很多嗎,再說了,你這情況又不是治不好。”
“真的能治好?你沒騙我?”沐清來精神了。
我當然是騙她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過只要小古在,應該都不成問題吧?
小古都能起死回生,修一下臉皮又算個傻?
回頭可以嘗試一下殭屍蠱,殭屍不是修復能力超強嗎,沒準臉皮還能長回去。
我強忍不適,拉過她的手,繼續語重心長:“你看看,很多女人爲了讓自己更有信心,所以天天化妝,彷彿帶着面具似的,晚上卸了妝不還是打回原形嗎?那種女人都有信心活下去,你又有什麼理由自暴自棄呢?放心,我會盡一切努力把你恢復的。”
“那我……再把臉皮給戴上?”沐清總算恢復了一些信心。
行,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不再和瘋了似的鬧騰。
於是沐清又返回臥室戴臉皮……
那場景,畫皮即視感,我從鏡子裡清楚地看到一個屍體模樣的臉變成了美女,還是屍體……那張沐清原來的臉皮,也沒什麼血色了,死氣沉沉的彷彿就是死人睜眼活過來。
其實這更嚇人,不過她開心就好。
戴着臉皮的沐清矜持多了,還不停小心翼翼地用滴眼液,我估計她是怕動作太大臉皮掉下來……
然後,我再招呼她到客廳沙發坐下。
原來,這個小區沐清也是住過的,後來傳聞鬧鬼人都撤走了,她也不再住下去,土豪家的孩子狡兔三窟嘛,小小年紀炒房也沒啥稀奇。後來沒人住,還是安排了保安值守,再後來,連場子都沒人願意看着了。
不過這不是我們的重點,重點是沐清本身的問題。
我問她:“解鈴還需繫鈴人,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和你有過節,誰的嫌疑最大?”
沐清想了半天,扶着臉說:“沒有,反正我是從來都沒仇家,你覺得我這樣至於跟人結仇嗎?”
也是,那麼多錢了,結仇有什麼意思,結仇往往因爲利益。
“會不會是你父親有什麼仇家,結果連累到你身上呢?”我放大了視角看問題。
“我不知道……”沐清說:“反
正我遇到的人,都說我父親好。”
廢話,說不好的也不會讓你見着啊,都藏起來等着下黑手呢。
我就不信了:“你們家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可以不得罪人嗎?”
這家大業大的,別告訴我都是共同富裕換來的啊,那個土豪背後沒有血淚史?
沐清捂着臉搖頭:“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和你在一起肯定拉了不少仇恨。”
我一愣,這貌似也有道理啊,沐家如果沒有什麼世仇的話,也不至於鬧到使用這麼狠的手段,錢麼,沐家這麼多錢,大部分的災都能消。反而在情字上不好說,這東西錢不能直接買,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順眼了,但人家白富美任性他們也沒辦法,所以只好“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所以這事還怪我咯?
回頭想想,我自己也挺勵志的啊,雖然命苦了一點。
可學校裡的學生能搞出這種動靜嗎?
這可能性就大了,一般有本事的人都穩得住,出來惹事的偏偏是各種二代。
萬一還有別的學生懂蠱,誰知道呢,胖子不就是天師後人嗎?
我問沐清:“你入學以來,肯定有很多學生對你表示過特別的意思吧?”
沐清淡淡道:“太多了,數不過來,一星期光情書就能收一大抽屜。”
“其中有沒有怪異的人呢?”
“都怪異。”
遇到沐清這樣的校花,追求難度可不是普通級別,有道是無欲則剛,人家裡都那麼有錢了,你還能給她點什麼呢?所以我估計,肯定有不少人想碰運氣撿漏的。
但如果學校臥虎藏龍的話,上次放蠱事件就應該冒頭了啊,奇人異士也不是大白菜不是。
想來想去學校裡也沒什麼高人,爲了沐清跟我頂上的也就是那個王莫見了,哎?
對啊,這個人的動機最明顯,上次去沐家給老沐驅鬼還遇到呢。
老沐?對了,我又想起了老沐的病來,那絕對是有人下的黑手,還說沐家沒仇人?
就這麼順藤摸瓜上去,有人下蠱一次,那就具備了最大嫌疑,至少這個要先查的。
我問沐清:“你父親的古董,有部分是人送的吧?”
沐清點頭:“是的,但很多我都不知道,因爲我不感興趣。”
“那麼唯一的一套古董桌椅,你知道是誰送的嗎?”我問出了關鍵。
上次不想惹事,讓茅山那道士扛了,沒想到這次弄到了沐清身上,我不得不問。
沐清怔了怔說:“這個我倒是知道,就是那個王莫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