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警用的強光電筒、值班用的92手槍、兩幅**、再加一個簡易的醫用急救包,再加點餅乾,就出發了。出發前囑咐老媽和小周小王他們先開車會江城去,同時讓小周向局裡彙報此次事件的情況。我把車按着白天的路開了兩個多小時,大約23時終於到了白天停車的地方,然後順着小路往白天發現屍體的地方去,深夜的野人溝格外陰沉,天上不見一顆星,周圍漆黑如墨,一陣陣風吹得磣人。來到了兇案現場,發現真如小周說的情況一樣,5具穿着警服的屍體,一致排放,應該是小周在檢查他們時,拖過來放在一排。看他們凝固着的扭曲表情,說明他們在臨死前受到極大的痛苦,他們身體凹陷,像是沙漠裡的脫水乾屍,肌肉萎縮,皮膚黝黑乾裂,我從沒見過如此慘烈而詭異的情況。
此時我的心裡沒有一絲恐懼,反是滿滿的憤怒,是憤怒。我沒去想爲什麼世界存在這種超出正常範疇的情況,而是想爲何這麼殘忍的殺害了我的兄弟和同事?假如我有機會,我一定以其人之道10倍還自其人之身,我從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也從不標榜自己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我將就的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能今天報的,決不拖到明早。
我一手提着92手槍,手指放在扳機護圈上,慶幸的是,平日裡值班都不帶槍的,今天心血來潮帶了一把出來,另一隻手拿着手電筒,呈戒備狀,慢慢的朝着野人溝的入河洞口走去,河水非常冰涼,在這寂靜的山洞裡,踩水的吧嗒聲顯得格外刺耳。洞內空間極大,我順着河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沒發現什麼情況,按小周的說法,從洞裡面發出的槍聲,他在對面坡頂上都能聽得見,那麼說明當時張天印開槍時,離開洞口並不遠,想到這兒我又轉回到了離洞口不遠的地方開始尋找蛛絲馬跡,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在洞內一塊大石後,發現了幾顆彈殼,應該就是張天印當時擊發手槍留下的,卻也沒有發現張天印的屍體或者血跡,慢慢的在彈殼附近繼續搜索,發現有一個淡淡的鞋印往洞內的另一方向延伸而去,我慢慢的順着腳步跟了過去,走着走着,再次走到幾個岔路口時,徹底失去了鞋印的痕跡,現在只能靠運氣了,我隨便找了一個最左邊的走了進去,卻發覺這小洞是朝上傾斜發展,沒有一路來的潮溼和陰冷。
我順着傾斜的小洞一直往上走,突然發現前方好像有什麼騰空發出的聲音,我趕緊擡高槍口,同時電筒照去,只見在我前方有一個大洞,洞壁光滑如削,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人立於半空中,那人眼睛被電筒一照,泛出血紅血紅的幽光,左邊腦袋頂部有拳頭大小的缺口,缺口上佈滿綠色的蟲子,看起來極度噁心,嘴巴咧開冷笑,露出慘白的牙齒。按着這人的面相和穿着,我肯定這個和白天所見的屍體就是同一個人,也是小周嘴裡說的會飛的那人,只是頭上的傷口變小了很多。
我使勁壓制內心的憤怒,手裡的槍指向他問道“你是人是鬼?我的另外兄弟在哪裡?你要是不說我就開槍殺了你”我話都還沒說完,對方就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大聲說道:“哈哈,又來了一個,再把你吸了我就可以完全恢復功力了,到時候再去收拾那該死的婆娘,居然合歐陽洪雲暗算我,好吧,小子看在你要爲我做貢獻的份上,我就好好的回答你的問題,你那所謂的兄弟應該是今天進洞來的那人吧,他很幸運,並沒有被我找到,而你就倒黴了哦,嘖嘖嘖”,居然扯到我的父親歐陽洪雲,看來今天母親說的話都是真的了。“那你又是誰”我接着問道,“這問題問得好,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表面身份是泰國最優秀的國師,背裡是泰國最厲害的蠱師查猜,今天來你們這個中華大地,就是爲了討要一樣東西,被你們這邊的蠱師設計受傷,療傷期間功力減退,跌落於那野人溝,剛好你們那些笨蛋要過來作所謂的勘察現場,最後我甦醒了自然讓我的乖乖把他們吸了”說完便把玩着手裡的綠蟲,那蟲子有拇指這麼大,橫身冒着綠幽光。查猜接着又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早我傷得這麼厲害,現在卻變好多了?好吧,我就一起告訴你吧,其實之所以快速恢復,那還得感謝你們,我的乖乖們吸食了他們的精氣,自然反饋到了我的身上,傷口自然痊癒,再加上你一個人的精血,我想恢復如初也該差不多了”
乘着查猜在得意自鳴的時候,我擡手就是一槍打了過去,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多了過去,我連續着開了好幾槍,都被他避開,是在是太快了,沒多久槍裡的子彈已打完,在我準備換**的時候,突然聽到查猜說道“你打完了嗎,打完了可是歸我了”突然如迅風般閃到了我跟前,一掌打到了胸口上,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洞壁上,感覺全身散架般,疼痛非常,同時感覺胸口一悶,一口血噴出,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此時心想,我命休矣,只是遺憾了沒再照顧好母親。查猜又是一掌奔來,對他來說虐我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戲弄着玩,就在快要接觸我身體時,我閉上了眼睛,同時因上一掌受傷的緣故,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口而出,剛好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查猜身上,突然聽到一身撕心裂肺般慘叫,我趕緊睜開了眼睛,只見查猜的臉上和拳頭上,凡是被我紅中帶藍的血液粘到的地方,都被灼燒出一個洞洞,同時冒出一絲絲白氣,像是鐵水倒進了雪裡不可抵禦一般。我嘴裡的血順着嘴角流入胸口上,胸口衣服溼了一大片,卻也感覺左胸暖暖的,我想可能是因爲受傷的緣故,也沒刻意去留意。
查猜因爲被我血液澆傷後,勃然大怒,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音中帶有驚恐,又帶有一些疑惑,大聲質問我“你是誰?怎麼會有聖血?你是歐陽洪雲的什麼人?”我沒有回答查猜的問題,而是在想居然血液對他有殺傷力,那就看看怎麼才從這逃出,甚至是殺死查猜。我的不回答,徹底的惹怒了查猜,他伸手一抓,從頭上的傷口裡抓可一大把綠蟲向我射來。就在此時,我左胸口發出淡淡的紅光,把我整個人包了起來,十分溫暖,那些綠蟲一碰到紅光就掉落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是就此死去了。我身體的反應也讓我感覺莫名其妙,查猜卻在那裡滿臉的不可思議狀,被我血液淋得坑坑窪窪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他又像是在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聖物也在你身上?不可能,聖物已經丟了幾百年,不可能”,說完轉頭就向我的來路飛了出去。
我趕緊摸了摸左胸口,原來是老媽給的冊子讓我放在左胸口的衣袋裡,忘了拿出來,那小冊子被我的血液浸到,才發出淡淡紅光久了我一命。